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臉上兩側的關節迫使上下牙齒分開,手指捏住小巧的尖牙,左邊摘一顆,右邊摘一顆,再随手丢進垃圾桶。
結束動作也可以打個滿分,因為琴酒他居然還記得拿酒精棉片給自己“拔”過牙的手指消毒。
塗山岚整個人都懵懵的,幹嘛呀?
啊?這是幹嘛呀?!
她的雙瞳迅速染上氤氲霧氣,下垂的嘴角,朦胧的淚眼。明明委屈卻還忍着不說,像隻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可憐小狗。
狐狸寶寶此刻心中有些十二萬分的委屈,掏出兩個毛絨球球晃啊晃的小手機利落的按下一串号碼。
“哥!先生他欺負我!!”她吼的超委屈超大聲。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他把我精心挑選的漂亮玫瑰折斷了!還把我最喜歡的那對小尖牙扔進了垃圾桶!”
“哥我再也不想看到先生了!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找人把他做掉!做掉!”
悲痛的哭嚎,委屈到發音都不穩的控訴,聽得奧美加心裡一抽一抽的難受。
雖然口中安撫着:“寶寶你别哭,我馬上就安排人去做掉他。”
心裡卻忍不住在想:這個情節好熟悉啊,簡直就是上午剛被老爸拽着去看的那出歌劇。
示愛慘遭拒絕後悲憤欲絕的控訴,憤怒,得不到就毀掉的古早病嬌劇……
不不不,他揉了揉眉心,應該是想太多了,寶寶她用的是男音,這很可能又是一次惡作劇失敗又碰了釘子後的找家長。
雪莉看了看正在找家長告狀的塗山岚,又看了看表情耐人尋味的琴酒,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絲平衡。
妖狐會平等的告每一個人的黑狀,平等的,絕不會有任何偏私。
琴酒歎了口氣,對剛挂掉電話的委屈小狗招了招手,不管是真的委屈還是演戲,總要先安撫她的情緒。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腕卻被握住,一顆毛絨絨的腦袋頂着掌心擡起,之前還淚眼朦胧的委屈小臉現在盛滿了欣喜和愉悅。
現在确定了,委屈還是有的,但在找家長後這種情緒就被極好的安撫了下來,并很有精神的又開始營業了。
“松手。”
“哦……”手腕上的力道松開,這次是溫熱的掌心貼上了他的手背。
塗山岚的手指攀延向上,包裹着他的手背侵入指縫又松開,最後托着那隻手,把自己的側臉貼在了他的掌心上。
另一隻手還非常有營業精神的在臉側比了顆半心。
這種遊戲是怎麼都玩兒不會膩嗎?琴酒沒有陪她演戲的心思,目光也略帶嫌棄:“你在外面做牛郎上瘾了是嗎?”
居然營業到他身上了。
“啧……”塗山岚利落松手,還甩出小手帕用力的擦了擦臉,仿佛剛剛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先生你果然是年紀太大了,一點都不懂情趣。”塗山岚滿腹抱怨,果然人年歲漸長後就會開始對浪漫過敏。
“你最近很閑嗎?”琴酒點燃了一隻JILOISES,太閑的話就給她找點事情做,以免在變異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塗山岚聳聳肩,她最近确實沒什麼事要做:“差不多,每天無所事事的,感覺骨頭都要生鏽了。”
琴酒吐出一口煙霧:“給你個任務,帶雪莉去見她姐姐。”
姐姐?塗山岚微愣,随即想到小醫生的确有個姐姐,好像叫什麼,什麼美……
小美?大美?志美?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