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段南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陳玘的懷裡,竟然沒有一絲意外。
她就知道,這家夥不會老實的。
所以,她如果什麼反應都沒有,抓心撓肺的就是對方了。
非常淡定地從陳玘的懷裡起來,在他的目光裡穿衣穿鞋,然後開門出去了。
陳玘:???
這對勁嗎?這不對勁吧!
陳玘很憋屈地跟着起床,一起出門洗漱準備吃早飯了。
因為段南周提前打招呼了,所以村長早就幫她找好了人去修繕墓地,隻等她回來再決定一下怎麼修,就可以開始了。
段南周沒什麼要求,就讓他們按平常怎麼來,這個就怎麼來。
不過這也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至少也要好幾天。
在這個時候,段南周就回從小住大的房子裡看看,簡單地打掃打掃,裡面還是能看出以前生活的痕迹的,還有她從小得的各種獎狀。
陳玘跟着一起,其實看到段南周從小住的房子的時候,已經很是心疼了。他本來覺得這個村子就夠偏的了,結果段南周住的更是不知道哪個深山老林裡,周圍也就她一家。
“南周……”
“禁止煽情。”
段南周一隻手捂住陳玘的嘴巴,不想繼續聽些可憐她的話。
她從來沒感覺自己可憐,一直都活的挺好的。
被迫閉麥的陳玘:唔唔唔?
不讓說話的陳玘,隻能跟着段南周一起收拾了,讓這個房子看起來幹淨整潔一點。
等都弄得差不多的時候,段南周打算再待一天,祭拜一下什麼的,就準備回北京了。
誰知道最後一天早上剛醒,就聽到屋外的吵鬧聲,聽了一會,似乎是她那渣親爹媽來了。消息還挺靈通,居然知道她回來了直接找來了。
村長一直在外面擋着,說是段南周确實回來了,但是早就走了。
畢竟能找來,應該是有确切消息知道段南周回來了,再騙說段南周沒回來,也就不可靠了。
不知道那對夫妻會不會沖進來,段南周決定先做準備,把陳玘搖醒了。
在陳玘迷茫的眼光中,段南周小聲且簡短地給他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誰知道這人一下子就跟被點着一樣,氣勢洶洶地想要出去打架。
段南周:……
“你别動啊!”
段南周拉住他,讓他坐回床邊。
然後翻自己的包,拿出他提前準備的化妝品什麼的,開始要給陳玘畫點小妝。
“這是要幹嘛啊南周?”
陳玘沒想到不僅不給他出去,還要給他化妝。
雖然疑問,剩在聽話乖巧,任由段南周搗鼓。
一會過後,段南周結束,拿起小鏡子給陳玘看。
嚯——
是有黑/澀/會老大那味了。
段南周主要是給他塗黑了點,然後臉上化了道吓人的疤痕,加上陳玘闆着臉,就很像那麼回事了。
“手也伸出來,還有胳膊,都塗黑。”
段南周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陳玘,強制讓他當上這“黑”老大,最後還在胳膊上也化了道疤。
結束後,看了一下,段南周都佩服自己的手藝了,簡直是天衣無縫。
“如果待會找進來了,你就……”
段南周一邊給陳玘整理衣服,一邊想着要怎麼辦,
“反正你别笑,就沒有表情,裝作很兇的樣子。”
然後,段南周在陳玘耳邊嘀嘀咕咕,把提前寫好的劇本告訴他,待會就那麼演。
外面的村長果然沒攔住那對無賴的夫妻,竟然帶着一家子人來挨個搜房間,是堅決不信段南周已經走了。
主要是這家人來得早,村長都沒來得及叫人。現在他一個人也攔不住這家子人,所以隻能偷摸地讓他媳婦趕緊去喊人了。
段南周不僅給陳玘寫了劇本,還提前招呼好了群演,一切就等開場。
在那家子人找進自己房間前,段南周又給自己的胳膊上和臉上化了幾處青色,因為她膚色白,看起來就更吓人了。
把頭發也弄亂了一些,臉上的表情也切換的很快,是一副小白花的可憐表情。
把旁邊的陳玘都看傻了。
人來了,段南周偷偷踢了陳玘一腳,讓他趕緊入戲。
“哦喲,這是我們家三丫頭吧,你走丢了我們就一直找啊,這麼些年過得太不容易了,今天終于找到了,外面那老頭子還不讓我們相見……”
對方零幀起手,段南周名義上的母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段南周偷偷翻了個白眼。
然後面上還是一副柔弱的模樣,使勁要往陳玘身後躲。
這時候,這家子人才看到陳玘這麼個人,看着他臉上的疤和一臉兇相,不太好惹的樣子,往前的步伐停住了。
“三丫頭啊,這是?”
段父指着陳玘問道。
“我……對象。”段南周怯生生地回答。
然後在陳玘的腰間擰了一下,讓他快點接戲,給他疼的差點就破功了。
陳玘非常高冷且看不起面前的人,回了句“嗯”。
段家人:……
看起來更不好惹了。
屋裡太擠,雙方都有戲要演,很同步地去了院子裡。
段父段母想要上前拉着段南周的手開始哭訴這些年找她的不容易,但是被陳玘兇惡的眼神盯着,隻能停在面前,隔空拉手,看起來好笑極了。
叽裡咕噜說了一堆,都是翻來覆去的話,無非就是一直在找她、家裡花了不少錢、全家都很想她、大家都很不容易、姐姐弟弟為了找她還下學了之類的。
聽的段南周心裡直翻白眼,面上還是一副“真的嗎?我有點感動了”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