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查過你的父母!他們在十多年前就被魔法部開除了,隻是兩個仕途失敗的廢物!”
“所以教授才選了我?”奧羅拉歪頭。
“無根無基又空有一腔野心,難道不合适嗎?”她冷冷道,“隻可惜我錯看了你們。”
”現在,你最好告訴我,你來辦公室拿我的文件幹什麼,又受了誰的指使?”
哪有問了就要回答的道理?奧羅拉深情地凝望着牆上的貓咪瓷盤。
烏姆裡奇并不意外,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拿出了魔杖。
“鑽心咒應該能讓你開口。”烏姆裡奇輕輕地說。
奧羅拉懷疑自己聽錯了。
門口的潘西臉被吓得慘白:“教授——這是違法的——”
“違法?為什麼不回去問問你的帕金森家族十年前是做什麼的?”
烏姆裡奇的臉上露出一種兇惡、急切、興奮交雜的表情。她揚起了魔杖。
克拉布也顯然吓壞了,即使魔杖指的不是他,他也雙腿打顫,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這又是拿了哪門子可怕的劇本?奧羅拉認真地思索,要不要直接一個昏昏倒地先發制人。
不過這樣她的學業生涯是不是就結束了?她還沒考O.W.Ls呢......
烏姆裡奇的魔杖停了下來,然後指向了她的額頭。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猛然推開。
“我不允許你粗暴地對待我的學生,多洛雷斯。”
鄧布利多正站在門前,奧羅拉第一次從他銳利的湖藍色眼睛裡捕捉到了怒色。
“教授!”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鄧布利多回來了,一切終于結束了。
四個學院的院長都跟在鄧布利多的身後,哈利赫敏一行人同樣在門口張望着。
德拉科滿臉焦急地想大步跨進辦公室,被鄧布利多虛虛地擡手攔住了。
“哈!原來你們在這裡!”烏姆裡奇看到了哈利,尖銳地笑出聲,“鄧布利多,快來看看你組織的反對魔法部的社團!”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哈利他們是我帶過來的。”鄧布利多禮貌地說。
烏姆裡奇梗住了,她的胸膛劇烈起伏,一口氣差點順不上來。
“奧羅拉,在辦公室賞湖景賞的開心嗎?”鄧布利多又轉向她,笑眯眯地問。
“夜景很美,就是室内裝潢不太好看,”有了靠山說話就是硬氣些,奧羅拉輕松道,“我也在辦公室裡讀了一些文件。”
“一些能讓烏姆裡奇女士不能再當校長的文件。”
烏姆裡奇氣得嘴唇都在發抖,她本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此刻卻突然暴起,抓住了奧羅拉的手腕。
她的力氣出奇的大,奧羅拉被一把拽到了辦公桌前,烏姆裡奇把她的手按到了一隻羽毛筆上。
“我讓你再胡說八道!必須要懲罰你——”烏姆裡奇像是失去了理智,狂怒地大喊着。
門口頓時一陣騷亂,德拉科揚起魔杖指向烏姆裡奇的頭,赫敏尖叫起來:“烏姆裡奇你敢!”
奧羅拉從來沒見到弗立維教授用那麼快的速度掏出了他的魔杖。
她突然想起,弗立維教授曾在魔咒課上笑着告訴他們,他曾經是決鬥大賽的冠軍。
而此刻她的院長緊繃着臉,魔杖尖微不可查地一顫,烏姆裡奇的手頓時被大力擊飛,倒退了幾米遠。
奧羅拉卻泰然自若地拿起了桌上的羽毛筆:“教授想讓我寫什麼?”
德拉科露出短暫驚訝的神情,随即很快化為了然。
“我不應該說謊?我不應該頂撞老師?還是——我不應該體罰學生?”
她俯身,在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中,往桌上的羊皮紙寫下了一行字。
“啊——”一旁的烏姆裡奇突然尖叫出聲,她痛苦難忍地捂住臉,蹲在地上。
随着奧羅拉的筆觸,烏姆裡奇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道道刀刻似的血痕。
她松垂皮膚上的血痕組成了“我不該體罰學生”的字迹,觸目驚心。
奧羅拉笑意盈盈地擡頭,和門口瞠目結舌的衆人對上了眼神。
不枉她在禁書區寒窗苦讀數月,又是研究反咒,又是拿給她寄威脅信的學生實驗,終于給她裝到了。
非常符合一位拉文克勞學生的素養——以其人之咒,還治其人之身。
烏姆裡奇沾了滿臉的血迹,她狂亂地用手抹着臉,把嘴上的口紅也抹開了,看上去狼狽不堪。
“開除她!她對教授使用了惡咒——!鄧布利多,這就是你的學生——”
烏姆裡奇捂着臉沖到了門口,像隻瘋狂的吉娃娃。
鄧布利多舉頭望明月:“多洛雷斯,我第一次發現你的天花闆上有浮雕。”
“——你們幾個院長,為什麼不扣光她的分!”她血紅的眼睛轉向了鄧布利多身後的四人。
弗立維教授低頭思故鄉,凝望着腳尖,似乎第一次發現自己有五根腳趾。
斯普勞特教授被剝奪了望天盯地的先機,隻好慈愛地望向貓咪瓷盤。
“我沒看出你的臉和之前有什麼區别。”麥格教授冷冷地說。
“噢,我發現了,”斯内普輕柔道,“沒有之前那麼有礙觀瞻了。”
烏姆裡奇兩眼一翻,直挺挺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