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把每件禮裝都安裝上淨化魔術是一個很不錯得主意,但不管多好的主意總還是會有缺點的。而這個主意的不足之處就在于,淨化魔術本身具有一個巨大的缺陷,那就是——
它竟然對卡瑪佐茨無效。
這不應該。立香被某個守護靈抱着,陷入了沉思當中。這不應該啊!自己已經試過了!不論是對基爾什塔利亞(妖怪案例),還是對阿喀琉斯等人(從者案例),甚至是對蓋提亞(獸類案例)都試過了!!結果表明對他們全都有效!!所以卡瑪佐茨到底哪裡特殊了?!難道是‘神’的部分?!還應該對神明大人——不,不行,感覺對他用了之後麻煩會很大,惡作劇也是要看後果的。
“我說……”立香回過神來,她覺得差不多也該夠了。就算卡瑪佐茨之前為了保護自己,似乎也遭受到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侵蝕(和岩窟王的症狀很像),可這也不是他為所欲為的理由啊!立香抓住了這個人從脖子上的那張嘴裡伸出來的舌頭,“不準舔我。”
“神官,有點美味。”想吃一口……卡瑪佐茨隻說了這麼一句,他收緊自己的手臂,直到立香用手撐住他的臉:“哎……你啊!之前有段時間很安靜,我還有點擔心你來着!結果你一出來就要這個要那個的!你就不能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總算是停止了靠近,卡瑪佐茨停頓了一下,他似乎在想要怎麼說,“沒辦法很好的給神官形容,大概就是……很糟糕。”
“我看出來了……”立香歎了口氣,她擡起手來摸摸卡瑪佐茨的臉。現在這張臉上除了以前那些意義不明的紋身之外還有黑色的被侵蝕的痕迹。這讓立香想起了岩窟王被侵蝕的左眼。她實在是無法當作沒看見,“如果這麼下去你是不是也會變得像岩窟王一樣?”
“不需要神官擔心。”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啦!”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啊!我甚至不知道是為什麼!以前紫炎可沒有這種症狀吧?!難道這也是所謂‘特性’的緣故嗎?!立香抓住了他的頭發,因為沒有衣領可抓,她說,“你是忘卻之獸,因為有這種特性所以才能成為我的守護靈,為我分擔這份罪孽。是這樣吧?可是為什麼?你不應該也被侵蝕的啊?為什麼?”
“…………神官,應該不想忘記吧。”在我們還戰鬥的時候,還是敵人的時候。卡瑪佐茨說,“如果忘記了,神官就不是神官了。”
“你是笨蛋嗎!!”不要為了我違反你自己的特性啊!
“卡瑪佐茨是神官的神,是承諾給予神官未來的神……因此,一定要确保神官還是神官才行。”
真是……真是……笨蛋啦!!你什麼時候還為我操心起這種事……你難道不是那種霸道到就連拯救世界的命運都要替我承擔的神嗎?!立香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她做了一個深呼吸:“你也好岩窟王也好紫炎也罷,一個個的全都讓人火大!就替我做決定啊!稍微……稍微替我做一下決定,就算騙我也沒關系!我想要的隻不過是大家都能……都能……平安無事的……所以就算騙我也……”
“神官的眼淚不好吃,所以不要哭。”你在做什麼啊……突然哭起來。大晚上的……我隻是、想要見你才這時候來見你而已,難道是時間選錯了?卡瑪佐茨說着用自己有點銳利的手擦掉立香的眼淚,“卡瑪佐茨不會騙你的,神官。還是說你希望卡瑪佐茨這麼做?”
“我不希望你消失。就是這樣而已……”
“是嗎。”卡瑪佐茨上次要死掉的時候,你也哭了呢。看起來确實是這樣。他說,“好吧,如果這是神官希望的……神官不願意忘記,那卡瑪佐茨就代替神官忘記。行使這份權能……這次沒有人礙事了。應該可以好好的進行……神官可以不哭了嗎?”
“我本來已經決定不說這樣的話了,但……卡瑪佐茨,如果你打算離開我的話,那一開始就不要靠近我!知道嗎?你要答應我!”
“那如果卡瑪佐茨不打算離開你……可以靠得多近?”
“不準你趁機做奇怪的事情。”立香推開他的臉,可是又看到他的眼睛顔色都改變了。推開他的力度變成了撫摸,“如果我的使命如此的沉重,就連神都沒辦法替我分擔的話……那我……才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了。所以,拜托你了,卡瑪佐茨。至少、不要在這種時候……”
“嗯。卡瑪佐茨明白了。”那就隻能……選擇一些東西讓神官徹底忘掉了。反正卡瑪佐茨也覺得那些東西就算不想起來也沒關系。就這麼替你決定也是神的職責吧。卡瑪佐茨說,“不過,你不用擔心卡瑪佐茨會消失。‘我’是不會把神官讓給特斯卡特利波卡那家夥的。”
“…………哎……”是是……你隻對神明大人一個人(神)有競争意識這點也很奇怪啦……算了……立香洩了氣,他能平安無事就好了。要是再出現一個岩窟王自己才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洩了氣之後,立香躺回自己的床上,現在本來就是半夜,她開始困了,“真是的……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可是連夜補了報告書,竟然大晚上出現讓我哭一場,明天要是起不來床可要賴你哦!”
“卡瑪佐茨隻是想要靠近神官……”誰想你突然哭起來。不過恢複的倒是挺快。也就是說神官很好哄吧……卡瑪佐茨改變姿勢,讓她躺在床上然後撐到她上面去,“等會兒再睡嘛,神官。看着我……”
“…………我問你。”立香翻過身看着他,“岩窟王的那個樣子……如果放着不管一定會繼續惡化吧。他怎麼說也和你不一樣,到頭來他也是從者……那副模樣到底要怎麼才能恢複?或者讓他不至于再惡化?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