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塗山岚閉目沉思,她記得還有些古法制的平紋綢緞,還有更适合天熱時穿的布料,輕薄不易皺,好打理又清涼舒爽。
“這些可以做正裝的襯衫,那些可以做休閑服,這種布料貼身穿也很舒服,又不易起皺。”
“這種可以做寝衣,柔軟貼身,是穿的越久就越舒适的類型,這種暗紋料和我之前穿的衣服差不多,但太薄了,需要再加一層柔軟的内襯。”
古法做的衣服都會把縫合線藏在裡面,外表看不出一絲針腳的痕迹。
這些她自然都是懂的,筆墨書籍,衣飾床帳,雖然沒能維持這個身份該有的水平,卻也并不苛刻。
但越高高在上,越重規矩的地方陰私事故就越牽扯不清。表面上從無苛待,暗地裡隻要略動動手腳,就能讓一個幼年的孩子驚恐不安。
那些年,小岚兒究竟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減量甚至不常提供的飲食,就連日常的飲水都是奢望。
禮儀不熟練,那就幾十上百次的重複,說話大聲了些,腳步略快了些,因為長久的饑餓進食急切了些。
隻要那些有監管職責的人想,就能在她身上找出無數的錯處,說起來便是老嬷嬷們有教養的職責,當如父母一般尊重。
呵,真是笑話,她們也配!既需要她和母親提供的血液與細胞來做研究,又不想她因缺乏教導而行為粗野,玷污了世家大族那所謂的高貴血脈。
所謂的高貴,仰仗的不過是祖先千百年的積累,不過是一群守着舊日輝煌的可憐蟲,沉浸在封建的美夢中不願醒來罷了。
或許,期間也有過想要打破困局的人出現,就像母親留下的那封信,但凡事從無一蹴而就,思想與觀念的改變,往往需要幾代人的共同努力,才能迎來最終的破局。
正如兩千年前的戰國時代,大秦經過六代的努力,才終于在祖龍一朝實現了國土的統一。
有時候她也在想,有蘇崇明究竟想要做什麼?又要财富,又要長生,他是想做皇帝,還是做神仙?
無論哪個念頭,無論在那個世界,都是同樣的荒謬與不合時宜。
就這麼怕小舅舅嗎?你們,就這麼恨他?就因為他是獨立而不可控的成人嗎?所以就把心思放在了下一代身上,想再創造一個可控的。
但最後,他們還是逼迫着那個幼年的孩子在孤獨中絕望的死去了……
—盤點中—
這種已經暴露了位置的寶庫,所有東西都要進行轉移。
組織建立在半個多世紀前,底蘊深厚,‘那位先生’手下,也有專門進行财務盤點和古物保存的專家。
價值五百多億美元的黃金,數不清的擺設家具,雖然失去了實驗價值,但‘妖狐’所能帶來的一切還是遠超他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