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聽到李蓮花的話,臉紅的不行,他期期艾艾,不好意識極了,從李蓮花的膝上擡起頭,才發現剛剛他趴着的地方已然被淚水沁濕,他的臉更紅了,偷偷瞟了眼李蓮花的表情,發現李蓮花并未露出嫌棄的表情,心下一松,又嘟嘟囔囔道:“其實,家裡人都叫我小寶的。”
李蓮花聽聞,怔愣了一下,看着滿臉通紅的小徒弟,從善如流道:“好了好了,方小寶,把臉上的淚痕擦擦,今天是不是輪到你洗碗了,還不快去。”
方多病站起身,用衣袖将臉上的淚痕囫囵擦去,又恢複成快樂小狗的模樣,開開心心的應了一聲:“是,師傅,我這就去。”
望着方多病歡快的背影,李蓮花好笑的搖頭,他還以為還得多哄哄小徒弟,結果就這...
很好哄的方多病還不是讓李蓮花焦頭爛額了好一陣,隻是李蓮花摸摸放在桌邊的那本揚州慢的内功心法,本該作為拜師禮送給方多病的,結果被這麼一打岔,沒送出去,不過,李蓮花也沒有過多的煩擾,反正來日方長,明日給方多病也行。
現在是時候處理一下那兩個袖手旁觀的人了,李蓮花起身,彈了彈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緩緩走向在一旁因為方多病的離去,終于可以笑出聲的兩人。
“笑得很開心嘛。”
“哎呀,蓮花,我不是故意的...”
顧辭君看見李蓮花有些發黑的臉色趕緊認慫。但失憶的笛飛聲雖然不記得一切,可擠兌李相夷的本能還在,機會千載難逢,他怎能放過。
“你下次還是别哄人了,不适合你。”
李蓮花似笑非笑的給了顧辭君一個一會在收拾你的眼神,然後和笛飛聲嗆聲:“哦,阿飛,說起來你哄人的手段也很高明呀,角麗谯不就被你哄得給你下了無心槐,讓你失憶了。”
“角麗谯是誰?”
失憶的笛飛聲雖然聽出了李蓮花的言外之意,但他更在意的是,李蓮花透露出來關于他過去的消息。
“角麗谯啊...”李蓮花故意停頓了一下,“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不可能!”
笛飛聲斬釘截鐵的否認,他雖然對角麗谯這個名字有些微微的印象,但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他絕對不會喜歡角麗谯,還要娶她為妻,所以李蓮花在說謊。
“怎麼沒可能,你要是不逃出來,說不定角大美女都和你成親了。”
“哼,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的感覺不會錯。”
“罷了罷了,說實話怎麼還沒能信呢。”
李蓮花擺擺手,不想和笛飛聲繼續糾纏下去,笛飛聲擁有猛獸的直覺,沒想到失憶了對角麗谯的情感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毅,堅毅的抗拒,不愧是他,笛飛聲,半點不解風情。
打發了笛飛聲,李蓮花又将視線移向在一旁裝作無事發生的顧辭君身上,他見顧辭君端坐在桌邊,手上捧着本雜記,借着燭火,眉頭微皺,似乎看得正起勁。
李蓮花卻發覺顧辭君時不時偷偷探過來的視線,對于笛飛聲的八卦好奇的不得了。
露餡了呀,阿君。
李蓮花幾步上前,抽過他手上的僞裝,将雜記随手放在桌上,在顧辭君的一聲驚呼中,将人攔腰抱起。
“李蓮花!!快把我放下來,笛飛聲還在看呢!!”
顧辭君沒想到李蓮花如此肆無忌憚,竟然在外人面前就如此親密,簡直羞死人了。
顧辭君整個人如同蒸熟的蝦餃,紅透了,在李蓮花的背上掙紮,視線不小心對上笛飛聲的瞧好戲的眼神,簡直恨不得當場昏過去。
“阿飛,回避一下。”
李蓮花很自然的說着,将人抱回了房間,然後屋門緊閉,有些細細簌簌的聲音響起,李蓮花又開始管教自家有些調皮的夫人了。
....
顧辭君眼淚汪汪,背對着李蓮花,不理睬他略帶笑意的歉意。
“阿君,是我下手重了些,我給你揉揉。”
顧辭君沒有回應,他簡直要氣死了,李蓮花...李蓮花怎麼敢的!!
他...他...居然打他臀/部...
顧辭君覺得他明天就得回摘星閣,這蓮花樓誰愛待誰待!!!
至于為什麼是明天,顧辭君表示,他現在疼的不行,動一下就難受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