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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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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年代久遠,加之後來發生的諸多風雲波折,與禦天敵有關的大部分記載都格外模糊。

在所有和他相關的記載中,隻有少數幾件事是得到普遍認同的。

他的葬禮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禦天敵本人瀕臨去世時曾留下“我的葬禮務必一切從簡,簡單哀悼即可,不可鋪張,無需陪葬,亦不可有損民生”的遺言,但顯然的是後人并未照辦。

這位賽博坦黃金紀元開創者的葬禮至今仍是整個賽博坦有史以來為盛大的。

他的遺體經由最靈巧的雙手被裝飾得容光煥發、栩栩如生,靈柩宛若宮殿,由繼任領袖與為數不多有資格使用描金紫色塗裝的大元老們列隊擡起,由各行省總督着甲整裝開路,被四個整編軍團環繞保衛,穿越大半個鐵堡從市政廳大禮堂一路送到聖普萊姆斯大教堂。

送行民衆将整條道路圍得水洩不通,此起彼伏、不絕于耳的哀悼聲與祭壇上精煉能源、水晶花束、香料祭品燃燒發出的煙氣一起萦繞着整個鐵堡數年不曾散去,陪葬的王冠、權杖、晶飾、塗料、貴金屬、器皿、經文、典籍在墓穴中堆積如山,能量液在其中流淌如同江河,一應陪葬品掏空了賽博坦所有珍寶庫存。

在那之後,整個賽博坦數百年間不見絲毫歡聲笑語,亦不曾有過任何娛樂活動,連天元節的慶祝都為之中止,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樣的描述聽上去自然顯得格外不真實,但如果是禦天敵的話,又忍不住會讓人覺得是該如此。

然而那畢竟是禦天敵的葬禮,是絕不會為她舉行的。

更何況,眼下的實際境況是連僅僅為她鳴響一門禮炮都不現實。

威震天大人對擎天柱帶領汽車人背叛賽博坦的行動暴怒不止,在對方趁亂逃竄至地球後當即下令所有人即刻返回地球,對當地文明形态正式展開威懾管制,對汽車人展開全面抓捕。

作為威震天大人的忠實下屬,他自然是要聽令的。他沒辦法,隻能放任她和那些陣亡的士兵一同留在鏽海。

以他的性格而言,這其實沒什麼值說道的,她畢竟已經死去,任何人在死後都不值得任何關注與在意,至于死後事,就更是毫無意義的空談。所有死亡背後的原因都隻是無能弱小而已,那樣的人自然不配存活下去,那樣的人追逐身後事也注定會像追逐生前事一樣落得荒涼慘淡的下場,荒唐而可笑。

但她是值得一場隆重的葬禮的。

她或許無德,無貌,無人,無權,無勢,卻實在有才,她功勳顯著、能力出衆、堪稱棟梁。

她這樣的人,像她這樣的人,死後的遺骸應該被精芯收斂起來,拼裝完整,仔細裝飾,修複成和活時别無二緻的樣子,環繞着水晶花與勳章雕像放入設有數層緩沖的鉻金棺椁供人緬懷,葬禮的祭台上要點燃成桶的高淳與香油妝點,以各色能量、設備、裝甲、武器、塗料、裝飾陪葬,最終在人們的哀悼惋惜中沉眠于一處她一定會喜歡的足夠寬敞靜谧的墓穴。

無論如何,不管怎樣,她不該落得個曝屍鏽海、死無全屍的下場。

所以,在地球上的局部沖突高峰過後,在汽車人狼狽四散有如一盤散沙難成氣候時,在威震天大人和霸天虎沒那麼處處都需要他的時候,他回到鏽海來收斂她的遺骸。

她的遺骸焦化嚴重,稍有觸碰便會粉碎飄散,他盡力了,他以最小芯、最輕微的動作來最大程度地保持她殘骸的完整,将她輕輕攏在懷中,盡可能多地帶了回去。

又少又輕。

他記得第一次抱她時的感受。那時她受了重傷,機體超負荷運轉,動彈不得,隻能坐在他小臂的裝甲上,靠着他的胸甲。

他那時就覺得她輕,他之後每次抱她都覺得她輕,而現在的她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輕。

為何會如此?

賽博坦并沒有任何機體在死後體重會減輕的學說或結論存世,但她是被卷入爆炸而死的。瞬息的死亡後,她的屍體被灼燒殆盡,燃得焦幹,若是僅以燃燒反應本身而言,在産生的氣體揮發消散後,整個系統的重量倒确實會減輕。

雖然多少有些難以接受,但他其實并不是無法面對她的死亡,畢竟死亡雖然有早有晚,但總是會來的。

……隻是多少有些可惜。

他并不是接受不了她的死,但如果她還能活着,就好了。

如果她不會死就好了。

在他意識到自己因為她而産生這種違反常理、不切實際的念頭時,他并沒有預料到它竟然會真的變成現實。

但事實是她又活過來了。在他再三檢測過她的體征、已經接受了她的死亡的時候,她又活過來了。

也許她燃燒室内火花點燃的聲音被他修複她機體的焊槍運作聲蓋了過去,但能源燃燒帶來的溫度與齒輪傳動引發的震顫确實如實傳遞給了他。

那是無比真實鮮活的生命的迹象。

他停下了自己的一切動作,俯近她的機體仔細傾聽感受,再三确認過後他終于意識到了這樣一個事實:她又活過來了。在死後又活過來了。

這實在匪夷所思,是件很值得驚訝費解的事,有些人甚至可能會覺得恐慌,乃至畏懼,但對他來說,除了最開始時的短暫驚訝外,隻有一股莫名的情緒從芯底湧現。

自然還是奇怪的,但奇怪外多了些跳躍着的騷動,一種“我就知道”的念頭夾雜着“不愧是她”的感慨萦繞在他的意識中。

這個自以為是,輕佻膚淺,傲慢任性,偏執奸猾,幼稚可惡又讨厭的家夥一向隻會與他對着幹,讓他在不悅的同時又覺得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死于擎天柱那種毫無擔當、優柔寡斷、卑劣不堪、一昧逃避之人之手呢?

她肯定是能夠活下來的,她會活下來,然後很快康複,再接着繼續像以前一樣,隐瞞自己芯中的真實想法,說些他不知由來難以理解的話,對他做出種種冒犯挑釁的無禮之舉,在他處處對她包容忍讓的時候毫無道理地遷怒他,沖他發脾氣,怪他對她不夠好。

沒關系。他也會像以前那樣對她。

雖然不知道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能複活,但他本也就總是搞不懂她,不過是重回以前,和以前一樣而已,這當然改變不了什麼。

随着他的配合修複,她能量管線的搏動愈發強勁,新生的原生質愈發溫暖,他像是在從頭開始全新培育一個生命,看着、體會着、感受着、參與着她的新生與成長。

她機體的狀态越來越好,好到很快就能恢複最基礎的行動能力,那簡直随時都有可能發生,這讓他每次回到她在的艙室時,芯情都像是在等待一場驚喜揭曉。

然而在發現她又活了時出現的莫名芯緒騷動很快再次來臨,在他回到艙室發現她的機體倒地、摔得四分五裂的時候。

他的艙室不會有任何人能在他不知情的前提下闖入,這幅場景會出現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是她自己幹的。

僅僅隻是能動,她就忙着親手結果自己。

這個瘋了的找死的白癡。失芯瘋的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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