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察覺到顧辭君情緒的變化,為了安撫住他,立刻開口接話,一是附和顧辭君,另外他也不是什麼軟柿子,自然是要回敬玉紅燭點什麼。
玉紅燭聽到這兩人一唱一和,果然臉越拉越長,手裡的劍随時要出竅,想着一劍給這個兩人戳個對穿,也算成全了這對狗/男/男。
“玉夫人,你也别氣,我們呢,就是來你這找個人,問個消息罷了。”
“你個死人,還出來做什麼!”
玉紅燭見李蓮花的态度,便知自己猜對了,她最是有自知之明的,十個她也不是李相夷的對手,雖然手頭上占不到便宜,但還是能嗆兩聲的。
玉紅燭之所以要單獨審問兩人,不是怕李相夷還活着的消息洩露了,而是…她怕兩人來尋的人是她這十年來辛苦隐瞞的那個在後山修養的人。
“玉夫人說笑了,你看我們這樣聊天怪累的,不如你先替我們解綁,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休想,我這裡什麼消息也沒有,我早就退隐江湖許久了。”
“是嗎?我看你這架勢不太像啊。”
顧辭君在一旁冷嘈熱諷,這明顯談崩了,他用内力震碎鐵鍊,然後向一旁的李蓮花走去,替他解綁。
“你…你們…别亂來!”
玉紅燭本來以為顧辭君就是個湊數的,見他如此輕易的掙脫鐵鍊,十分錯愕,該死,這人是誰,有這麼強的内力,卻從未聽聞過他的名号。
“怎麼,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下令殺人的時候也沒見你手軟。”
顧辭君一邊替李蓮花解鎖,一邊抽空回怼玉紅燭。唔,這鐵鍊好難解啊。
“你…你們!”
玉紅燭被顧辭君怼的啞口無言,她自來在玉城就是說一不二的主,從前她隻是大小姐的時候便是如此,如今她成了玉城真正的主人,更是不把那些下等人放在眼裡,但她此刻隻能敢怒不敢言。
仗勢欺人者,人恒欺之。
“住手!”
房門被推開,方多病人未到,聲先至。隻是這屋中之事并非他所預料的情形,屋内顧辭君已經替李蓮花解開了一側的鐵鍊,此刻正在埋頭努力解開另一邊。
玉紅燭站的位置離兩人老遠了,怎麼看也不想是要嚴刑逼供或者殺人滅口的架勢。
怎麼倒像是躲瘟神的模樣。
方多病迷糊了,還未想明白,他身後又有一人趕來。
“誤會,都是誤會。”
來人正是宗正明珠,他乃宗正大人的長子,也是死去玉城二小姐的未婚夫婿。
方多病在玉城府邸遇見他,他們之前就在京城的宴席見過面,自是認得出對方。
方多病将事情原委簡述給他聽,并從他口中知道了他和玉秋霜的婚約,便請求他幫忙。
隻是吧,這情況怎麼和方多病說的不一樣?
這哪是十萬火急,依他看再晚點來,三人說不定能坐着喝茶了。
這一下子尬住了。
顧辭君總算把剩下鐵鍊解開,他扶着裝作弱不禁風的李蓮花,然後毫不客氣的和玉紅燭說:
“給我們安排間客房,折騰一個晚上了,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憑什麼?”
“你還想不想找到殺害你妹妹的真兇。”
“你…”玉紅燭還想辯駁,卻被顧辭君的眼色震懾,改口道:“來人,帶他們去客房休息。”
玉紅燭說完,見兩人直接無視了她,實在是氣不過,突然陰測測的說:“慢着,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要是明日晚上這個時候還沒找到殺害我妹妹的兇手,我就讓地牢的人全部都給我妹陪葬!”
顧辭君扶着李蓮花的動作微頓,李蓮花從顧辭君肩上擡眼盯着玉紅燭看了一眼,而後又靠回,兩人走到房門口時,停了下來,看着方多病說:“愣着幹嘛,還不跟上!”
“啊?哦!”
沒能想明白其中關竅的方多病下意識的跟上了顧辭君兩人。
“等等我。”
三人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城主府的客房内,下人還挺貼心的給安排了三間房。
方多病還想追着問剛剛事情的經過,被打發走了,說是有事睡醒了再說。
折騰了一夜,顧辭君是真的困了,他剛剛用内力掙開鐵鍊,也是因為看出來玉紅燭已經知曉李蓮花的真實身份,彼時天都要亮了,他也沒有心思在陪着做戲了。
而李蓮花也是看出了顧辭君的意圖,在方多病出現後,趕緊裝柔弱,配合顧辭君。隻是沒想到臨到頭了,玉紅燭還将了他們一軍,她捏着小棉客棧人的性命,讓李蓮花不能置身其外,坐視不管。
李蓮花心裡盤算着天亮以後要帶着方多病去驗屍,手還輕輕拍了拍顧辭君的後背,熟練的開始哄睡。
“乖,沒事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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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君:困了,不演了。
李蓮花:哎哎哎,好,先回去睡覺,明日再說。
方多病:什麼意思?
玉紅燭:你看我敢說不嗎?
宗正明珠:我好像沒有來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