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自在的轉回了頭,身後是一陣狠狠吸氣又呼氣的聲音,好像是要把什麼東西全都吐出去。
“被表揚被喜歡當然值得期待,得到很多以後,你說不愛又離開,别做任别人操控情緒的木偶……”那道男聲又響了起來,雲黎慢慢的走遠了,隻聽隐約聽到“快回”“不要”“雜七雜八”“出去亂跑”這樣的詞彙。
“為什麼呢?”雲黎有些郁悶。
“為什麼?”奚錦挂了電話,靠在身後牆上有些脫力。又一次重重呼了口氣,奚錦看了眼時間。原來才出來一個小時不到啊,原來不是出來鬼混了一天半天啊。
煩躁的想擡手抓頭發。
出門前折騰了半個小時的發型,不能抓。
算了,時間快到了,該去台下準備了。
雲黎看着主持人和生日會的主人公依次上台之後,姑娘從容的走上了舞台,鞠躬,坐在琴前,擡手,然後撥動琴弦。
“雲黎,你在看什麼?”蕭泱繁的聲音傳過來。
“嗯?你看她的眼睛。”
“很好看啊,人家低頭彈琴呢,你盯着人家眼睛看什麼啊?”蕭泱繁疑惑的看了眼雲黎。
“我覺得她的眼睛在哭”雲黎沉默了一會,突然幽幽開口。
“黎明小姐,你今天很奇怪啊。是不是遇到什麼事……”
“诶,台上那個小丫頭,你們認識嗎?”蕭泱繁的話說了一半,餐桌對面響起了一道刻薄的聲音。雲黎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說話了。
那聲音的主人一手抱着隻泰迪犬,一手夾着菜,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旁邊的幾個婦人接了她的話“那個小丫頭啊?長的挺漂亮的,不過聽說和幾個不學無術的混混玩的挺好。”
那婦人冷笑了一聲“是啊,長的白白淨淨的,但是聽她家裡人說是個白眼狼喲,一點都不聽話,天天出去鬼混。誰知道還幹不幹淨的呀。”婦人懷裡的泰迪低吼了一聲,婦人毫不在意的夾了片菜葉子放到桌沿。
雲黎聽着那刻薄的聲音,有些難受,漂亮女孩的琴聲很清脆,不急不緩的,讓人平靜。”
那琴聲和婦人的聲音很違和,旁邊的蕭泱繁拍了拍雲黎的肩膀。
雲黎聽着女孩彈了一個多小時,看着她鞠躬走下台,才起身走出了宴會廳。
蕭泱繁也跟着走了出來,“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啊?”
“還好,就是心裡不舒服,真是造謠零成本”雲黎歎氣。
“是啊,上下嘴唇就那麼一碰,多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幾句話就能抹黑一個人了。”蕭泱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有些難過。
“你要是不舒服就先走吧,我和我同學說一聲再走。”
“不用,我陪你吧,我回去也是一個人。”雲黎毫不猶豫。
“你看,缪斯。”蕭泱繁擡了擡下巴,雲黎回過頭去看。
身後走廊對面,那女孩正拎着包往外走,似乎是聽到什麼聲音,往這邊瞥了一眼,又把頭轉了回去。
雲黎隐約看到她皺了皺眉,“你說,離這麼遠她聽得見嗎?怎麼這麼巧,我一說她就看過來了?我聲音也不大啊。”蕭泱繁有些疑惑。
雲黎歎了口氣“說不定人家聽力特别好呢,你還是先去找你同學吧,想好接下來要去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