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該是一個非常唯美的畫面,冬日,在荒蕪的山野中,因戰鬥而狼藉的地面上一個懷着抱着人的人影從中緩緩走出,而另一邊,則是在大樹樁下蹲靠在一起的少男少女,連西邊即将落下的太陽所灑出的最後的餘輝也給這副畫面增添上一絲夢幻的色彩。
阿九腳步突然停住,雙手不自覺的收緊,懷中昏迷的前田陽太眉頭緊皺起,被這一擠壓不由得痛呓一聲,聽到聲響的阿放松手,但這腳卻怎麼也邁不過去了。
她歪了下腦袋,好奇地看着千樹憐身邊蹲着着女生,以及他倆之間那種略顯微妙的氛圍,總覺得她現在過去就會打擾到他們。
憐也到這個年紀了啊,阿九想到,轉眼她又覺得哪裡不對,這一股老母親看自己孩子青春期的心理是怎麼回事,日本人的“早戀”文化可是十分出名的,憐這個歲數,如果不是出生在研究所而是一個普通人家,早就該談戀愛了吧。
眼看着千樹憐注意到她後掙紮着試圖站起來,阿九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了,她加快步伐走過去,先揚着下巴制止了千樹憐起身的動作:“你先别動。”說完她又轉頭看向野野宮瑞生,千樹憐連忙幫着介紹道:“姐姐,這位是野野宮瑞生,瑞生,這是我的姐姐阿九。”
阿九……?沒有姓氏嗎?比起一個正式的名字,這反倒更像是一個昵稱,野野宮瑞生心中轉過這個念頭,面上還是老老實實地随着千樹憐叫了一聲。
“姐姐好。”
阿九點點頭,也跟着打了個招呼:“你好。”她将前田陽太小心地放在千樹憐的身旁,确定沒有造成二次傷害的放好後她才起身,她的視線在千樹憐和野野宮瑞生之間徘徊了一下,最後還是定格在野野宮瑞生身上。
“你們有打電話叫救護車嗎?”
“欸?”野野宮瑞生呆愣愣地看了眼坐地上的千樹憐又看了眼躺在他旁邊的人,反應過來立馬在身上摸着手機,“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不用了,我已經打過電話給TLT處理了,相應的醫護人員應該馬上就趕到。”正好趕來的孤門一輝說道,因為阿九頭上帶着面具,沒認出來的他還多看了兩眼,才将注意力放到千樹憐他們兩個傷員身上。
野野宮瑞生張望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西條凪,孤門一輝注意到了,心情複雜地歎了口氣,解釋道:“西條副隊長她……想單獨和溝呂木的屍體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