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的意識中閃過了一把朱紅色的長槍。這讓他驚訝的看向了遠方的城市。好像……和禦主的意識同步了一下?那把槍是庫丘林的……他應該是和達·芬奇等人一起先過來的先遣隊成員,現在、在城市那邊嗎?已經和立香彙合了還是……算了,先别想這些。
“是這樣……齋藤一拜托你們過來的啊。”阿喀琉斯聽過了銀時等人的解釋,他說,“竟然派當地人過來,真有他的。”
“他也分身乏術了吧。”銀時靠在一顆樹下,一邊用小手指掏着耳朵一邊說,“倒是你們,竟然跑到廢棄的村莊裡來,在這兒也得不到有效的治療吧?那邊那個情況如何?”
“情況是穩定的,我們的醫生臨走之前已經确認了。”阿喀琉斯回答說,“畢竟Storm Border的墜落點實在是太顯眼了,待在那兒就像是活靶子一樣。”
“喂!阿喀琉斯!我的肚子好痛!”說到這兒,一直蹲在不遠處水池邊的奧伯龍突然開口,“是立香!是立香受傷了!我能感覺到一定是她!怎麼辦,我們得去幫她吧!!”
“哎……”阿喀琉斯頭疼的歎氣,他說,“我知道你很擔心立香,但我們要先保護好船長。這其中的道理根本不用我跟你說吧?”
“切……”奧伯龍不服氣的繼續蹲在水池邊數青蛙。自從立香失聯開始他就一直在鬧别扭,一方面是在鬧立香一開始不帶他,另一方面則是在鬧立香竟然失蹤了那他待在迦勒底的理由就沒了。在找到方法來這邊找立香之前,他都躲在不知道什麼地方誰都不理,真的是個非常難搞的家夥。
“阿銀~我們找過了哦,這個村子裡一個人都沒有。”不過有吃的東西。神樂手裡拿着一個包子一邊吃一邊說,“人們好像才離開沒多久呢。”
“不知道這個村子是不是土方先生他們說的最近集體失蹤案件的受害地區。”新八總覺得這兒冷風陣陣讓人心裡毛毛的,“我們不如回江戶城吧。在這裡繼續待着也沒有好處……而且、這位船長先生?應該需要治療才對。”
“是遠處那座城市嗎。”敵人似乎不會太接近那邊,說不定那是個好去處。阿喀琉斯考慮着,他看看躺在借用的房間裡的船長,然後對希翁說,“你怎麼看?”
“如果那座城市有醫院的話,幫助應該會很大。雖然船長是從者,但生命維持裝置肯定可以派上用場的。”希翁回答說,“而且我想其他人失去聯系之後,一定也會先向城市聚集,我們也過去吧。這之後還要讨論怎麼救出戈爾德魯夫他們……”
“啊。”阿喀琉斯應了一聲,然後說,“那我們就出發吧。船長我來帶着……好了奧伯龍!别蹲在那兒鬧别扭了!我可是會向立香告狀的,别任性了!”
“…………”奧伯龍不情不願的站起來,然後走到阿喀琉斯跟前噗的變成了小蛾子的樣子,挂在了他身上。這不還是在任性嗎!!阿喀琉斯握緊了拳頭,好不容易才忍下來。他的聲音都變得有點抖了:“好了,我們走吧。麻煩你們帶路了。”
“好成熟啊阿喀琉斯先生!成熟到讓人有點同情的地步!”
“不要說了新八幾,成年人有時候就是要含淚咽下所有!不要戳穿他了!!”
這幾個人還真有精神啊……哎……阿喀琉斯假裝什麼也沒聽見,他走到房間裡去幫希翁把船長抱起來。船長的重量也非常輕,就和立香一樣……迦勒底的重要人物們都輕得讓人覺得擔心。他強迫自己不去想立香的事情,然後召喚出戰車來:“以我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到城裡了。雖然算是不情之請,但落腳的地方也要麻煩你們了。”
“說到這個……我們家究竟還在不在啊……”剛離開江戶城的時候,小酒館可是都沒房頂了。銀時想起這碼事來,他說,“我可得找你們的‘主人’好好要一筆賠償了!她不管是去夜總會還是去真選組都至少要賠我的屋頂吧!”
“關于賠償的事情……嗯,隻要找到吉爾伽美什王就沒問題了。”阿喀琉斯認真的點點頭,“不用擔心。”
“我也聽說了,那個王之寶庫什麼的,那麼誇張嗎?裡面全都是黃金嗎?”
“不僅是黃金,好像還有其他奇珍異寶,甚至是奇珍異獸……是個很犯規的寶庫。”阿喀琉斯說,“如果是為了不讓禦主去夜總會給其他男人倒酒,就算吉爾伽美什王氣得跳腳,他也會把賠償老實的拿出來的——以及,立香去夜總會工作那件事是認真的吧?!她真的去了??”
“去了,還工作了好長一段時間呢。”銀時說,“說不定還是那兒的杠把子,我看她每天去工作都挺開心的。”
“啊……一想到這件事我就頭痛,還是别提了……”阿喀琉斯真是難受得厲害,齋藤一那家夥究竟在幹什麼啊!高杉就算了,他看上去是那種會跟着禦主一起去夜總會的家夥,齋藤一在旁邊看着就不知道阻止他們一下嗎!!
算了!!這種事等見到了立香之後再好好說她!倒是要看看她在夜總會都學了些什麼東西!
——“禦——主——!!”
“庫丘林??”
立香本來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的。夢裡有一把朱紅色的長槍,一看就是庫丘林和斯卡哈師父用的那一把。本以為隻是日常的和從者之間的記憶同步了,沒想到醒來之後就聽到了庫丘林有點崩潰的聲音。
“吵死了!究竟是何人在餘的神殿喧嘩!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啊!”
沒錯,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外面天都黑了。真選組的支援由于江戶城裡也一團亂而沒能在天亮前抵達,所以大家都在奧斯曼狄斯的神殿裡休息了。立香聽到那個聲音之後就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病床上坐了起來,她發現奧斯曼狄斯就坐在她床邊,不知道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