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柴亮的遭遇,在場其他破譯者同情又恐懼,畢竟柴亮是他們之間等級最高,名氣最大的破譯者。現在剛開局就折在了怪談裡,讓他們這些低級破譯者可怎麼辦啊!
尤其是雇傭破譯者小隊幫忙過關的老闆,更是臉色鐵青,望着在場幾個小隊隊員,就差破口大罵了。
但好歹顧忌着自己下半場還要依靠着幾個隊員力挽狂瀾,對方強忍着沒說什麼難聽話,隻是在系統裡瘋狂/操/作,上下聯絡。
不多時,陳年就匆匆趕了回來。
他手上還沾着前一個隊友身上的血,下了電梯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理都沒理幾個挫敗的隊員,直奔門外的人群而去。
“您是方老闆嗎?”陳年對着一個拄拐的女生開口道。
對方點點頭,冷聲應下:“對,我是方甯甯。”
聽出對方聲音中的不悅,陳年急忙道歉:“抱歉方老闆,這次是我們隊員操作不當。但是您放心,剛剛組織已經把任務分配給我了,有我在,一定會安全把您送出怪談的。”
方甯甯聞言掃了陳年一眼,反問道:“你是幾級?”
“我是C級破譯者。”
這個答案讓方甯甯不禁産生了質疑,“B級都被領主附庸了,你一個C級能行嗎?”
“可以的,我其實已經知道了離開怪談的方法,請您跟我來。”
陳年的表現十分自信,立刻忽悠住了在場衆人,大家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有了轉機,紛紛面露喜色,跟上了陳年的步伐。
陳年帶着大家走進了醫院,此時剛好到了上班時間,大廳内屍體消失,剛剛被破譯者打死的烏蘭和幾位警官又重新複活了。
而且,還多了幾位新面孔跟他們一起走進了急診大廳。
陳年看了一眼那些新面孔,見他們大部分都穿着商務職業裝就知道他們不是醫院裡的新職工,倒是有一個女生穿着護士裝,陳年隐約感覺有些眼熟,好像之間見過。
這群人對大廳裡的破譯者也沒什麼反應,就跟沒看到一樣,進門後就自顧自的分散開來。
見烏蘭走進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下班,陳年急忙帶着方甯甯敲響了診療室的門:“烏蘭姐,這幾個人想辦入職。”
烏蘭瞥了一眼屋外的破譯者隊員,她還記得之前自己被柴亮打死的事,現在表情很不好看。
“誰要辦入職?簡曆填了沒有?我這都要下班了!”
烏蘭的語氣有點陰陽怪氣,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那幾個破譯者隊友,故意對陳年道:“咱們醫院可是正經醫院,小陳啊,你别什麼人的簡曆都收,醫院裡招人也是會查案底的。”
陳年也不敢提那些隊員,隻拉着方甯甯幾個對烏蘭道:“是他們幾個。”
烏蘭掃了方甯甯一眼,露出冷笑,說話毫不客氣:“這位還拄着拐呢就着急上班啊,咱們醫院工作是清閑,可也是需要勞動的。你招這麼個傷患進來,是她照顧病人還是病人照顧她?!”
陳年眉頭微皺,這才反應過來方甯甯的情況确實不适合入職,趕忙把她拉到一邊,低聲安撫道:“沒事的,我還有其他辦法,你等等。”
方甯甯被烏蘭說的有些難堪,本來就不好的心情現在變得更壞了,聞言也不回應陳年,就拉着臉在診療室門口站着。
之後的入職倒是辦理的很順利,剩下四個破譯者全都應聘成功了。
陳年對他們四人道:“上一次我們能離開怪談,是遞交了辭職信,你們現在可以嘗試一下。”
其中一個破譯者聞言立刻寫了一份辭職信交給烏蘭,烏蘭剛接下他們的簡曆,正準備收拾東西要走呢,就收到了這封辭職信,見狀直接氣笑了。
“好家夥,這是拿我們醫院刷簡曆呢?剛入職就辭,把我們醫院當什麼了?!”
見烏蘭不接辭職信,那個破譯者求助的望向陳年,陳年急忙開口求情道:“哎呀烏蘭姐,人各有志,人家不願意在醫院工作就算了。”
“行,”烏蘭冷臉接過那人的辭職信,直接當着衆人的面連同簡曆一起撕了,“現在勞動自由,又不是舊社會的地主老财,你不願意幹誰還能強迫你啊。”
将撕得粉碎的紙張扔進垃圾桶,烏蘭沖着後面那幾個剛入職的破譯者翻了個白眼,“還有誰要離職?幹脆一起提出來,省得我再費事。”
衆人聞言齊齊望向那個已經離職了的破譯者,對方查看着系統,臉色慘白:“離開按鈕怎麼還沒點亮啊……”
陳年臉色一沉,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發生了——上一次的離開辦法現在失效了!
已經離職了的破譯者看看陳年,又看看烏蘭,白着臉試探開口,“那我現在怎麼辦?我還能重新入職嗎?”
烏蘭聞言嗤笑一聲,拿起包就走,把那個破譯者尴尬的晾在了原地。
烏蘭走後,陳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避開那個破譯者埋怨的眼神,先送方甯甯去辦理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