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個小時後的魔藥課教室内,德拉科還坐在一旁的高腳凳上,冷着臉一言不發地盯着奧羅拉翻動桌上的書頁。
處于地下室的魔藥課教室本就陰冷,坐在對面的德拉科身上的怨氣更是如有實質,勾得她身上一陣涼飕飕。
過了片刻,她終于從書中無奈擡眼:“還在想剛才的事?”
德拉科憤怒地哼了一聲:“就憑那個蠢格蘭芬多也想撬牆角?他哪點比得上我?”
“你比他好看。”奧羅拉停下手中的事,撐着臉,透過一堆浸泡着液體的玻璃瓶罐對上了他淺灰色的漂亮眼睛。
嗯,賞心悅目,她滿意地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
德拉科被她的動作刺激得眯眼揚起了頭,“隻是比他好看?”
“也比他成績好,更聰明,更厲害,更有氣質,也更适合我。”她真心實意地誇贊。
那雙淺灰色的眼睛像貓似的眯了眯:“那魁地奇呢?我打得不比他好?”
說着德拉科反手抓住她準備縮回去的手腕,唇角輕輕磨蹭着那塊皮膚。
奧羅拉笑了:“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呢?”
“西蒙·迪倫那個蠢貨上次比賽連遊走球都躲不過去,被打得差點摔進看台裡,還敢向我宣戰,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德拉科抱怨道。
“我又不會因為誰魁地奇打得好就喜歡上誰,那是奧利弗·伍德,”奧羅拉說,“咳......雖然他現在顯然沒有和他的掃帚談戀愛。”
掃·格蕾絲·帚在遙遠的拉文克勞塔樓打了個噴嚏。
“再說了,你們不需要在我面前争這個,因為我魁地奇打得比你倆都好。”奧羅拉自信道。
德拉科挑眉:“三年級之後我們還沒好好比過一次呢,這就誇下海口?”
奧羅拉順着他抓自己手腕的力道撲進了他懷中:“明年可是我帶魁地奇隊,你和其他斯萊特林們最好小心了——”
她熟練地伸手去撓德拉科腰間的笑穴,绯色很快一路順着脖頸燒上了他的耳側,笑鬧間兩人的後背撞上了教室後方的木架上。
“在把我花了十個晚上熬好的心血全都撞碎之前,把你們的背從魔藥架上挪開。”
斯内普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幽幽傳來,兩人回頭,看見教室的頂光反射在他油光發亮的長發上,像一顆閃亮的電燈泡,映照得整座教室宛若白晝。
奧羅拉一驚,心虛地從德拉科身上緩緩滑了下來:“教授,您這麼晚還來教室工作嗎?”
這個場面,怎麼越看越像捉奸現場......
斯内普的臉龐看上去快要凍裂了,他大力一甩袖子,快步略過兩人,俯身仔細地檢查起魔藥架上整齊擺好的瓶瓶罐罐。
“我不來,等着你們把魔藥課教室引爆?然後我因為沒阻止德拉科被炸飛,同樣被牢不可破咒殺死?”
兩人讪笑。
确認木架上的魔藥全都完好無損後,斯内普轉過身來,露出一絲嘲諷的神情。
“不過,我現在可不敢扣你們的分了,不是嗎?畢竟你們現在是那位優秀新校長的手下......”
閉眼等待着“拉文克勞扣二十分”的奧羅拉緩緩睜開了眼。
她努力抑制住拉文克勞終于逃過一劫的竊喜,連忙上前一步問道:“教授,你知道鄧布利多校長什麼時候回來嗎?”
“他沒告訴你這個得力的心腹?”斯内普一如既往地嘴上不饒人,冷冷道。
“教授這麼說的話,看來他也沒告訴您。”奧羅拉微笑回答。
斯内普瞥了她一眼:“把揣測我的話的勁用在魔藥課上,你早就拿O了。”
他雙手抱臂,眼神緩緩掃過面前的少男少女:“同樣的,在解釋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前,告訴我你們加入調查行動組的原因。”
他的語氣冰冷,奧羅拉卻隐隐聽出一絲關心的意味。
“我們不想受制于人,教授,我也不想看到她繼續體罰學生了。”她答道。
德拉科歎息:“.....而且她似乎知道我父母的事情。”
斯内普伸手捏了捏眉心:“烏姆裡奇是魔法部的人,她知道這些很正常。而魔法部現在也并不太平。”
“離她遠一點,對你們兩個都好。”
德拉科和奧羅拉乖巧地點點頭,又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躍躍欲試。
兩人都不算什麼循規蹈矩的好好學生——自然是聽一半忘一半。
“現在,如果你們沒什麼要問的......”斯内普起身,往教室門口的方向瞥了一眼,顯然是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