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則說:“這病好像還會傳染呢。”
他爹瞪向他,擡起手中的玉米棒子:“别啥都亂學!曉不曉得。當心我打斷你的腿!”
“嗚——”
警笛聲驟響。
宋醫生擡頭問:“你要不要先把臉洗了。”
文青搖頭:“算了。”
……
警察來了。
兩個警察,眼神都銳利地盯着他的臉。
文青猜測,他們可能在回憶哪個嫌疑犯和在逃犯的臉跟他的臉能對上。
文青不怕。
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他把自己的情況詳細地說了,包括懷疑樓上殺人分屍的事。兩個警察的神情都很微妙。理解。畢竟他們是警察,也有打擊封建迷信的責任。
最後決定去那棟樓勘察完情況再說。
宋醫生叫住文青,他晃了晃手機:“下次有什麼要緊的事,不必急着趕過來了,可以微訊聯系的,畢竟加了好友,留着沉底嗎?”
文青抓了抓頭發:“哈,我忘了。”
然後,三人轉身離開。
文青坐上警車。
感覺……挺奇妙,很難形容。
警車進入了小區,引來不少圍觀群衆,畢竟早上那個滿臉血的男人都在群裡傳瘋了。
各種猜測都有。
殺人。
招鬼。
邪教儀式。
還有人說,那血是姨媽血,用來鎮邪的。
進了201室,文青就把門關上,不喜歡那些看猴戲的目光。
中年警察觀察屋内,可以從各種痕迹推測屋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年輕警察則已經去浴室了。
水池很幹淨。打開水龍頭。水很清澈,嘩嘩地流。
他看向文青。
文青聳聳肩,“按照靈異小說的套路,這種靈異現象隻會針對我,把我弄得精神失常,再把我殺掉。”
年輕警察忍不住調侃:“那他找錯人了。”
“是啊。我不怕鬼,就怕得病啊。”
中年警察站在浴室門口,接到一個電話。
“那邊的同志說周晴同學正在教室裡上課。”
文青聽了,眼神沉了沉,然後又露出笑容:“看樣子我昨天聽到的動靜是那隻鬼的把戲啊!”
他仍然堅持有鬼的說辭。
警察們無奈走了。
臨走前,讓他别出去亂吓人。
送走警察,文青想把臉上的痕迹洗了。打開水龍頭,紅色血水嘩啦嘩啦地流。
文青立馬掏手機。
然後水又變清澈了。
清澈的自來水将洗手池沖刷得幹幹幹淨。
文青:……
那隻鬼,居然這樣玩弄他。玩弄壯漢有什麼意思,難道是好色鬼?想看他大汗淋漓地跪地求饒?還是想看他倔強地鼓起胸肌毫不認輸?
他思索了幾秒。
然後拿出珍藏的碟片,鄭重地播放起小黃片。
兩個男男的那種。
“呃哈……”暧昧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來吧,色鬼,在下滿足你的愛好。
浴室裡所有輸送水的管道都發出了轟隆隆的響聲。
……
“嗚……”
“小七……”
“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尊嚴、還有我的名譽都受到了嚴重的侵害!我現在需要你的安慰!”
“哦。給。”小七從神奇小挎包裡掏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
“謝謝小七,你是我永遠最好的小夥伴。但我現在吃不了。”
“沒事,我幫你吃。”
小七把糖塞自己嘴裡。
桑海月:“……”
整棟樓的管道都響起了嗚嗚咽咽的幽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