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到了決裂的那一天,對方的一點善意,或許就能幫到志保。
哪怕,隻有一點點。
宮野明美啊……
如果讓塗山岚對她的印象做個總結的話,她就像是溫柔的代名詞。
像和煦的春風,柔和的秋雨,像千人一面的刻闆化程序,是霓虹所有普通女性的集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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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雪莉的情緒是肉眼可見的開心,姐姐每次都會分享一些生活中的趣事來彌補她的遺憾。
在充滿監視透不過氣的高牆裡,知道外面還有一個人在牽挂着自己。
那種感覺就像在沙漠中遇到了唯一的水源,暗無天日的極夜裡忽然照進了一束溫暖的光。
等她們回到藥廠的時候,琴酒擡腕看了眼時間:八點十五分。
“晚了十五分鐘。”
這種冷硬,又毫無感情的陳述,直接讓雪莉的愉悅的情緒從‘嘻嘻’,轉向了‘不嘻嘻。’
塗山岚熟練的把人往身後一藏,哭喪着臉就開始抱怨:
“今天周末嘛,又不好打車,下次我們一定提前包車,保證能準時回來。”
信誓旦旦,卻毫無誠意。
“雪莉,你先回去。”
今天的琴酒似乎在持續的散發着低氣壓,聽到指示後雪莉卻沒有動,隻是擔心的看向塗山岚。
畢竟是他帶自己出去的,延誤了回來的時間他會不會被琴酒問責?
“沒事的,快回去吧,下次我們準時一點就好啦~”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雪莉将信将疑,一步三回頭的挪蹭到室内。
她在想,以後應該随身攜帶一隻輕便的麻醉槍,還是遠距離的攻擊更便于隔絕矛盾的發生。
“那個發夾,”琴酒開口,說的卻是與遲到無關的事,“我記得你以前也有一個。”
那是個玻璃做的蝴蝶結,遊樂園小攤位上買來的便宜貨,遠沒有這個漂亮,現在還戴在米白色小熊的頭頂。
“是啊,”看着雪莉進入的那扇門,塗山岚眼中滿是懷念,“很久以前,我也有過一個。”
雪莉頭上戴着的發夾是精心設計的款式,白金做底,再加上閃耀的鑽石切割,是一件精美的首飾。
而之前的那個,那應該是她第一次對首飾有了美好的印象,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玻璃發夾,卻是上一世收到最珍貴的禮物。
承載着女子之間的默契,情意,帶着摧毀罪惡之地的希望,和終于迎來的破曉光明。
“你似乎對她很是包容?因為是同一性别嗎?”可别不小心做錯事,站在他的對立面上。
塗山岚輕笑:“先生,我隻相信一句話。”
“今天會送你珠寶的人,明天也會毫不猶豫的對你射出子彈。”
她的眼睛狡黠又靈動,像一隻行走于暗夜中的貓發現了有趣的玩具。
老鼠,鳥兒,昆蟲,甚至人類,都是會引起貓咪興趣的玩具。
“今天準備在哪裡落腳?‘王’在霓虹可沒什麼産業。”琴酒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又說到了其他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