等葉執離開以後,顧廷悅收拾電腦想回房間繼續編曲。
鄧新城叫住顧廷悅:“老顧,你和那位到底什麼情況?”鄧新城沒躲回自己房間,堅持待到現在就是想問這個事。一天劇組跟下來,總感覺處處不對勁。
顧廷悅一頭霧水:“什麼什麼情況?”
鄧新城趁着周圍沒有别人,探過頭小聲說:“你看上他了?”
“哈?沒有的事,說過多少遍别胡說,你怎麼又來了。”顧廷悅無語,瘋了看上那麼個糟心貨:“隻是劇組的同事,你以前不戀愛腦呀,現在怎麼跟小杜一個層次。”
鄧新城反駁:“我胡說?誰家同事早晚接送上下班,吃東西需要哄着陪着?”
顧廷悅:“接送隻是順路,有對手戲要拍,上下工時間同步就帶上了。如果我在B組上工還特意繞道接他那才叫有問題。”
“不對!劇組那麼多人,怎麼沒看你帶過别人?”鄧新城繼續說:“别人都是統一坐大巴一起上工,他也可以這樣,為什麼要特意接送,完全說不通。”
顧廷悅:“就算我不接送,劇組也沒人敢讓他坐大巴,一直都是安排商務車接送。為了減輕劇組用車負擔,我順路載他一程,已經是劇組默認的事。大家都覺得沒問題,怎麼就你認為奇怪。”
“胡扯!”鄧新城不信,這叫什麼理由,聽着就很扯:“什麼叫不敢讓他坐大巴,必須商務車接送?他是坐大巴會過敏還是怎樣!”
“過不過敏我不知道,會不會出别的狀況就不好說了……他要是真坐大巴過敏都沒人會覺得奇怪。”想起葉執的破事顧廷悅就頭疼:“那位可是劇組裡真正的熊貓,對他的照顧是全方位的。他的事永遠排在全組第一優先級,想到的想不到的,方方面面都要提前妥善安排好。就這還狀況頻出,花樣千奇百怪,防不勝防。”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今晚那場戲是劇組拿三天假期換的。”顧廷悅繼續說:“皇子篇已經開了,所有人都在趕進度。隻有葉執,沒人關心進度問題,沒人心疼三天假期,隻希望這三天裡他能平平安安,不出半點幺蛾子。”
鄧新城懵了:“說的這麼吓人,你們太誇張了吧。”
顧廷悅輕笑:“一點也不誇張,多跟幾天你就知道了。隻有想不到的,沒有那位做不到的,不服不行。”
全組那麼多人吊威亞,哪個能把自己弄的血肉模糊?葉執可以。葉執腰傷一直不好,看聞醫生的意思,好像跟公主抱有關。估計用力的時候壓到了傷口,說出來好歹能注意點,臭小子也不說。強調八百遍也改不掉假裝健康的臭毛病,要被他氣死!
鄧新城還在掙紮:“那就讓商務車去接呀,專車配個司機又花不了幾個錢,用得着你親自接?”
顧廷悅:“我是為了觀察他素顔時的臉色,一旦上了妝根本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問題。第一天對手戲你也在場,你看出他不舒服了?”
額……想起那天的破事,鄧新城也沒話說了。葉執來那一下,害他以為劇組要散夥了。先不說能不能物色到合适的男二号,光因此産生的各種費用都夠拍一部大制作了。
“以後這種話别再問了,我不想每次都解釋很久,有這時間我編曲都做完了。”顧廷悅耐下性子最後解釋一遍:“你知道我不喜歡管别人的閑事,但現在的形勢不管又不行。我每天事無巨細像個老媽子一樣,已經很煩了。葉執強忍厭煩讓我管着,也不容易。一切都是為了劇組為了工作,别跟編劇那小姑娘學,無腦嗑CP,什麼都往嗑糖上扯。”
鄧新城已經被說服了,還在做最後的挽尊:“你也不能怪人家小姑娘嗑糖,就你倆這深度融入彼此生活的狀态,出去随便問,有幾個能不多想?讓你家粉絲知道能鬧翻天。”
“所以為什麼要讓粉絲知道?”顧廷悅說:“我最受不了公私不分,絕對沒有攪和到一起的可能。葉執也是差不多的類型,公與私的界限特别清晰。你所謂的融入彼此生活,在我們來說,能拿出來相融就已經不再屬于生活部分,而是被自動劃分為工作範疇。”
鄧新城一臉茫然:“什麼生活工作範疇,工作就是拍戲,生活就是下工以後的私人時間。你說一大堆,聽着這麼亂呢。”
顧廷悅:“無論是一起吃飯,還是他在我次卧泡澡,我們都是當工作對待的。你可以理解為……下班後的自行加班行為。”
鄧新城嗤笑:“隻有你自己這麼認為吧,那位也這麼想的?你倆商量好了?”
顧廷悅異常肯定:“如果不是為了工作,那小孩才懶得搭理我。這個不用商量,屬于工作狂間的某種默契。”
鄧新城無語:“工作狂的事我還真理解不了。行吧,我以後再也不提這事了。”
誤會說通,顧廷悅拿上電腦準備回卧室繼續熬夜。
鄧新城:“錄音的事怎麼安排,民間藝術家已經接去工作室了,就差具體錄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