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小王有什麼關系,是了,前輩想收小王為徒不成?”庫庫特穆爾驚訝的問道。
“正是如此,小王爺果然聰慧!”瑤光擊掌贊道,“老夫思來想去,若要神功大成,必須靈藥無數,一般富貴人家子弟隻怕供養不起老夫,老夫臨到老了,也不想受罪,便往王孫公子尋去,想收個富貴弟子,一來傳道授業,二來也趁着如今還沒老到不能動彈,幫徒弟做些大事……隻是多數王孫公子貪圖享樂,老夫自然看不上他們,唯獨你,年紀小小,文韬武略精通,自己又上進,實在是個舉世難見的良才美質,我自然心動……而且,汝陽王府想必不缺你師父幾味練功的靈藥吧?”
庫庫特穆爾此番真有些目瞪口呆的趨勢,但心中卻暗喜這人的誇贊,心情大為好轉,覺得這麼被捆綁在山洞中也不是什麼糟糕的經曆了。
隻是,不免覺得世事奇妙莫過于此,但見瑤光說的煞有介事,似乎真的一樣,又有點猶疑,至于……什麼亂七八糟的返老還童神功,他卻是半點不想學的,就算延年益壽,可這二十年變一次孩子,也着實讓人難以接受。
但直接一口拒絕,他又怕觸怒眼前男子,不由得遲疑起來……
瑤光見他遲疑,又是一聲冷笑道:“其實,你今天從也是從,不從也得從。老夫當年殺人無數,仇家遍地,自然不能讓你走漏了消息,而且我這功法的缺點已被你所知,你若是不練,我怎容你出去亂說?少不了……嘿嘿!”他陰恻恻一笑道:“殺人滅口了。”
庫庫特穆爾頓時面上露出驚懼神色,心裡暗道,“不好,這老前輩練這種邪功,隻怕性情上也難免陰戾嗜殺,不是什麼好人,我要是不同意,隻怕今日當日命喪于此,但這神功究竟是個什麼樣子還不知道,如今這小孩樣子,真是半點練的欲/望都沒有……”
他正暗自糾結中,正當這時,火堆裡濺出些許火星,就聽瑤光一聲叫,“糟了,怕是炸的過火了。”
然後,就伸手過去,庫庫特穆爾擡眼過去,頓時震驚得雙目圓睜,愣在當場……就見鍋内滾油沸騰,這男孩模樣的人居然直接把手伸進去,掏了半天,拿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手上毫發無傷,他随手一抛,笑道:“跟你這小輩說的起興,竟忘了老夫今晚的夥食。”
庫庫特穆爾見瑤光能在油鍋中赤手取物,毫發無傷,本來心中還有的那一點點猶疑頓時煙消雲散,隻道這前輩定是有神功護體,才能如此的水火不侵……想不到這神功竟然是真的!!
再一思量,那神功雖然聽來弱點極大,不過自己一個王府王爺,大不了沒到那兩個月就閉門不出罷了,又能延年益壽,若這位前輩真的威脅起來,說不得,自己隻好從了。
瑤光這時候卻偷眼看過去,要知道,他綁架這小王爺其實并不是為了同汝陽王府換黑玉斷續膏,而是要方便行騙。畢竟,若是真的挾持小王爺要靈藥,一提黑玉斷續膏,王府中人又不是傻子,肯定能想出武林中現在誰家最需這靈藥,進而猜到武當,雖說江湖和朝堂兩不相關,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萬一汝陽王不甘心,發兵武當……他萬萬不願承擔這風險的。
所以,這靈藥隻能盜,不能搶,可偏偏他本事不夠,又不能瞬間長大,得到什麼神功無敵,那麼,就隻剩下騙這一條路了,至于什麼油鍋取物……大概隻要是個現代人都知道怎麼弄了,也就用來蒙蒙古代人吧!
庫庫特穆爾這邊沉思,他本就是小王爺,金尊玉貴,從出身開始就不用看人臉色,加上蒙古人生性粗豪,也做不來掩飾表情什麼的,他心中信了,臉上自然就流露出了信服之态,适才對瑤光尊敬,不過是受制于人的敷衍,等到這時,他開口時的臉色已經鄭重許多,便恭敬道:“承蒙前輩不棄,若執意要收晚輩為徒,實乃晚輩一生幸事。”
瑤光聽了,做驚喜之色,“既如此,老夫也不講究俗禮,這就放開你,你給老夫磕三個頭,就算成了拜師禮吧!”
庫庫特穆爾見他神色坦然,似乎不怕自己趁機逃了的樣子,心中又是一定,本來隻是七八分信,這回卻是十分的信了,便道:“好。”
瑤光伸手扯他身上繩子,手指輕輕一觸,就見繩子從他身上掉落下來。
庫庫特穆爾擡眼看去,見那繩子被對方手指碰了一下,竟然就斷裂開來,如同被刀割過一樣,斷口處十分平滑,他又偷偷掃了一眼對方的手,見他手中并沒有暗藏什麼刀片匕首之類的器具,心中那十分信頓時變作了十二分的信任。
他站起身,當即跪倒,沖着瑤光磕了三個頭。
瑤光大笑三聲,似乎十分開心,就是嗓音還帶着孩童的稚嫩,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他連連道:“好徒兒,好徒兒!這是師父給你的拜師禮。”
庫庫特穆爾接過小孩遞過來的所謂拜師禮,表情忍不住又是一呆,卻原來是一張元朝發行的一種紙币,上面寫着‘xx通行寶鈔’,下面标着數額‘一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