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任務,奧美加和琴酒要分開行動。就是說,晚上這座雙層建築裡,隻有塗山岚一個人在。
“前輩,我們都不在的話,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會不會覺得害怕?會不會有危險?做噩夢了怎麼辦?”
琴酒無語:“她的适應能力比你都好。給我好好盯着目标,專心一點。”
“好的,前輩…”情緒低落,有種買了新玩具但馬上開學需要住宿卻不能帶着玩具一起的失落感。
“我們就不能帶着寶寶一起嗎?”
“她是重要目标,沒有我們兩個同時在場的情況下,不能随便出來。”
也對,每年最少能給組織帶來300多億美金的收入,這種行走的幾百億,是不能随随便便放出去的。
——
【宿主,一個人睡怕不怕,要我給你講個睡前故事嗎?】
【真是開了眼了,你還會講睡前故事呢,藏得挺深啊?】
【會的呢,從某種層面來說,系統無所不能。你要聽小美人魚的故事嗎?】
【不想,閉嘴。停止你的奧美加行為。】
【可是你對他很包容卻總是兇我,作為系統我反思了一下,可能是我之前對你的關心不夠,所以現在我想彌補一下。】
【我能感知到他的真誠,而你連人都不算,我什麼都感知不到,感知不到的一律按照别有用心處理。】
【那需要我給你唱一首搖籃曲嗎?】
塗山岚沉默,她長這麼大就沒聽過什麼搖籃曲,旁邊一直有聲音會讓人更睡不着吧。
【你唱吧。】
【寶寶乖~快快睡~】系統蹩腳的機械音在意識中響起,可能是覺得直接播放音頻不夠真誠,它居然選擇自己唱,真的很有勇氣。
按照既定套路,這時候她應該回想一些溫馨的場景,或者追憶一下悲慘的童年。
可是想什麼呢?在老家的時候吃的飽穿的暖,離開故土後也好好的活着,沒殘沒病。
在這裡,計劃推進的也很成功,沒有淪為實驗品也暫時保障了人身安全。
還想什麼呢?沒什麼可想的。
【算了,你閉嘴吧。】
【好的宿主,你是困了嗎?】
【嗯。】
——
“前輩,你那邊快結束了嗎?”
“嗯,差不多。”琴酒掏出手帕,擦去濺在皮鞋上的血迹,“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我這邊還要審訊,”奧美加說,“前輩你能提前回去的話,幫我看一下寶寶睡得好不好。”
琴酒無語:“她已經十二歲了,不是怕黑需要人哄的小寶寶。”
“我沒有經驗嘛前輩,總覺得這麼漂亮可愛的小女孩應該會怕黑。”
“應該?”你覺得應該的事情多了,你還覺得應該給我梳插滿鮮花的頭發,穿那些元素堆砌複雜的衣服。
“我會去看看的,你注意安全。”挂斷電話,打掃收尾,這種小場面已經處理的駕輕就熟。
另一邊,奧美加得到琴酒的肯定答複後,和善的表情在轉身後就換成了另一副面孔。
金屬碰撞間在槍口擦出火星,裝了消音器的槍發出‘biu’的一聲。
“看來他不太清楚,那麼你呢?”奧美加用握在手裡的槍拍了拍另一個人的臉,“你也失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