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在夜空的車架靈光，景昊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但也趁着這個機會，景昊決定要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意。

夜空之下，姜玄坐在鹿車上饒有趣味的看着前面拉車的幾頭山鹿。

見狀，姜小雅開口解釋：“這是神農山中的靈鹿，是大山中的精靈，因為性情溫順的原因，有不少修士進山抓捕。這幾頭是爺爺從拍賣行買下的，養在靈獸園中，也算給它們一個住所。”

姜玄聽聞姜小雅的話，轉頭看過來：“既然是山中靈獸，不應由山靈庇護嗎？”

姜小雅神情黯淡，歎氣說道：“原本是如此。可是那中土玄天宗五百年前強勢崛起結束了戰亂一統中土，其後玄天宗勢力地盤便不斷擴張。擴張到神農山脈時，他們聯合南疆禦獸宗以及其他散修入山圍獵山靈，最後将山靈逼入神農秘境。從此山中靈獸無首，任人抓捕，山中靈草無主，随意采撷。若不是浩然書院和靈山佛門介入，以修士當與天地萬靈共生為由制止了那些人，恐怕神農山早已靈脈盡毀，靈氣耗盡，淪為普通山林了。”

姜玄聽後，搖了搖頭，修士如此行事也不怕天地報應，因果循環。自己以靈珠之身修煉玄魂時，就因為不小心釋放出靈壓吓死一些普通的野獸都會有因果纏身。不過幸好自己聰明，想到用化靈雷劫去将因果去除，雖然将修成靈族的時間延長到千年以後，但神魂純淨無垢，通體純粹，那是上好的靈體底子。

可想到自身化靈失敗，千年努力功虧一篑，沾染上了那許多因果，姜玄的表情又拉了下來。但又想到将自己救醒的景昊，姜玄心底又美滋滋的開心，多麼精純雄渾的陽氣糧倉啊。人族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嗯嗯，回去後就用這個借口，賴在景昊身邊。

姜小雅看着姜玄一會微笑，一會難過，一會又笑的表情，心中壓力大增，她覺得爺爺交給自己打探對方底細的任務有點難辦。

“前輩？”姜小雅喊了一句，姜玄擡頭看過來，眼中有着被打斷思緒的不悅：“怎麼了？”

姜小雅咽了口口水，壯着膽子說道：“前輩在醫館曾說可以醫治好我的魂毒，但我看前輩身上半點靈氣波動也無，所以想問一下，前輩打算如何救治。”

姜玄眼神奇怪地看着姜小雅，擡手上下指了指：“天地間這麼多靈氣，不是都可以拿來用嗎？”

“揮手聚靈，那可是出竅期以上高人才能使用的手段，前輩您？”姜小雅心髒怦怦直跳，若真是如此，爺爺和天機前輩的布置十有八九會被發現。

“啊，算是吧。”

姜玄無所謂的點點頭。修士修煉本就是吸納天地靈氣入體強化肉身，作為神魂壯大的容器。結丹，凝嬰就是在為陽神孕育奠定基礎。到了化神的境界，便是準備凝出陽神，直到出竅期，仍舊是以神魂強大為主，等到合體期那時候陽神與陰魂合一，成就元神，便是半隻腳踏入了仙界。最後半隻腳便是修士與天地的因果，此世因果未了，天門難開便入不了仙界。

聽到姜玄這麼說，姜小雅懸着的心終于死了。但願，這位前輩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爺爺他們布下的手段。

姜小雅懷着這般忐忑的心情，到了天機和姜明找的聚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