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小棗,胤祥仿佛又靈機一動,看向胤禛問道:“滄州有一些寶貝,我們去看看?”胤禛笑回:“我猜王弟說的是那隻‘震海吼’。”胤祥快樂地牽着胤禛就是點頭,補了句:“那裡還是西漢的浮陽城,料想有點意思。”胤禛寵愛地笑着同意,一邊帶着胤祥往前走,沒一會兒,路口出現了一名侍衛帶着兩匹馬侯着二人,胤禛回頭問胤祥:“王弟可還騎得了?”胤祥臉雖紅,但也是驕傲說着:“正是很久未騎,早都心癢。”一副奉陪到底的樣子,叫胤禛更是快樂,示意胤祥先上。
胤祥上馬上得潇灑,胤禛看着,感到确實無事,自己才跟着上了另一匹,回頭再看胤祥,對方已從馬袋中取出地圖看着。胤禛便安靜在一旁等,沒一會兒,隻見胤祥擡眼一笑:“胤禛,跟好了。”說着已是策馬而出,如箭一般,像個憋壞了的小孩,那俊朗潇灑的身姿叫胤禛不禁感慨自己還是太小心了,然後立馬追了上去。
渡口在興濟鎮,而鐵獅子在舊州鎮,兩地相隔幾十裡,并不近,但兩人意氣風發,馳騁談笑,又有良駒,一個時辰不到就到了舊州鎮上。兩人直驅入城,停馬在城中心。這一路上,已見許多漢代殘垣,除了一些斷了的土城牆,還有一土丘台,被當地人稱作皇宮台。不過二人也都沒停留觀覽,覺得都是往事的塵埃,不足一觀,直往河邊那座高大的鐵獅子去。
這鐵獅子背負巨盆,頭南尾北,易首挺胸,巨口大張,被侵蝕得已呈紅色,但傲氣昂揚依舊。胤祥仰頭在四面轉着觀察,走到獅子下部時,拉過胤禛說道:“兄長,你說這獅子是何時修的?”胤禛笑說:“這樣的事,我當然不如王子清楚。”胤祥指着獅子側面說道:“我原也不清楚,來了才知道,是‘大周廣順三年精造’。”胤禛點點頭,也慨歎确是久矣,接着又往旁邊一看,說道:”弟,你看這獅子腹腔裡好像印滿了金剛經文。”胤祥順着胤禛視線看去,認真盯了一會兒後說:“确是如此,已鏽得讓人看不真切,兄長不說,我都未發現是《金剛經》,哥哥真是深谙佛法。”說着向胤禛投去欣賞眼光,叫胤禛笑得更開心了些,胤禛接着更是認真探讨起來:“這獅子确實制得不錯,仿佛還有許多層。”胤祥接道:“是,我聽說過,冶煉如此一龐然大物,需要用範塊,逐層壘起,分層澆鑄才行,這頭獅子少說也二十層。”胤禛點頭,感慨王弟知道得果真多,便繼續問:“那王弟可知這獅子為何而建?”胤祥反問:“兄長這不是明知故問,你都說了它叫震海吼,當然是鎮此處海患的。”胤禛笑着稱是,摸摸胤祥的頭。胤祥感覺看夠了,回頭說道:“胤禛,我餓了。”胤禛湊過頭說道:“弟弟咬吧。”本以為胤祥會推開自己,誰知,因為鐵獅子下恰得遮掩,胤祥直接咬了胤禛臉一口,再輕輕舔了舔嘴角說道:“還是餓。”胤禛被咬得一愣又一頓,反應過來,寵溺着回:“那哥哥帶你吃飯去。”兩人便滿意地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