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王府門口,胤禛才笑了笑道:“王子,我以為我今晚可以住在怡親王府呢。”胤祥瞥了瞥胤禛:“不歡迎。”胤禛拉過胤祥:“王弟何以如此見外,好弟弟?”胤祥聽了睫毛抖了抖,繼續回:“壞哥哥總會折磨好弟弟。”聽到胤禛不好意思一笑,接着看着胤禛戳破道:“我不跟着進去您能回去嗎?更何況我還要請奏封弘暾為貝勒,為您收爛攤子。”胤禛知錯地摸了摸胤祥的頭:“多謝王子饒恕,下不為例。”心裡已經暗暗開始想着,如何協調自己和胤祥家人的問題,隻是一時想不出來,隻好一邊拉過胤祥,摟着往那車上走,一邊問:“鎖着弘昌也不是辦法吧?”胤祥挑眼:“我恐怕比兄長了解他。您别添麻煩了。”胤禛隻好作罷說情,聽從地牽着胤祥進了馬車:“一切聽王弟的,你能一起回家,真好,我太自私了,都舍不得叫你呆家裡一日。”胤祥仿佛無聲一笑,沒有看向胤禛,管自己看着車裡的帷幕,慢慢認真開口:“我也離不開我兄長。”胤禛聽了,心裡才少了點負擔,多了點快樂,釋懷了些,便才把話題接回剛才的弘昌:“隻是王弟為何不多留一會親自教導?”胤祥回頭,無奈看向胤禛:“兄長,你忘了我上次已經說過的。朽木不可雕,非要見面,徒生煩惱,不如兩别心寬。我不想像先皇那樣,誰都抓住。最後一個也待不好。”胤禛作出一副受教的樣子,摟回胤祥:“明白了,我的弟弟聰明,比我會做父親,我以後也要這樣教阿哥們,有勞王弟指點。”胤祥感到胤禛的話陰陽怪氣,又不知如何挑剔,便随肘輕輕一擊胤禛,示意閉嘴。
夕陽西下,馬車影長,走入黑夜般,從日頭餘光走出,進了紫禁城,停在養心殿口。養心殿前的杏花已微微掉落,撒成一片,鋪成花路,累了一日,胤禛抱着胤祥踏着芬芳,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