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嘻嘻哈哈,尖叫吵鬧的一起釀葡萄酒。
弗朗西斯科按照書上教的一步一步認真的執行,并且嚴厲的制止了想要往葡萄酒裡放緻死量砂糖的内斯塔和偷偷往葡萄酒裡放菠蘿汁的卡卡。
可惜,看住了菠蘿汁但沒看住菠蘿,卡卡把菠蘿放到葡萄酒裡了!
嚴肅。
大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不嚴肅。
經過了疲憊的一個上午,弗朗西斯科把和大家一起釀的葡萄酒收到酒窖裡,上面貼上日期和人名。
他站在酒窖裡,忘掉上午的雞飛狗跳,看着酒桶美滋滋:“這是我們友情的見證呢!等到聖誕節前,你們再來,我們一起喝!”
小孩漂亮的臉蛋在酒窖昏暗的環境中都仿佛在閃閃發光,柔軟的,可愛的,期待的,讓人不忍拒絕的。
馬爾蒂尼揉了揉小孩的卷毛,第一個應下:“好,聖誕節前我們一起來喝。”
卡卡立馬響應:“說好了!”
“約定!”弗朗西斯科跳到卡卡身上,“到時候自己釀的自己喝!你的菠蘿葡萄酒!”
卡卡:不嘻嘻。
等到大家要走的時候弗朗西斯科把好幾筐水果裝到大家的後備箱裡,又把自己也裝進馬爾蒂尼車裡。
特别自覺的小狗。
馬爾蒂尼擡手揉了一把小狗卷毛,提醒:“寶貝安全帶系上。”
“馬上!”其實有一點點擔心保羅會說他的弗朗西斯科立馬春光燦爛的給自己系上安全帶,情不自禁的搖晃身子,腿合攏又打開,發出歡快的啪嗒啪嗒聲。
就是要跟保羅回家!
等到跟着馬爾蒂尼回家被帶到二樓的一個房間時弗朗西斯科瞪大了眼睛:“這是我的房間?!”
馬爾蒂尼指着門上蜂蜜罐頭形狀的姓名牌:“chichi。”
“是我的名字!”弗朗西斯科焦糖色的眼睛變得水潤,金燦燦的流出小甜水。
他猛地一跳,把自己挂在馬爾蒂尼的身上,小狗嗚咽:“嗚嗚保羅你好好啊!你怎麼會這麼好!嗚嗚嗚……我好幸福啊!嗚哇——”
被小狗哭聲震得耳朵痛的馬爾蒂尼單手托着弗朗西斯科的屁股,空出的手打開房門,“快看看喜不喜歡。”
小狗笑起來聲音大,哭起來聲音更是不小!
一個人哭出了比賽時所有客隊球迷發出來的動靜。
其實房間就是普普通通的房間,米色的碎花窗簾,淺色的床單被套,和其他客房不同的也就是床邊的書桌和靠牆放的大書架,還有更軟的地毯,随意放着的抱枕和床上放着的兩個小狗玩偶。
“哇!小狗!”弗朗西斯科挂在馬爾蒂尼身上伸手去夠床上的小狗玩偶。
馬爾蒂尼好氣又好笑的幹脆一松手——
弗朗西斯科抱着小狗玩偶順勢在松軟的床上滾了兩圈,心滿意足的趴着不動了。
好幸福啊!
“吸——”
幸福得眼睛又流小甜水了。
馬爾蒂尼站在床邊,看着抱着小狗玩偶的弗朗西斯科唔噫唔噫,又是被萌到又是憐愛。
弗朗西斯科就這麼在馬爾蒂尼家住了下來,每天開開心心,傻吃傻喝認真訓練,迎來了比賽。
他們要去羅馬,對手是拉齊奧。
認真看過大家資料的弗朗西斯科嗖——得一下看向坐在後排的内斯塔:“桑桑!”
内斯塔沒好氣:“琪琪閉嘴!”
馬爾蒂尼看了他一眼:“桑德羅。”
男人語氣平靜,卻很好的安撫了内斯塔有些煩躁的情緒。
他從拉齊奧轉會到米蘭已經有2年,藍色逐漸被染成紅黑,但忘記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會在賽場上抛開雜念為了米蘭而奮鬥,但想到留在拉齊奧的曾經的隊友,他又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弗朗西斯科被内斯塔吼了一聲也不害怕,内斯塔嗓門大,但不兇的,他聽得出來。
于是他安靜了兩秒後好奇的問道:“我看到拉齊奧也有一個因紮吉!”
“西蒙内·因紮吉,和皮波一樣也是前鋒。”
“我也是!”弗朗西斯科立馬挺起胸膛,又湊到馬爾蒂尼耳邊小小聲地說道,“如果今天我能上場就好了,我想要和小因紮吉先生交換球衣。”
他知道不能當着教練的面說這個的,爸爸教過的。
教練的威嚴是很重要的。
多想也沒有用,弗朗西斯科從包裡拿出課本和本子開始做作業,他去上了兩天課,領回來前面兩個禮拜的作業。
“在車裡不要看書。”馬爾蒂尼勸道。
“我做一點點。”弗朗西斯科把本子給馬爾蒂尼看,“我先把大綱寫一下,老師說下個月十号前要交兩篇論文。”
科斯塔庫塔今天沒有來,弗朗西斯科是車上唯一的大學生,聽到他說什麼上課,什麼論文的,米蘭的衆人十分默契的閉上眼睛假寐。
睡着了,勿cue。
隻有馬爾蒂尼撐着車窗看着弗朗西斯科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小孩子的字寫的很漂亮,看得出來的确是個好學生。
過了二十分鐘,馬爾蒂尼按住本子:“眼睛休息五分鐘。”
弗朗西斯科眼睛彎彎笑:“好哦。”
小孩子的精力就是這麼神奇,明明隻打算休息五分鐘的,但眼睛一閉,不到一分鐘他就直接睡了過去。
馬爾蒂尼肩膀一沉,側頭一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