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素的,睡素的!”
李蓮花輕笑,慢條斯理的扯了顧辭君的衣帶,其實他沒費勁,衣帶本就因剛剛的活動有些松散,這會更是輕易就被解開。
“你快點…磨磨蹭蹭的,我自己來…”
“阿君還有力氣?”
“額…那還是你來…”
顧辭君确實渾身無力,但覺得李蓮花就是故意的,故意慢吞吞的,手指在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拂過,磨人的很,他瑟縮了一下,還被李蓮花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懲戒他不安分…
“癢…”
“是這裡?還是那?”
李蓮花的手在作怪,明明撓癢,卻如星星之火,點燃了更多的渴望。
“哈哈哈…别…好癢…”
顧辭君努力的壓制,但效果不好,他克制不住的在床榻上扭動起來,試圖躲閃李蓮花的魔手。
“叩叩叩”
門被敲響了,屋外笛飛聲忍無可忍來敲門了,樓下的野鴛鴦到底要鬧到幾時?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蓮花,出來!”
“阿飛?這麼晚了幹嘛呀?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顧辭君聽到敲門聲,身子都僵住了,他眨巴眨巴眼,和李蓮花對視,而後聽到笛飛聲的聲音後,臉騰的一下燒了起來。
李蓮花倒是鎮定自若的和笛飛聲對話,半點沒有在幹壞事的心虛,再說了,他和自己的夫人調情,又不犯法,心虛啥。
“别廢話,不出來我把你這破門劈了。”
笛飛聲語氣不善,他今日取得了觀音垂淚恢複了幾成内力,本該高興的,遇到李相夷也本該高興的,可惜了他遇到的李相夷已經變成如今的李蓮花。
這李蓮花别的本事沒有,糊弄人的本事倒是一絕,先騙了笛飛聲吃了帶修羅草種子的觀音垂淚,又哄得顧辭君答應讓笛飛聲暫住蓮花樓,到了晚上也不安分,哄得人你侬我侬的,好不快/活…
笛飛聲第一次覺得自己耳力好事一件壞事,和他同床的方多病,睡姿豪放,一個人占了大半張床,讓他不得不打坐休息,這都沒啥,但樓下傳來的斷斷續續又窸窸窣窣的動靜可真的惹人煩。
笛飛聲本不欲理會,也一忍再忍,直到聽到一聲笑,徹底怒了,騰的起身,穿着個裡衣,提着他那把大刀就下來敲門了。
他不好過,都别好過了!!!
“哎哎哎,來了來了。”
李蓮花聽到聲響,擔心笛飛聲真的把門劈了,這大半夜的他到哪裡去補門?
況且,顧辭君一腳将他踹開,而後迅速的将自己埋進被子裡,做鴕鳥樣,這…這也繼續不下去了。
李蓮花隻得起身,披了件外裳急匆匆的走去看門了。
“我說阿飛,這不至于,不至于。”
門一開,刀光也落了下來,李蓮花空手接白刃,好險沒被傷着。
他就靠着這張臉在顧辭君這裡無往不利,要是傷着了,他倒是沒啥,大不了流點血,又可以利用這傷在顧辭君哪裡讨些好處,但笛飛聲肯定是會被掃地出門的。
“李相夷,安分點,再整那些有的沒的,我砍了你!”
“阿飛,非禮勿聽,你怎麼還爬人牆角?”
“呵呵…”
笛飛聲簡直要被李蓮花的厚臉皮給氣笑了,李相夷這十年武功變強了沒先不說,但臉皮一定是變得奇厚無比,瞧瞧他說得什麼話,這簡直是倒打一耙!
借着月色,李蓮花将笛飛聲的眼中的鄙夷看得分明,他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好了,知道了,你快回去睡吧。”
“哼!”
笛飛聲收了刀,大搖大擺的回去了,他知道李蓮花這會應當是要安分了,即使他不安分,屋裡另一個人也會讓他安分的。
沒錯,顧辭君自然聽懂了笛飛聲的意思,他這會羞憤不已,啊啊啊啊,李蓮花!!!騙子!!!
笛飛聲那裡耳背了!他分明聽了一夜牆角!!而且還忍無可忍的打上門來!
李蓮花合上門,才走到床邊,一個枕頭就向他的面上襲來。
他下意識的接住枕頭,開始伏低做小:“阿君…”
“閉嘴!你再說就睡地闆去!”
李蓮花識相的閉了嘴,這他多冤枉呀,他都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就是逗逗自家夫人,夫夫間搞點小情/趣,今晚睡素的…
他都這樣克制了,還是被不解風情的笛盟主給撞破了,這下慘了,這素的要睡好幾天了。
李蓮花試圖抱着顧辭君安撫他的情緒,可惜被顧辭君一個蓋被蒙頭婉拒了。
李蓮花的手僵在空中,看着床上的一團,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頭,輕聲說:“阿君,好夢。”
“嗯。好夢,蓮花。”
顧辭君的聲音透過被子傳了出來,聲音悶悶的,小小的,不過好在李蓮花一字不落的都聽清了。
李蓮花将枕頭擺好,又取了床尾的另一床擱置許久不用的被子蓋在身上,躺好,閉眼,往顧辭君身邊靠攏,睡了過去。
夜已深,宜早休。
蓮花樓終于恢複了平靜,四人一狗也終得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