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啦……大概已經不記得我了。”軒沁星笑了笑,眼神裡有些難言的失落。
秀場活動結束後,軒沁星陪着權志龍接受了專訪和拍攝,晚宴結束後才回了酒店。
明天就要飛回首爾了,回到酒店軒沁星在權志龍的套房裡幫忙打包第二天回國的行李。忽然權志龍急匆匆地從陽台走回了卧室,邊走邊急促地說道:“小幺,訂機票,我們現在就回首爾。”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見他神色緊張,軒沁星不由也緊張了起來,扔下手裡的衣物站了起來。
“子絮昏迷住院了!”軒沁星心裡猛的抽了一下,柳子絮突然暈倒停止呼吸的毛病一直說沒什麼病,她沒說他們也就不好仔細打聽隐私,但他們都想過可能是讓人憂心的纏身疾病。
看着權志龍焦急的神色,軒沁星心裡卻有一絲奇妙的安慰感。之前中國行程的事故之後,她格外認真盯起了幾位哥哥的夜間活動,這幾個月幾個人都規規矩矩地沒再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軒沁星幾乎貼身跟着權志龍,也再沒見過他房間出入過什麼奇怪的異性。這一刻前,她還在擔心權志龍對柳子絮是是否足夠認真,但看他此刻真實的緊張和擔憂,不由感到了一絲欣慰。雖然自己對他的情感依然不可抹去但也安靜地躺在了心底,想到他會一心一意對待柳子絮,心裡還是高興的,自己喜歡的人也在認真地喜歡自己喜歡的姐姐,是好事,要祝福。
當下她先撥通了航空公司電話改簽,最快的一班航班是在今晚十一點半。
“志龍歐巴,經濟艙滿了,我可以改商務艙嗎?”軒沁星有些窘迫的開口,她的職位,公司隻允許支付經濟艙的票價,而她的存款甚至支付不起一張從巴黎飛往首爾的商務艙機票的差價。
“刷我的卡!還有什麼要打包的?”權志龍将床鋪上的衣服混作一團扔到了箱子裡說道。
軒沁星急忙和航空公司的客服确認定下了一張頭等艙和一張商務艙的票,兩個人胡亂将東西扔進了行李箱,叫了車就奔去了機場。
軒沁星一面給還留在巴黎的團隊發了緊急消息,告知自己和權志龍有急事先回首爾,明天粉絲送機的麻煩就要留給他們應對了!一面關切地問着權志龍:“子絮姐這次住院,嚴重嗎?”
“她失聯幾天一直在昏迷。你說呢?!”權志龍提高了音量不耐煩地說道,眼底的焦慮擔憂是那麼真實。軒沁星乖乖閉嘴,心也不由揪了起來。
車廂裡沉默了下來,李順的電話打破了沉寂。軒沁星深深吸了口氣,像是赴死般接通了電話,果然夾雜着髒話的數落劈頭蓋臉就來了!軒沁星甚至沒空插嘴解釋,隻好側過身捂着電話聽着李順教訓,唯唯諾諾地垂着頭道歉。
權志龍在一旁坐着,都聽到了聽筒裡的污言穢語,見軒沁星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一把就奪過了她的手機。
“是我非要今天走,罵夠了沒?你要罵就罵我!”權志龍沉下語氣快速說道,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電話那邊的罵聲停了下來,權志龍幹脆挂斷了電話把手機丢回給了軒沁星。軒沁星憋着口氣再也不敢多說話,發了信息給李順,一邊道歉一邊安排着後面的事情。
一落地首爾,兩人捂地嚴嚴實實随着旅客從普通通道快步走出了機場,坐上車直奔醫院。
權志龍着急地拖走了兩個箱子走在前面,軒沁星拖着兩隻箱子緊跟着,兩個人帶着四隻行李箱又裹的嚴嚴實實不露臉地出現在電梯裡,醫院的醫護人員和就診患者不時瞧他們,權志龍壓低了些帽子側過了身子,好在電梯很快到達了頂樓。
和門診大樓的喧鬧相比這裡的走廊裡安靜的簡直不像醫院,走廊兩側站着五六個穿着大衣的健碩男人,軒沁星确認地看了看樓層,沒錯啊,VIP特護病房的安保規格都這麼高的嗎?
“先生,這裡不可以進去。”兩人被大衣男子們攔了下來。
“我們是來看朋友的,柳子絮小姐的朋友。”軒沁星搶步上前交涉道。
“柳小姐在休息,不見任何客人。”男人冰冷冷地說道。
“軒沁星,我叫軒沁星,Macy!你告訴她一下,她一定會見我的。”軒沁星有些着急地踩動着腳步說道。
“還是她現在嚴重的不能見人?”軒沁星緊張追問道。
“不能透露,你們不可以進去。”大衣男子絲毫不讓,這時候走廊内側的病房門打開了,Zero舉着電話走了出來,背身對着他們。
“是的,在學校做完彙報暈倒的,嗯,小姐這次昏迷的時間比較長有四天了,昨天已經醒了……李博士檢查後确認腦波很活躍,具體的報告我發給您……是,好的…我會加強安保的……那個人我見過,不是同學,是小姐在首爾認識的朋友來陪她住,我查過背景,确認和柴可夫那邊沒關聯……能夠确定……是的……那位應該,應該就隻是朋友……抱歉,這我不能完全确定……”軒沁星遠遠聽着,最後幾句逐漸聽的不真切了,直達Zero挂斷了電話。
見他挂了電話,軒沁星也顧不得禮貌客套,急忙大聲喚道:“Zero Zero,是我啊!Macy!她還好嗎,現在可以見我們嗎?”
Zero回過身,眼下一片烏青,他沉着臉看到兩個拎着行李箱子渾身裹嚴實的人,也聽出了軒沁星的聲音。他指了指臉,軒沁星急忙扯下口罩和帽子,Zero看清了軒沁星的樣子,猶豫了片刻,才交待了門口的大衣男人們放他們進去。
跟着Zero進了病房,軒沁星沒見過世面似的瞪着眼睛瞧着這像酒店套房似的病房,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關心起了躺在病床上臉色慘淡的柳子絮。
“子絮姐,你怎麼突然就住院了。”軒沁星的臉皺了起來,柳子絮遞給了Zero一個眼神,Zero便将病床搖了一些起來讓她可以靠坐着。
“沒事啦…這是老毛病了,不定期、間歇性地暈倒。呵呵。”柳子絮臉色慘白,扯了扯嘴角,這才看向了權志龍。
“你們坐吧,喝點什麼?怎麼還拖着行李來,你不會忘了家裡密碼吧?”柳子絮見軒沁星的嘴唇幹澀,一雙眼睛裡還隐隐布着紅血絲,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這傻丫頭不會是以為自己要死了吧。
“我。”軒沁星說着,停了下來看了眼權志龍,繼續說道:“我們擔心你啊。”
“你怎麼樣了?要我幫忙聯系醫生嗎?在韓國我的人脈還可以。”權志龍說後半句話的時候是看着Zero講的,某種程度上他有把柳子絮身邊這個二十四小時在線的外國男人當情敵在處理。
“不用了,也不是大問題,你不是見識過一次麼。”柳子絮看着權志龍笑了笑,也是沒想到昨晚通了個電話一早竟然就大變活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權志龍這才向前走了一步坐在了病床旁邊,軒沁星自覺地讓到了一邊,她看了看Zero,略微思忖,還是找了個買咖啡的借口在柳子絮點頭後就拉着Zero出了病房。臨出門,還聽到權志龍在說:“就算你得了不治之症我也找到醫生把你治好…”
“Zero,你是不是喜歡子絮姐,那麼不待見志龍……”軒沁星拎起咖啡問道。
“我沒資格喜歡她,他也沒資格。”Zero面無表情地打斷了軒沁星,接過了她手裡的咖啡袋子。
“喜歡還需要資格?你不會是看他們在一起嫉妒吧?”軒沁星看了眼Zero的撲克臉盡力調侃着,這人總有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周身都泛着一股子寒氣,讓人天然地不敢去親近。
“他們不可能在一起。”Zero一臉嚴肅,還是一副撲克臉的姿态。
“還說不嫉妒…”軒沁星小聲嘀咕着,插進吸管喝了一口美式。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Zero依然一闆正經說道,這下軒沁星也不覺得是玩笑了,卻不明所以,她追問着為什麼,但Zero再也不搭理她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