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研究所後歸還了衣服,小雨蛙的車門打開,就像關閉了一層防護罩。
塗山岚理了理衣服和頭發,下了車,擡眼間又是平常那副冷漠高傲的姿态。
現在的時間大概是晚上九點,距離一切開始發生改變,還不到24小時。
在小巧的臨時議事廳裡,塗山岚一件件卸下了身上的武器。
左邊衣袖裡藏起來的墨鞘短刀,右邊衣袖裡掏出了一柄小巧輕薄的手術刀。
外袍的下擺一翻,别着兩個注射器上拆下來的針頭,再一擡手臂,翻過來的衣袖裡還縫這一個小巧的内袋,打開後倒出了十幾根牙簽。
柑香迷茫的看着整齊擺在桌面上的‘裝備’們,這些東西她什麼時候順走的?這種珍貴的‘實驗體’,不是一直有人看着她嗎?
把DV拿去給工作人員整理入檔後,剛回來的奧美加若有所思後腦中還是一片空白。
他看向琴酒,眼神暗示,輕聲低語:“前輩,你不是抱過她嗎?她藏了這麼多武器在身上,你一點都沒察覺嗎?”
琴酒回給他一個眼神,上車前你不是牽着她的手走了一路嗎,難道你發現了?
沒有。奧美加搖頭。
于是兩個人安穩就坐,靠在柔軟的沙發上看熱鬧,某位先生還習慣性的點了支煙。
看着眼前飄散的煙氣,琴酒疑惑,是犬科動物的特性嗎?都喜歡藏東西…
柑香看着面前種類齊全的‘武器們’,斟酌再三還是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手術刀我可以理解,”畢竟手術刀雖然小,但鋒利程度還是可以的,用來做應急的武器也不算是奇怪。
可問題是,“你拿牙簽做什麼?用來殺人嗎?”想想都不太可能哈哈哈,那麼小的一個…
聞言,塗山岚擡頭瞥了柑香一眼,右手輕拂過桌面,輕盈地拈起兩根牙簽,翻轉手腕,手指靈活移動,将夾在指間的牙簽轉移位置。
用拇指配合着彈射,食指彈了一根,中指彈了一根,兩根牙簽以極快的速度一前一後射出。險之又險地擦過柑香的耳側,隻差毫厘地釘在了他身後的牆面上。
配合某位心髒不好的醫生臉上震驚加呆愣的表情,十分令人舒心。
像是對柑香之前那句‘拿牙簽用來殺人嗎?’的回敬,塗山岚冷哼一聲,一臉不想和沒見識的人說話的表情,跟着之前猛對她刷好感值的女醫生轉身離開。
之前還往她喝的水裡放那種難喝的甜味劑,果然,這種躲在幕後悶不做聲搞研究的人都最可惡了。
柑香目送她們的離去,看向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兩位。
滿臉寫着‘開心!寶寶真厲害!’的奧美加,以及正吞雲吐霧,從姿态到表情都寫滿了‘看熱鬧呢,關我什麼事。’的琴酒。
再僵硬的轉頭看向一臉淡然,對發生了什麼都見怪不怪,正專注研究機關盒的朗姆。
所以,你們就沒有人,想要為我發聲嗎?
所以,為什麼你們都可以這麼淡然的冷眼旁觀,受害者就隻有我一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