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方少俠你這就回來了?”
李蓮花正巧這時也進了蓮花樓,看見兩人坐着喝茶,心裡算算時間,離他派方多病去采買才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小朋友就是體力好,辦事快。
“李蓮花,你回來的正好,本少爺有事要宣布!”
見兩人将目光同時聚焦在自己身上,方多病不知覺又挺了挺胸膛,他側身,讓腰間挂着的百川院的身份牌更顯眼些,“本少爺我從現在開始正式成為百川院的一員啦!你們看看,這是我的身份牌。”
方多病摘下腰間寫着百川院三個大字的木牌,木牌的左下角還刻着方多病三個字,這是貨真價實的百川院刑探的身份牌,和之前他偷偷順到的旁人的令牌不一樣,是獨屬于他方多病的身份牌。
“恭喜恭喜,恭喜方少俠得償所願!”
“謝謝,顧大哥。李蓮花,你沒啥話要說嗎?”
方多病很高興的收下了顧辭君的恭賀,卻見李蓮花沒出聲。
“我自然是替你高興的。”
李蓮花耷拉着眼皮,微微低頭,看着茶杯裡升起的縷縷青煙說道。
方多病聽聞更是高興,不知怎麼的,他在完成了和佛彼白石的賭約,順利加入百川院,拿到了獨屬于他的百川院身份牌時,他第一個想要分享的人便是李蓮花。
這會李蓮花雖說表現的平淡,但他說替自己高興,方多病便也相信他說的便是真心話,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
為了慶祝方多病重歸蓮花樓,還有成功加入百川院,顧辭君晚上整了一大桌好吃的飯菜。
風卷殘雲過後,三人坐在月色下,把酒言歡,酒是方多病特意帶回來的竹葉青,三人一人一壺。
方多病年紀小,酒量淺,喝了一會便酒意上頭,說話也大舌頭起來。
“師傅…我終于…加入…百川院了”
“我…一定…會繼承你的意志…”
“懲奸…除…惡”
…
也不知道方多病是真的醉得找不到北,還是巧合,他這一段車轱辘話全是對着李蓮花說的。
李蓮花雖然也喝了些酒,但他酒量好,這點根本不是問題,于是他面色如常的聽完了方多病的豪言壯語,還将喝得東倒西歪的小朋友扶好,省的他一個不小心摔着,傷了那張精緻的小臉就不美了。
“方多病,你醉了。”
李蓮花的聲音随着風落入方多病的耳朵裡,方多病立刻露出一個傻笑。
“嘿嘿,本少爺沒醉,我還能喝,幹…”
說着方多病仰頭,将酒壺中的剩餘的酒一口飲下,這下他更暈了。
方多病徹底醉了,躺在地上睡着了。
“相夷,你打算何時告訴方小朋友你的真實身份?”
顧辭君昨日才喝了酩酊大醉,腦子裡還有自己發酒瘋的一些印象,為了不重蹈覆轍,今夜隻是淺淺抿了幾小口酒,此刻清醒的很。
他這些日子也是親眼見到方多病對于李相夷的推崇和恭敬,像方多病這樣的赤子之心,實屬稀世罕見,難得難得。
“再等等吧,總要找個合适的時機。”
“也行,看你,隻是有個事情我要提醒你。”
“什麼?”
“這事宜早不宜遲,拖得越久小朋友可是會越難哄的。”
“難哄?阿君,我怎麼會哄他?”
“你不哄自己的小徒弟,難不成要我哄?”
“什麼小徒弟,我可沒答應要收他為徒的。”
“啊,可是我很喜歡方多病這樣的小徒弟呢,你看他,性情品行家事樣樣出挑,更難為的是…”說到這裡,顧辭君突然頓了頓,掩下眸中的狡黠,勾唇開口道:“更難為的是,這小子對你倒是死心塌地,長情的可以…”
“咳咳咳咳,顧辭君!你說什麼呢!”
李蓮花聽到這暧昧不清的話,吓得咳嗽連連,連平日裡都挂在嘴邊的“阿君”也不喊了,直呼起顧辭君的大名。
“怎麼了,我哪裡說錯了?”
李蓮花起身,他看着一臉無辜的顧辭君,氣的牙癢癢,三兩步走到人面前,将人扛起。
顧辭君驚呼一聲,然後被人拍了一下臀/部/警告。
李蓮花咬牙切齒道:“我看阿君是欠收拾了,簡直比方多病這個小朋友還調皮,為師覺得很必要先教一教你這個大師兄,免得日後你教壞新入門的師弟。”
“什麼大師兄?李蓮花!你趕緊把我放下!”
“阿君不認?那你體内的揚州慢内力又是從何而來?難不成是和我日日雙/修偷來的?”
“胡說!那明明是我辛辛苦苦自己修煉的!”
“哦~,阿君乖徒,那為師今日便和你在研究研究雙/修功法,如何?”
李蓮花将人放在床上,扯下床幔上系的綁帶,将人不安分的手綁了起來,李蓮花明顯被顧辭君的話惹得上火,行事出格了些,看來是鐵了心要教導好顧辭君這個門下的大弟子,好讓他能成為師弟的好榜樣。
…
顧辭君眼睫輕顫,被李蓮花這一通收拾,他軟着嗓子,求饒道:“蓮花…師…傅,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