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本王知道……雖然有可能是由于精神創傷導緻的，但不論如何都一點想不起來，本王也覺得很奇怪。”

“因為那被當成了隻要想起來就會讓她精神崩潰的絕對不必要的情報而被紫炎封閉起來了。畢竟紫炎怎麼說也是守護靈……那段記憶，并不包含任何有用的東西，全部都是令人感到絕望和痛苦的記憶罷了。”朱雀閉上眼睛，他說，“可現在，這些東西說不定會成為她最大的弱點。”

“你之前說立香的心裡有一個黑影，那黑影難道是想要揭開她的這段記憶嗎？”那黑影究竟是……難道是異星神的？不會吧，已經被滲透到這種地步了嗎……不過禦主确實有時候會突然陷入沉睡，做夢的時候前往某個地方遭遇一些事情，這些迦勒底都幾乎無法幹涉。在蓋提亞那個時候就發生過好多次了。

也許是在其中一次……賢王說：“那紫炎不能做點什麼嗎？”

“我想他已經做了。不然現在立香肯定……”不會這麼開朗。大蛇搖搖頭，“雖然也不确定敵人知道這件事，但既然已經被提出來了，就不能忽略這個可能性。這是和身體上的傷害不一樣的，就算是你們那些魔術師也無法治療的傷吧。”

“那其中……也包含着立香過去家人的……？”

“我雖然沒看過，但應該是有的吧。可既然已經被紫炎當作不好的情報封閉了，那麼那一定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别忘了紫炎可是兇兆之王。”他就隻有絕望痛苦不幸和憎恨而已。所以那些回憶一定也隻有這些。大蛇說，“我們不希望那段記憶被揭開，這也是為了保護立香，本來是想要和她本人商量的，但現在……”

“不必了。如果告訴那雜種，她說不定會自己找回來，她就是那種作死的性格。”賢王說，“如果那些東西是不必要的，是隻會擊潰她的……那麼不要也罷。她也不需要那些了。你們就是來告訴本王要如何徹底消除那些東西的吧！”

“…………”大蛇猶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朱雀，其實比起朱雀來，倒是他和賢王接觸多一些。根據以往的經驗，雖然這人性格如此，但……但卻還挺可靠的。好吧。大蛇說，“紫炎現在已經把那段記憶封閉了起來，如果可以輕易消除的話，他應該早就做了。所以……”

說着大蛇拿出了一顆寶石，它散發着如同紅寶石一般的光澤，不過從感覺上看應該并不是在人間界能夠獲得的東西。是财寶。這讓賢王有點高興：“哦……雖然有些小，但這光澤還不錯嘛！哈哈！能入本王眼的寶物可不多哦？”

“這并不是普通的寶石……這是妖魔界的秘寶。本來是由我守護的東西。”大蛇解釋說，“話是這麼說，但也隻不過是我在以前修行的時候找到的東西罷了。雖說是秘寶，可其實對妖怪來說沒什麼用。”

“也就是說是隻會對人類起效的東西嗎？”

“沒錯。它可以為人類開啟心靈防壁，這樣人類的心靈就不會被入侵——隻不過有一個前提條件。這寶石隻不過是一個媒介，真正成為心靈防壁的，是另外一個人或妖怪的心靈。也就是說，需要有另外一個人或妖怪，代替她獲得那份僅有痛苦和絕望的記憶。”

大蛇看着賢王的眼睛，他說：“本來是決定由我或者朱雀來做這個防壁的角色，但是……立香是人類，我們是妖怪。我們之間的差别太大了，不能确定建起來的防壁是否可以阻擋同樣來自人類的惡意。”

“本王明白了。”真是大膽的雜種！但本王準了！賢王笑起來，“既然如此，就讓本王來承擔吧。沒辦法，誰叫本王是王呢，一切就全都由王來背負！用不着你們這些刁民！”

已經把我們定位成刁民了嗎……朱雀停頓了一下，他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最好。隻是，這種行為本身倒是沒有什麼副作用，可一旦立香她的心真的遭受到了什麼攻擊的話……”

“本王作為她的‘防壁’，就一定也會受到波及……不。是一定會在她之前先遭受到攻擊吧。”想到了。賢王說，“别小看本王了！雜種！那種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好了，不要廢話了！現在就做吧！”

“不需要做特别的事情，你隻需要拿着這寶石就可以了。因為你本身就是和她有着千絲萬縷關系的人吧，而且也并不是完全的人類，更像是魔力的構成。”大蛇把寶石交給了賢王，“在你下次觸碰她的時候，緣份就會結下……這是無法反悔的哦？就算死亡也沒辦法讓你們的這種聯系分開。”

“原來如此，是會镌刻在靈基上的像是詛咒一樣的東西嗎。哈！無妨！隻不過是一個雜種的痛苦和不幸罷了！本王可是烏魯克的王！不論是痛苦還是不幸，甚至是來自神的憎恨和憤怒都承受過了！”

“是是……靠你了哦……”

“嗯……這寶石真是漂亮，就這麼放進本王的寶庫實屬可惜，緣份結下之後，它應該也沒有特别的作用了吧。”

“啊。完成媒介的工作之後，它就隻是一顆普通的寶石了。随你怎麼處置吧。”

“唔唔……嗯……這樣的話……”賢王似乎在考慮什麼事，“總之這件事就交給本王，放心吧雜種們。”說完他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我們到底是雜種還是刁民？”大蛇看着這人的背影這麼吐槽了一句。

“應該是随他的心情改變的……吧……”朱雀也不太确定，不過這并不重要，“他是個很可靠的人。至少從心靈上，一定能幫助到立香吧。這樣姑且……做了我能做的事情。”

“不動明王就隻告訴你這麼多嗎？黑影？他應該還能說更多吧？？”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他能與我聯絡的時間太短了。而且他也不是那種能幹涉别人心靈的妖怪，可以提醒我們也隻是因為他被封印在了立香心中罷了。保險起見……”朱雀說着飛了起來，“大蛇，你先回去吧。閻魔大王的禁令很麻煩吧？不然妖怪市役所又要抱怨了。接下來就交給我。”

“我明白了。”畢竟我也不是可以幹涉别人心靈的妖怪……的确，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大蛇說，“如果需要我的話就再找我……或者直接讓立香召喚我也行。說起來最近她完全沒有召喚我吧！是不是把我忘了？！”

“哎……她的戰鬥很危險，她一定不想讓你受傷吧。”

“那她自己受傷就沒問題了嗎？！你替我告訴她，記得多召喚我幾次！”

“我知道了……另外，大蛇，你身上、呃……全都是白色的動物毛。”

“…………算了。反正這種毛也是弄也弄不掉的。就當是服裝設計的一部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