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色從一開始就選了銀灰,琴酒輕笑。
頭頂和其他地方都用了定型的發蠟,隻有頸後的頭發還保留着毛絨絨的觸感。
耳垂上還有一對鑲嵌綠寶石的細小耳釘。
不,應該是那種裝了磁石的特制耳夾
她這種自愈力增強的特殊體質,就算打了耳洞,傷口也會很快愈合。
琴酒眸色暗沉,手背上還多了道細小的劃傷,應該是手上的金屬飾品被強行拽下造成的。
她不缺錢用,也不在意流動資金的多少,賺回來的錢也像廢紙一樣輕易送了出去。
愛好嗎?蹩腳的說辭。
會有人把這種無聊的事當成愛好嗎?在那個混亂的外場她能獲得什麼?
出風頭?耍帥?情緒價值?他人的喜愛?
更像是打着幌子,找個正大光明的理由來掩蓋真實的目的。
那麼,你的真實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塗山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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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爾理查德的助理十分會看人臉色,等再需要上場的時候,直接安排了人替補。
出外場從來沒有找不到人的時候,好皮相和好身材是第一篩選标準,隻要硬件達标,其他的表演互動都可以後期教學。
看似要求不多,但能直接勝任外場工作的人也不太好找。
從前月月送錢的小财神,現在支撐起半個外場的搖錢樹就完全是個例外。
這方面她真的很懂。
就像最懂男人的隻有男人,最懂女人想要什麼的也隻有女人。
現在她的名氣都已經打出去了,不少人就是專門為她過來的,她人勤奮不怕辛苦,夜夜打卡,場場不缺席。
真是天選搖錢樹,常駐外場的打工人。
但,總有例外。
就像今天……
他正斟酌着要不要委婉的通知老王節哀,畢竟搖錢樹她不是專門幹這個的,對錢的多少也不是很在意。
最重要的是,琴酒非要把人帶走的話,誰敢攔呢?反正他是不敢,要是讓他上去把人留下,那他就裝沒聽見。
你說什~麼~我沒戴墨鏡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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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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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岚這一覺睡的很舒服,是長期晝夜颠倒工作後一場久違的休息。
她醒過來的時候正枕着沙發上的靠枕,身上蓋着琴酒的黑色風衣外套。
剛清醒過來的時候有那麼一瞬,感覺像回到了最初的‘家’。
那裡有她,有哥哥,還有先生。
“醒了?”
“嗯。”
室内一直維持着适宜的溫度,而琴酒正靠在梳妝台旁翻看最近的出勤記錄。
一雙修長有力的腿前後交疊,後倚的姿勢十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