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一郎說着自己人都不會相信的鬼話,臉上還帶着親和的微笑,仿佛他内心就是這麼想的,和現場嚴肅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啊,被他們用槍指着的人質們雖然沒有說話,但卻用一臉懵逼的表情表達着己方内心的疑惑。
就連他旁邊的小弟們用不理解的表情看着他,這不是瞬間從嚴肅的正劇跑偏成搞笑劇本了嗎,咱們可是正統的□□成員啊。
小弟之一忍不住出聲提問道:“大哥,您在說什麼啊?”
“哈!”
“垃圾,你還真是敢說啊!”
就連唯一看出來田中一郎其實是想要拖延時間的五條悟都被對方惹笑了,他倒是想要看看對方想要等來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田中一郎沒理會五條悟的挑釁,既然做好了決定要等到後援,那他現在就要撐住了不能半途而廢,繼續嘗試着溝通。
“其實是這樣的,我們這邊的上司想要和這位……”他猶豫了一下,因為并不清楚五條悟的名字,所以還特意用了個比較尊敬的稱呼,繼續道:“和這位小公子認知一下,交個朋友。”
“一群垃圾,還想跟老子交朋友!”五條悟繼續出言嘲諷道,就想看對方還能怎麼胡扯。
他看着五條悟意有所指的道:“其實我們本來是沒想動粗的,隻是這位小公子不太配合,所以動作才有點粗暴了。”
潛意思就是他們的目标自始至終都隻有五條悟一個人,其他人都是被他牽連的。試圖用言語來挑撥一下這些人質,雖然對他們來說除了五條悟來說其他人都不足為懼,但是能讓他們内部亂起來顯然對己方更有利。
“大家不要相信,他是在挑撥離間我們。”
見有些人質的眼神已經開始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五條悟了,服部平次也連忙提醒道:“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們還大費功夫的綁走了我們這麼多人做什麼?”
“啊,這個嘛。”
田中一郎沒想到人質裡面竟然還有個明白人,其實他也清楚其他人質未必想不明白他們被綁架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五條悟沒什麼關系,但人的本性不就是這樣,欺軟怕硬,遇到問題時指責别人總比怪罪自己好吧。
尤其是這些擔驚受怕了一整天,還手無寸鐵的青春期少男少女,都還處于自我為中心的階段,内心其實都很脆弱。
面對其餘人質們開始變質敵視的目光,五條悟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怎麼想好嗎,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人性的醜惡他可是從小到大在五條家和咒術界看了個清楚,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所以他從不對任何人抱有期待。
“垃圾,你要是覺得這樣老子就會為難的話,也太小看老子了。”他直接向對方挑明了自己根本不在乎這些人。
“是嗎,但是你旁邊的這位少年可不是這樣想的吧。”田中一郎突然又收起了僞裝出來的假笑,一本正經的對正在努力調解的少年偵探道。
“卑鄙無恥!”
果然,站在五條悟旁邊的服部平次已經一臉憤怒的看向對面,要不是實在打不過對方,他早就沖上去了。
“讓開!”
五條悟突然一把推開了擋住他一半肩膀的少年,一道紅光激射而來,停留在他左肩前面的空氣中,無法再前進。
“果然啊,你身上的防禦挺厲害啊,小朋友!”
随着話音的響起,一個身影從天而降。他身上穿着西裝西褲、黑皮鞋,臉上還戴着一副黑墨鏡,是很典型的□□的打扮,隻是有一點例外,他身穿的西裝不是傳統的黑西裝,而是鮮豔的紅色。
“赤羽組長!”
田中一郎見到來人,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這位赤羽先生雖然看起來還很年輕,卻已經是組織裡舉足輕重的人物,身為武裝行動組的組長,自他任職以來從來沒有任務失敗過。
“連老子的防禦都打不破,難道不是你自己太沒用了嗎!”
既然要等的人已經等到了,他也就不用再忍耐了,直接攻向對方。
“哈哈,小朋友可不要太嚣張了,這樣是會被讨厭的。”身為□□之人,自然是沒什麼道德可講的,他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和一個小男孩對戰是不是在欺負人,認真迎了上去。
兩人你來我往間,戰鬥的場地已經轉移到了車廂外面。
而一邊,近距離觀看到超凡力量對戰的服部平次已經有點傻眼了,難怪這小子這麼嚣張呢,他果然是有嚣張的資本啊。
趁着綁匪們的注意力已經被戰鬥中的兩人吸引住了,他對着一旁的人質們使了個眼色,悄悄從口袋裡掏出自制的煙霧彈,是之前出門前裝在衣服口袋裡的,幸好綁匪們打暈他之後隻檢查了一下他身上有沒有危險物品和手機,這個自制的煙霧彈沒有被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