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黎畫了一上午稿子,中午去找蕭泱繁吃完飯之後就急着去少年宮。
“你急什麼啊?才十二點半,人家哪能來這麼早?”蕭泱繁看着雲黎急促的腳步歎了口氣,“我下班之後去少年宮找你,你别來接我了。”
“知道了。”雲黎朝後面揮了揮手。
“阿錦啊,你知不知道章雪的情況啊?”少年宮的門口,夏唯清打着電話來回踱步。
“不知道啊,她的事情我沒關心過。”電話那頭是奚錦有些疑惑的聲音。
“她的成績這幾年一直往下掉,高考的時候沒考上,報了一個龍城市裡的技校。似乎家裡的情況也不太好吧……”夏唯清說了幾句章雪的情況,忽然被奚錦打斷。
“她的情況我不想了解,你直接說事。”
“就是她最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還找了幾個混混朋友,現在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是那幾個混混聽說和你有關都沒理她。”夏唯清皺着眉說着。
“……因為唐哥和阿昭?”
“這一片有哪個混混敢惹他們倆,你說的什麼廢話啊?”
“……也對,但是章雪打聽我幹什麼?”
“誰知道啊,她欺負你欺負的還不夠嗎?”夏唯清恨鐵不成鋼。
“她應該不太敢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有你們在她正常情況下不敢再找我麻煩,更何況我現在會還手了。但是……”奚錦說到最後有些遲疑。
“她可能會狗急跳牆?”夏唯清接話。
“嗯,可能會,她本來就心理素質差,而且忌妒心強,不然也不會因為那個……誰來着……?不記得了,應該是什麼課代表吧?就那個男的和我說了幾句話,她下課就帶人把我堵在廁所裡了……”
“阿錦,說重點。”夏唯清扶額,阿錦記不清就記不清了,本來就不希望她想起來更多細節。記得越多痛苦越多,忘了反而輕松。
“哦……你說她過得不太好,所以她可能會為這一切找個罪魁禍首。”
“你嗎?哪怕你什麼都沒做?”夏唯清感覺火氣上來了。
“嗯,隻是猜測,有些人是很自私的,為了安慰自己,把過錯都歸咎于一個人或者事件,很正常不是嗎?哪怕這個人什麼都沒做。”那邊奚錦的話很平靜。
夏唯清氣的腦子發脹,轉了身想回少年宮裡去。“诶?雲黎啊,你來這麼早,是等阿錦嗎?跟我進去坐着吧。”
雲黎站在大門的另一側,正低頭玩着手機。聽到夏唯清叫自己,擡頭笑了笑,“清姐,我在這等就好。”
“雲黎?跟清姐進去吧,我還有十幾分鐘才到。”夏唯清電話裡傳來奚錦有些意外的聲音。
雲黎應了一聲,跟在夏唯清身後進去了。
“唯清啊,你今天練不練琴啊?”夏唯清打開門,裡面做了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打扮的很端莊,看着很親切。
“練啊,韓老師,今天練一下午呢。”夏唯清笑着對女人說。
雲黎禮貌說了句“老師好。”
“好啊,是唯清的朋友嗎?”韓老師笑着詢問。
“是阿錦的朋友,我們先進去了。”夏唯清領着雲黎進去。
“好,待會阿錦來了讓她多休息休息。”夏唯清回了一聲“好”,指了指昨天奚錦坐的房間讓雲黎進去就走了。
奚錦走到自己常用的那個小琴房裡,就看到雲黎低着頭,正拿着觸屏筆勾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