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僵硬的坂田銀時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
“新八你什麼意思,我和那個女人才沒有什麼吧,你不要說的銀桑我好像在偷人一樣啊!”
“啊,是嘛。”
志村新八回他一個冷漠的死魚眼。
“那你就自己處理可能會發生的問題吧。”
“喂,喂!新八!”
不顧兩人的竊竊私語,桂小太郎直接開啟新話題。
“你們一個兩個都得了感冒,真不像樣。”*
他這樣說着,還莫名其妙地說出了奧巴馬在美國大選中所使用的競選口号。
“Yes,we can.”*
“這是哪裡的總統啊,還說Yes,we can,角色設計得太敷衍了吧,完全搞錯了啊。”*
志村新八下意識地就吐槽了回去。
“就是因為平常過的太散漫,才會讓病毒鑽了空子。Yes,we can.”*
桂小太郎繼續一本正經地說教。
“變成病毒的人沒資格說這話!”*
“擁有堅定不移的精神才能預防感冒。Can you celebrate. ”*
“接龍?玩上接龍了!?”*
志村新八瞪眼,吐槽到無語。
在他們插科打诨的時候,病恹恹的神樂已經眼尖看見了橘芽衣,下意識地撒嬌起來。
“橘子姐,好難受呀,好想吃冰淇淋,要是我能吃上一百杯冰淇淋,一定就可以好起來了。”
“不行啦,神樂,感冒的時候吃冰淇淋會變得更不舒服的哦。”
面對神樂,雖然心裡驚訝着這一次病毒感冒連夜兔也會中招,但橘芽衣暫時按捺住深入思考,勉強振作精神,撫摸着神樂的頭頂,溫言細語地哄着她。
“不過我可以給你做一些其他熱乎乎的東西吃哦,再好好的睡一覺,醒來後就能恢複精神啦,到時候想吃什麼就來找我吧。”
“嗚。”
聽着橘芽衣的安慰,病中本就容易比平時更加纖細敏感的心一下子就觸動了。
不知道是生病産生的幻覺,還是她已經難受地有了淚意,盈濕了眼眶,神樂隻覺得眼前的世界有些模糊,而代替變得清晰的則是對過去的回憶。
夜兔的體質注定了一些無法更改的東西。
神樂知道。
他們的身體太過健康,恢複力也過強,因此很少體會到來自軀體上的痛苦。
這樣的體質,這樣的不同注定了他們無法與其他普通的生命感同身受。
大家都是脆弱的。
神樂送走過好幾次脆弱的生命。
有幾次是定春,還有一次,是常年卧病在床的母親。
原來夜兔也是會感冒的啊。
神樂想。
媽咪當初也這麼難受嗎?
一定比這還要難受好多好多倍吧。
秃子老爸和混蛋老哥還那樣……
下一次見到他們,一定要,一定要狠狠地打他們一頓!
“嗚?”
看見橘芽衣是以為她要說什麼,重複了剛才的單音節,擔憂地看着她,一股暖流湧進了神樂的心裡。
手,好溫暖。
就像媽咪一樣。
于是暖流化作推力,神樂一把抱住了橘芽衣的腰,埋進了對方懷裡。
“嗚哇——媽咪——!!”
诶?诶!——
橘芽衣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
“怎麼了,神樂?是想媽媽了嗎?”
她擡起神樂的臉,本是想着為人家擦一下眼淚,卻見那張臉上雖有戚戚然的感傷懷念,但也并不過于悲傷。
橘芽衣于是放下心來。
“橘子姐給人的感覺,和媽咪很像。”
“是嘛,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呢。”
橘芽衣隻是笑道。
“你剛剛還念着想吃冰淇淋,是不是餓了?我現在給你做點吃的。”
“呀吼!”
看見她滿心歡喜的模樣,橘芽衣和志村妙都不禁被她感染,臉上也洋溢着喜悅。
“芽衣,真是抱歉啊,今天沒法招待你了。”
志村妙扶着一邊臉,抱歉地看着橘芽衣。
“這說的哪的話,我是聽說你們生病了,特地來看望的。如果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
“那拜托你了。”
志村妙長歎一口氣。
“真的是幫了很大的忙。本來新醬為了照顧我特地請假,沒想到銀桑和神樂也都生病了。他一個人不僅要照顧我們三個,還有後來的小猿小姐——啊大猩猩就不算了吧——現在還有長谷川先生。這個時候我幫不上忙,真的很放心不下。”
咦?中間是不是插入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橘芽衣努力地忽略這點,若無其事地思考着——與此同時某個人開始慌張了。
長谷川先生的話,是剛進門時打着招呼,看上去非常不妙的那一位,那小猿小姐又是誰呢?聽上去應該也在現場,可是卻并不見人影。
“唔,阿妙,你口中的小猿小姐是?”
“啊——!啊!”
無視着某個人的怪叫,兩個人的對話繼續了下去。
志村妙确實驚訝到了。
“啊啦,原來芽衣你還沒有和小猿小姐見過嗎?”
然後随即介紹起來。
“名字是猿飛菖蒲,是一位很帥氣的女忍者哦。應該算是,嗯——”
“喂喂,這算什麼?是什麼男生禁止的女子高中生談話嗎?芽衣你來這麼久,為什麼一直不和我說話啊。”
唔,話是這麼說,她确實一直隻顧着與神樂和阿妙說話,還沒來得及好好問候他,但是這個插入點的時機是不是有一些微妙?
兩個女孩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繼續無視了他。
志村妙重新選擇了用詞。
“是銀桑的朋友吧,本人似乎很忙碌的,我也隻有在銀桑周圍見過她。”
“啊,這樣啊。”
隻在銀時的周圍見過?
這是什麼意思呢?
而且他又是一副那麼奇怪的态度……
“抱歉啦,銀時,還沒和你打招呼。感冒怎麼樣了?”
銀時身邊有她不認識的朋友實在是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