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是吓我一跳呢76,我還從沒拿到過這麼小的牌呢…”砂金裝模作樣歎氣,好像剛才赢的人不是他似的。
哦,手氣差我的錯喽。那你還敢賭?
“好在,幸運總是站在我這一邊……黑桃果然會給我帶來好運。”他手指間還夾着那兩張撲克牌對着光觀察。
我:典型賭鬼發言,建議不要效仿。
此時我們已經收集到資料、處理完現場、綁架走邦德及其同夥,愉快登上返回公司的飛行器了。
從進門到出門用時共不到兩個系統時。
公司人員一入場,仗着人多勢衆武器好,場面很快得到控制。
更何況這本就是公司的地盤,沒看到邦德手下有那麼多人都隻敢偷偷逃不敢剛嗎?整個宇宙除非自身實力過硬誰敢惹公司這種全壟斷型資本寡頭。
然後砂金就把我強制召回了他身邊,啧。
殺到興頭上被阻止,我悶悶不樂地甩掉手杖刀上還未來得及凝固的血液,但是刀身上更多已經浸染上的暗沉紅色卻甩不掉了,隻能帶回去清洗。
我踩在滿地散落的裝備盔甲和肢體血泊裡艱難摸出之前丢下的手杖主體,把刀收回杖中。往回走的時候看到那些圍在一起保護砂金的基層員工都白着臉不敢看我,有的見我走進還往後退了一步。
我:嘁。
這種形制的刀具本是為了隐蔽,以達到關鍵時候出其不意的效果,其實并不實用趁手,所以我以前也沒有用過。
不過此刀在我如此高強度戰鬥下還能完好無損,一方面是我技術到家、刀刀斃命;
另一方面這刀質量确實不錯,材料高端,制作精良。我看它第一眼就愛上了,是把好刀,還是戰利品,當然要拿回去好好珍藏。
我在那舉着手杖左右端詳,身邊幾個醫療兵圍着我一圈圈打轉,努力敬業檢查的同時還得小心躲避我手中舞動的手杖。
配上我血漬斑駁的破爛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在圍着我上蹿下跳地作法,和邊上安安靜靜已經被檢查完的砂金形成鮮明對比。
然後我新到手的寶貝就被抱着手臂皺眉看我的上司沒收了,嗚……
雖然衣服看起來吓人了些,敵人的數量火力和我形成了慘烈對比,我們在這幾分鐘裡制造的混亂場面也蠻壯觀的(大廳裡除了藏砂金的那根柱子就沒啥完好無損的東西了)。
理論上我很難在這種程度的槍炮轟炸下安然無恙,但事實上是我确實沒受什麼傷。最多有點被炮火燎到的輕傷,藥都不用擦。
所以這幾個醫療兵在這裡哭天搶地着急忙慌的幹什麼?!死不了好吧!以我的體質,就算中彈也不過是事後挑出來完事,我又不是那邊那個脆皮!
通常來說我不會在意這些小傷,沒條件時甚至不會去處理而是等它自己愈合。
戰場上很多時候也沒辦法去在意,要是受點傷就動彈不得,下一秒我就會被敵人咬穿喉嚨。用輕傷交換緻命的重傷,以傷換傷,都是我常用的做法。
那些人的首要任務是給邦德逃跑提供掩護,減輕動靜和阻止我接近是第一目标。
又因為這賭場是地下建設,自己人也都擠在這裡,不能動用大型無差别殺傷性武器,所以打得束手束腳。
傷到幾個自己人事小,把賭場炸塌了暴露出這麼一票沒經公司批準暗中豢養的私兵,邦德他們今天就别想悄麼聲息的逃出生天了。
到時候他那小飛船别說如願逃出出庇爾波因特大氣層了,一起飛就能被打下來。
所以當他們發現區區普通槍炮奈何不了我,打向我身上的子彈就跟消失了一樣,絲毫阻止不了我前進的腳步的時候,人都已經被我幹掉了1/3,然後便徹底驚慌失措亂了陣腳,完全任我宰割。
他們能有這些武器,主要還是因為邦德賭場真正的營生——軍火買賣。
這是背着公司的交易,但背後又不可能沒有公司内部人員暗中支持。
畢竟這庇爾波因特上哪來公司不知道的事?隻有可能是大多數人不知道罷了。就像邦德說的那樣,這顆星球上連空氣都屬于星際和平公司。
邦德在這裡經營又或者說,替某人經營了這麼多年,年紀也不小了,為人還是很謹慎的。
所以才會在之前發現我們過來時,就親自下場試探,聯系不到上級察覺到局勢不對時就迅速準備好逃跑。
他讓自己的私兵們先集結起來随時候命,又打包好賭場裡所有的資料證據,自己則在前面帶着幾個手下佯裝無事地拖延時間,和砂金賭博。
就他那麼不到半個系統時就整裝待發的熟練度,要不是本就是砂金做局逼他跑路,人手都安排好了,再加上我超強,恐怕還真讓他成功跑掉了。
醫務組确定我沒啥事,用噴霧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加入尋找幸存人員小分隊了。
因為砂金的及時阻止,邦德的小兵們活下來的還不少。
而且我殺人隻是順手的事,除非任務需要,一般都是哪裡方便砍哪裡,所以被砍過的人裡也有零星幾個幸運兒抓緊時間的話還來得及救,已經被緊急搬走了。
顯然本次任務沒有全殲敵軍的需要,上司本人目的達成後也見不得我随手殺人,我還是收斂了的。
關于我們為什麼好端端會來這一趟,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自從我的前詐騙犯、公司死囚犯、埃維金人上司被破格選擢入職公司,并且直接地位飛躍為現[石心十人]、鑽石直屬的[不良資産清算專家]之一、公司高管,那些以前得罪過他的人、他得罪過的人、羨慕嫉妒恨的“理中客”們對他的厭惡、诋毀、辱罵就沒消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