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發瘋似的捧起沙土塞進嘴裡，不一會兒就被沙子、石子嗆得喉嚨都咳出鮮血來了。

妮安娜以折磨莉莉絲為樂安西斯并不奇怪，但是看到辛蒂亞和夏洛特、芙蕾姆居然都露出一副“這真好玩兒”的表情，安西斯忍不住使勁摸了摸鼻子默念說：“啊？這……真是近墨者黑啦？這仨家夥的三觀也被這個人渣帶歪了嗎？！”

反倒是娅籮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大概是和莉莉絲同為暗夜精靈，所以有些感同身受的樣子。

妮安娜又盛了一碗湯來到莉莉絲面前，居高臨下地對她說：“你主人是什麼人？告訴我，這碗湯我可以喂你喝。”

莉莉絲當然不信她的鬼話，隻是低下頭不言不語。妮安娜冷笑一聲搓了搓左手指，半身骷髅快速爬到莉莉絲後背上，抓住她的雙臂伸展開來，擺成跪在地上的十字架。

“看着我的眼睛。”妮安娜話音剛落，半身骷髅就長出第三條胳膊掐住莉莉絲的尖下巴，強迫她擡頭看向妮安娜。

“張嘴，給我喝。”被掰開嘴唇的莉莉絲自然萬分抗拒，但是喝下半碗湯後，莉莉絲也安靜了許多——妮安娜這次沒捉弄她，而是真的喂她喝了半碗湯。

妮安娜翹起蘭花指捏住兩片肥腸遞到莉莉絲嘴唇上：“這是湯裡的肥腸，嘗嘗看，好吃嗎？”

“好、好吃，非常好、好吃。”莉莉絲小聲說。

妮安娜單膝跪地彎下腰，平視莉莉絲說：“暗夜精靈，如果你告訴我我們想知道的，我也會給你你想要的，怎麼樣？”

“不、不行。”莉莉絲拒絕得很幹脆，妮安娜也不氣餒，而是又喂了她兩片肥腸說：“你的主人，給你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嗎？”

莉莉絲慢慢搖搖頭，妮安娜示意半身骷髅放開莉莉絲的胳膊，把剩下的半碗湯放在她手裡笑了笑：“這個答應送你的那碗湯，慢慢喝。如果還想喝，就考慮我剛才說的話。”

妮安娜剛起身還沒離開，娅籮又蹲到莉莉絲面前，語重心長地對她說：“朋友，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樣，選安娜小姐作為你的新主人。因為就算當狗，我也想當一條有肉湯喝的狗啊！”

“狗是不能換主人的，髒精靈。”莉莉絲滿臉輕蔑地朝娅籮笑了笑，“我的心髒停止跳動之前，都是主人的獵狗。你們這些獵物，是逃不過我主人捕殺的！”

妮安娜啧了一聲動了動手指：“這家夥，真不是一般的頑固啊！還是跟之前一樣讨厭！”

安西斯瞥了妮安娜一眼，小聲提醒她說：“有區别的，她現在說話已經不結巴了，你沒發現嗎？呵呵，這個家夥，正在做人和做狗之間反複橫跳呢！”

略顯不耐煩的妮安娜從辛蒂亞碗裡要了兩片肥腸捏在手裡，眯起眼睛割破自己的手指：“我可沒時間等她做決定，還是下詛咒快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