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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感到憤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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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商讨之後,立香他們決定先去尋找反抗軍的幫手,然後再聽從紫炎的建議去找馬嘶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一開始還是比較順利的,帶領反抗軍的是一名泛人類史的英靈,名叫拉克什米,雖然立香不知道她是誰,但達·芬奇醬他們解釋拉克什米好像是在泛人類史中曾經為了守護自己的國家領導了起義的印度英靈。也被稱為章西女王什麼的……

總之她聽過前因後果之後也願意幫忙,而她所率領的反抗軍的成員們大多都是因為被神單方面的奪走了‘不完美的’親人卻又隐約間無法徹底忘記那些事所以才對神的‘裁決’發出了質疑的人。可謂是真正覺醒的人類的意識,是為了自己而絕不盲從的人類的卑微反抗。

如果吉爾伽美什王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傲嬌的誇耀一番吧,不過他不在。很奇怪,他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把自己關在工坊裡。雖然立香有點擔心他,但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先相信他了。

緊接着,本來想要尋找馬嘶的迦勒底遇到了重重阻礙,之前未能消滅的護神将們接連前來,而因為花了不少時間,過于短暫的滅亡輪回再次降臨……好在有上次的經驗,這次也有驚無險的度過并且還接到了一位‘老朋友’高揚斯卡娅。

高揚斯卡娅似乎是被她的一位異星神使徒同事給出賣了,被神将打了一頓之後失去了穿梭異聞帶的能力并且還被神認定為不需要。如果不救她的話她肯定也會消失吧。算是還她上次貼心的給蓋提亞留下了旗袍的人情,姑且還是接上她了。

經過一番周折,從高揚斯卡娅那裡得到了一些情報之後……終于。與神阿周那最後的護神将同時也是佩佩被奪走了的從者馬嘶的戰鬥已經不可避免——

“芥前輩。”戰鬥雖然是戰鬥了……但立香卻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沒辦法了。自爆吧!!”

“——剛剛已經爆過好幾次了根本沒用啦!!”恢複了大概三分之二好像比剛剛矮一點的芥不滿的抓住了立香的衣領開始搖晃,“而且職介完全沒有優勢!我們現在隻能打白字和藍字啦!你這個禦主快點給我想想辦法!至少原地給我召喚個Lancer出來吧!!”

“我覺得不是職介的問題!”立香讓芥冷靜點,她說,“他那個根本就是犯規啦!不管打倒多少次,不管受了什麼傷也會立即開始重生和複原!那是什麼作弊器嗎!這種作弊我還以為隻有芥前輩才有!!到底是……等等……”

紫炎說,隻有死才能解除‘詛咒’……這個意思是,馬嘶這不死的能力并非是某種增益,而是詛咒嗎?!立香馬上說:“佩佩!馬嘶被召喚出來的時候有沒有哪裡不對勁?”

“不對勁?”佩佩有些驚訝,他說,“不,我并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當然這種重生的能力他那時是沒有的。我以為這應該是阿周那給的神性裡……等等,如果說這是詛咒的話,難道是——”

“我一點都不了解印度神話!所以!福爾摩斯!翻譯一下!!”

“在《摩诃婆羅多》中有描寫,馬嘶曾經因為自己的父親和兄弟被殺而怒不可遏,進行了在那時被視為卑劣行為的夜間襲擊。殺死了敵方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腹中的胎兒,因此而受到了奎師那的詛咒。”福爾摩斯言簡意赅的解釋,“詛咒的内容應該是讓他不間斷的承受世間的所有病痛直到死去。”

“可是他現在卻沒法死……”立香明白了,她說,“原來如此,紫炎是想說……馬嘶他——和我一樣嗎?”

“啊???”因為聽到了立香的話,還在複原中正準備接受下一輪攻擊的馬嘶發出了不滿的聲音,“你在說什麼!你不過是個人類……不要說讓人火大的話!!”

“馬嘶在被召喚的時候應該是不帶着這個詛咒的才對!”佩佩插話進來,他說,“這麼說的話……是阿周那他……我明白了,正是因為這個詛咒的存在,所以你才不得不服從阿周那對吧!”

效忠本應是‘仇敵’之人的理由……是因為想要結束。結束這痛苦,想要抵達死亡的終點。可又不能死。那麼也許在他所創造的完美世界裡就不會再有這詛咒了。所以……所以……

所以也憤怒着,無以倫比的,比以往更加、更加的憤怒。不僅僅是憤怒于自己被戴上的枷鎖和鐐铐,還憤怒于屈服這痛苦的懦弱的自己。即便試過了,試過了不停的反抗然後不停的被殺死接着不停的死而複生,就如同神的玩物一般難看的掙紮過了。

最後隻有憤怒,最後,最後留下的就隻有……這最後的反抗。隻要繼續憤怒着,就不會變成其他人,隻要繼續憤怒着,自己就還是自己。這是在那最後也是唯一的神之下,自己能做的僅有的抵抗。

“現在你們知道了……”馬嘶說,“可那又如何!隻要抵達那最後的終點……也許這一切就會結束吧。那麼在那之前,我就隻有戰鬥了!除此之外你們難道還有其他方法嗎?!”

“…………”隻要抵達……最後的終點……

真的和自己一樣啊。期待着的,無比期待的終點,那終于能解脫的瞬間,再也不用承受這痛苦,再也不用抵抗這屈辱,隻要能抵達最後的終點,一定就可以……獲得幸福吧。可是,可是……

“然而你所期待的那個終點,也許并不是你真正的終點。”紫炎此時開口,“一模一樣吧,快看啊,立香,那男人的絕望,痛苦與不幸,與你何其相似。如何?你要怎麼做?你會怎麼做?我的兇兆之王啊……你要拯救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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