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從護士站出來，就把情況大概跟柴亮講了一遍。

柴亮聽完，望向小倩的目光帶上了些許同情，但是看着她那張不喜不悲如同佛像一樣的端莊面孔，又覺得有些割裂。

柴亮實在想象不出，一個這樣氣質的人，曾經會是戀愛腦。

陳年思索道：“現在會有疾病傳播，是因為濕娑拉度過的不好，按照黃靈的說法，我們隻要讓小倩過得好一些，這種情況應該就會減輕了。但如果黃靈不是魔羅的話，這個線索就有可能會是假的，我們到底該不該照做呢？”

伴随着黃靈的魔羅身份被推翻，劇情的推進仿佛陷入到了瓶頸。陳年的思維更是如同走進了迷霧之中，完全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此時，柴亮的一句話點醒了陳年的神智：“如果黃靈不是魔羅的話，那為什麼隻有她的病情有所緩解？”

“你之前說過，她是這群人裡病的最重的，可是你看她現在的樣子。”

陳年聞言轉頭，看到黃靈正興緻勃勃的趴在護士台前面，拜托蘇宜真幫她買新衣服，青春洋溢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病色。

陳年的思緒飛速運轉着，一個大膽的猜測忽然在他的心中浮現出來——

“黃靈身上的病症能夠自愈，說明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她曾經想要對我傳教，還對我說過‘等我生病，就知道濕娑拉度的厲害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黃靈才是真正的佛奴？！”

柴亮贊同陳年的猜測，“我也有過這個猜想，但是現在還無法證實。等她下次犯病的時候，我們試一試。”

“好！”

陳年看了眼時間，此時已經下午一點多了。根據他這兩天的觀察，這些病患每天深夜都會犯du瘾，du瘾發作是非常痛苦的，很容易就會刺激黃靈的精神分裂再次發作。因此，他們也不需要多做什麼，隻要耐心等候就好。

陳年咳嗽了兩聲，壓下喉嚨間的癢意，對柴亮道：“晚上估計要熬夜，我先睡一覺，你盯着點。”

聽到柴亮應聲後，陳年就躺到床上，閉合了雙眸。

“你想買個什麼款式的衣服啊？”

“你知道辣妹裝嗎？我想要時尚一點的……”

護士台前黃靈和蘇宜真對話的聲音傳進陳年的耳朵，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睡意。

陳年的睡眠質量極高，隻要他想睡，哪怕有人在他耳邊敲鑼打鼓，他也依然能夠分分鐘睡着，并且吵都吵不醒。

監控室裡，曹家豪見陳年睡着了，自己也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在這裡坐了一上午，他的身體都僵硬了。

“你也是我們醫院的員工嗎？”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曹家豪轉頭，看到那個叫沈純的女醫生正站在監控室門口，疑惑的望向他。

曹家豪伸懶腰的動作一僵，趕忙放下的胳膊，結巴道：“呃，我、我不是，我就是随便來看看。”

“哦，是這樣的先生，我們醫院的監控室不允許外人随便進入，所以還請您快點離開吧。”

沈純走進監控室，站在門邊上，擡起手臂，對曹家豪做出了引導的手勢。

曹家豪猶豫的看了看監控屏幕，又看了看面前的沈純，最終還是邁步走了出去——

陳年雖然睡着了，但大哥還在他旁邊看着，自己離開一會兒，應該沒事吧？

曹家豪離開監控室，故意走的很慢，磨磨蹭蹭的留意着後面的動靜，想要等着沈純離開後再回去。結果沒想到沈純進屋拿出了一把鎖，從外頭将監控室的大門鎖住了！

曹家豪見狀倒也沒着急，他隊友那裡有開鎖神器，不用鑰匙他照樣能把門打開。

這麼想着，曹家豪就坐電梯上了三樓，跟自己的瘦高個隊友要工具。

瘦高個問他：“你們那邊有什麼線索嗎？”

曹家豪将自己在監控室裡看到的消息大概講述了一遍，又反問對方：“你這邊呢？”

“還沒進展，隻知道這幾個人是醫院請來做管理方案的。”

瘦高個把開鎖神器拿給曹家豪，咳嗽了兩聲，和他抱怨道：“柴亮不知道怎麼跟陳年搞到一塊兒去了，剛剛還推陳年過來跟我借錢，我沒借給他們。現在嗓子痛的要命，可能是讓陳年傳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