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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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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帶着雷格納幻影移形到霍格沃茨,停在靠近黑湖一側的校門邊。兩人将旅行鬥篷的帽子戴上,斯内普在他們周圍施展了一道閉耳塞聽咒,然後他們各自施加了幻身咒,就是相互也看不見了。

他們沿着小路穿行,踏入霍格沃茨的範圍。整座城堡都黑黢黢的,沒有一點光亮,厚重的雲層垂下來,擠壓着湖面,将其映成粘稠的黑色漩渦,像是吞噬一切的深淵,也将這片空間渲染成了悚然可怖的迷宮。

這種氛圍去挖鄧布利多的墓,可真是。合适。

斯内普在黑暗中扯了扯嘴角,想到。

“有這個咒語,别人就聽不見了嗎?”雷格納壓低了聲音問。

“放心。”斯内普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略帶冷淡。

“還真是便利。”雷格納答道,“等下一定要告訴我詳細的拼寫。”

他們很快拐入草坪,接近了湖邊。一座白色的大理石墳墓躺在這無光的夜晚裡,兀自散發出靜谧神聖的輝光。

“我去左邊。”斯内普邊說邊快步走向墳墓的一側,手中魔杖閃出一束白光,沿着墳墓的邊緣仔細刻過去。

“好。”雷格納回應,同樣操控魔杖,按着斯内普的動作移動着魔杖劃開地面的泥土。

“準備好了。”斯内普說。

很快,兩根魔杖同時發力,宛如千斤重的白色磐石被平整地擡起,緩慢地移到旁邊的草坪上。

躺在裡面的,是依舊包裹在紫色天鵝絨裡的老人。他的雙手交握在胸前,好像是生前護着某樣重要的東西般。雖然面色蒼白,嘴唇已然皺縮,但其餘整個軀體都保存得十分完美,甚至感覺皮膚看上去保持着柔軟度,仿佛隻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這可真是……。”雷格納吞咽了一下,以穩定住心裡的情緒,“有點驚悚。沒帶她來是對的。”

“我毫不懷疑,她看見這一幕能做個三天噩夢。”斯内普順着他的話戲谑地說下去,同時魔杖一揮,在草地上變出了一口木柩,平穩地将鄧布利多的軀體放入其中。

“不過,你在神秘司見過的東西,恐怕比這更駭人吧?”

“雖然我不能說細節,但你是對的。”雷格納低笑着答。他随手揮動魔杖,一旁的樹木應聲被斬斷。他控制着把樹幹甩進墳墓裡面,再一揮,将其變成了鄧布利多的模樣。

而後,兩個人又迅速合作将白色磐石蓋了回去。

回程的路上,斯内普解除了幻身咒,木柩懸浮在他身後。遠遠看去,這個場景看起來隻不過是新任霍格沃茨校長在搬運一個巨大的木箱。

雷格納保持着幻身咒緊跟走在後面,看着被風撩起的黑色鬥篷,終于忍不住開口:“西弗勒斯,我得承認,确實沒想到……”

“怎麼?”斯内普語調依舊平淡。

“說實話,我從第一眼開始就挺讨厭你的,還懷疑過你。”雷格納有些難堪地說着,随即清了清喉嚨,“我為此道歉。”

“這無關緊要,”斯内普毫無感情地繼續說,“你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繼續走了一會,斯内普已經走出了霍格沃茨幻影移形的禁制區域,他停下腳步,等候雷格納趕上。

雷格納追上他,也解除了幻身咒。他朝斯内普走近了些,緊盯住那雙看不出情緒的黑眸:“但你知道她不是。”

斯内普把手輕輕搭在木柩上面,擡頭直視着雷格納,認真地說道:“我很清楚。”

兩人幻影移形,出現在萊恩哈特家門前。

“所以。”雷格納穩住身體,望向斯内普,繼續剛才的話題:“她去年暑假是跟你在一起訓練?”

“是,鄧布利多的安排。”斯内普輕描淡寫地一應,掂起魔杖,木柩随着他的動作緩緩漂向屋内。

……

那兩個男巫走了以後,蕾雅先點亮了大門的馬燈,然後回到屋内開始收拾家裡的東西。

她用魔杖指揮餐桌上的餐具飛向洗碗池,在清洗的水聲中,她走進客房施展了兩發清理一新,換過整套床具,将一側的床頭櫃變大了些,好放置魔藥。

接着她到書房裡,把一側的小沙發變成舒适的單人床,床單鋪得平整,并翻出一套父親還沒有穿過的睡衣,整齊地疊放在枕頭上面。

做完了這些,蕾雅把廚具碗具都收好,重新回到坩埚的前面讀着斯内普的手記,裡面幾乎全是細碎繁瑣的步驟:

月露花汁液與精華提取、獨角獸角粉末與日光石粉末以2:1比例混合、鳳凰羽根抽絲……

都是些複蘇和治療用的材料,但根據處理的手法和組合的不同,藥效的強度都會呈現很大的變化。

蕾雅系上圍裙,注意到斯内普已經準備好了日光石粉末。她順着步驟取出一小束月露花,按在砧闆上切成細末,随後扔到一側的坩埚裡面先出汁。在等待花莖的精華逐漸融合的過程裡,她又開始處理獨角獸角,将其切成小塊後放入研缽中一下下磨成跟日光石粉末同樣的細度。

就在這兩樣都做得差不多的時候,外面傳來父親與斯内普回來的聲音,而後是幾聲微弱的木撞擊聲。她好奇地探頭向外看,斯内普正大步走進書房,同時也将她的視線堵了回去。

“我建議你,省下你的好奇心。”斯内普邊說邊脫下旅行鬥篷,随手搭在一旁的扶手椅上。

蕾雅愣在原地,咽了咽喉嚨,眼睛還是忍不住往外面的方向斜去:“很……吓人?”

“願意賭上你的晚安睡眠嗎?”斯内普譏諷地揚起嘴角,回過頭對她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詭異表情。

“呃……不了。”蕾雅嘀咕着退回到坩埚前,繼續之前的作業。

斯内普離開書房以後,蕾雅又聽見他與雷格納好像在商讨如何将一個木箱子搬入客房。随後,兩人隐約的讨論聲從客房方向飄來。

“或者,今晚就先這樣放着吧。”

“等明早魔藥完成以後,他或許會像個人些。”

“行,那就拜托你了,西弗勒斯。不好意思啊,今晚隻能讓你在書房将就了。”

“我不介意……對了,你這裡有關于魂器的書嗎?”

“有的,我一會給你拿。”

這場對話怎麼聽着這麼,恐怖而又溫馨?這兩個人的關系是不是變得……有點微妙?好像那種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一樣?

蕾雅聽得渾身生出惡寒。她連忙晃了晃腦袋,連忙把注意力放在手中撚着的鳳凰羽根上。羽毛微暖的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紅色的羽絲在她指尖一點點被扯開,如同纏繞在指間的縷縷火舌。

稍晚些時候,雷格納也擠在了書房裡面。他默默地觀察了一會兒,形狀奇幻的煙霧正從咕咚咕咚地冒着煙的坩埚上升起,面前的兩個人有條不紊地處理着各種材料。魔藥材料在他們手中安靜地傳着,顯然是已經配合出一種默契,不需要言語也能精準地預估下一步對方需要做什麼那樣。

雷格納不由地覺得有些酸楚的感覺鋪在心底。

——“孩子的事我們就少管了。”亞瑟那張臉很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

雷格納把這張臉從腦海裡甩出去,隻得暗自在心底歎着氣。他慢慢走到書牆的一隅,從暗格裡翻出幾本加了封印的黑魔法書解開,遞給斯内普。之後,由于第二天還要上班,他簡單道過晚安便離開去洗漱休息了。

漸漸,房間裡彌散開渾厚濃烈的藥味,有點像是深秋樹林裡落葉過度堆積的那種泥土氣息。蕾雅探出頭瞅一眼坩埚裡逐漸變成黃褐色的魔藥,很确定這鍋藥一定十分的難喝。

她在心底稍稍為鄧布利多感到惋惜,随即将銀盤中稀釋好的龍血遞給斯内普:“這樣就好了?”

“嗯。”斯内普連頭都沒擡地伸手接過,往銀盤裡灑兩勺月長石粉,用銀勺快速攪拌,“你去休息吧。”

蕾雅解下圍裙,眼角餘光掃見斯内普眼底的一團烏黑。她很快轉過頭去,隻見他的側臉緊繃,臉頰上還有難以掩飾的疲倦。她于是小聲問道:“那您呢。”

斯内普察覺到她的視線,垂下頭将臉埋在黑發中,悶聲道:“不用你操心。等開始熬制,我會休息。”

蕾雅張了張嘴,本來還想對他說點什麼,最終決定還是留到明早,于是簡單回到:“好。”

與霍格沃茨的陰森沉重不同,萊恩哈特家的夜是溫柔的。雖然今晚沒有星月,但鄰居家零散的燈光從窗戶透出,照亮了籬牆上那幾株在夜裡悄悄盛開的牽牛花。已是接近午夜時分,道路上也再沒有了汽車聲,隻有樹葉與晚風的低聲細語。

蕾雅在二樓的浴室裡洗過一個溫暖的熱水澡,換上淺藍色的棉質背心睡裙。吹幹頭發後,她赤腳走下樓梯,打算去廚房倒杯牛奶。

拐進一樓,她就瞥見客廳另一頭的斯内普,正坐在沙發上看書。顯然他也簡單洗漱過,隻穿着一件白襯衫,顯得格外随意放松。他斜斜地倚靠着沙發扶手,左手在交疊的腿上按着一本書,右手肘支撐在扶手,手指正抵着眉間。一盞桌燈擱在茶幾的一角,昏暗婉轉的暖黃籠罩着他。

蕾雅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從抽屜裡翻出茶包,放入一個深藍色的馬克杯,以熱水泡開。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溫牛奶,一左一右揣着兩個杯子踱向沙發。

斯内普聞聲擡起頭瞄她一眼,看着她把馬克杯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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