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解釋:“背叛者。”
阿帕嚷道:“怎麼可能!再怎麼爛大家都是同伴!”
可可不屑:“你是笨蛋嗎?如果沒内鬼,怎麼可能同一天被抄?”
“老子就問你說誰是笨蛋?!”
阿帕怒目而視,氣氛一下劍拔弩張。
恰逢,有人從門口進來,皺着眉‘啧’了一聲。
花垣武道回頭看見一個女人。
她踩着高跟鞋,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胸口繡着昙花紋樣。
一切熟悉的讓他瞬間想到了那位大小姐。
“那個...”
他開口,女人望過來,含着一絲厭惡,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好看。
“有何貴幹?”
并不是林大小姐那張充滿識别性的豔麗面容,但是他也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小聲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
女人的眼睛一瞬間的睜大,她很快調整了面部表情,也壓低聲音:“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林...林千夜呢?”
可能是太久沒聽到這個名字,女人怔愣了一下,抿着唇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手腕上的珠串掉落在一旁,趁着俯身撿的時候,她在耳邊輕聲說道:“快跑!”
這一字莫名其妙,但足以讓花垣武道脊骨發涼。
是...有什麼危險的事需要他現在快點撤離嗎?
有人在一旁打趣:“喲,這不是我們的六花小姐嗎?”
“難道是瓊花藥業也出現了什麼大纰漏不成?”
被叫做六花的女人斜了他們一眼,嘴上毫不示弱:“我們瓊花藥業幹的可都是正經生意,哪像你們一個個的,啧啧。”
她揮手,身後有人将一塔厚厚的資料奉上。
六花奪過重重的甩在桌子上:“但是你們幹的好事,可仔細着别牽連了瓊花!”
紙張洋洋灑灑的亂飛,差點就抽到一旁坐着的半間修二臉上。
他微微後仰,避開了這一無辜遷怒。
方才還吵吵鬧鬧的衆人,立刻就安靜下來。
靜的落針可聞。
花垣武道吞了吞口水,剛想說些什麼。
又有人從身後突然冒出來。
“你們似乎聊得挺開心的嘛。”
你是從哪點看出來寂靜等于開心的???
花垣武道回頭,卻看到了一張異常熟悉的臉。
稀咲鐵太!!!
那張臉跟前幾次一樣,并無變化。
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裝模作樣的令人作嘔。
周圍的人一下就站了起來,齊齊的朝他鞠躬,很是尊敬的樣子。
六花‘切’了一聲,站着不動:“拿着雞毛當令箭。”
她的聲音在空蕩的餐廳裡大家聽的一清二楚,卻沒有人敢出聲置喙。
饒是稀咲最忠心的手下半間修二,此刻也沒有出聲維護。
六花頓感無趣,抱着胸朝外走。
邊走邊說:“武道跟我出來。”
旁邊的半間微微挑了下眉,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抱歉呢,六花小姐。”
稀咲笑着,一雙眼睛在眼鏡下反射出冰冷的弧度:“我跟武小道還有點小事需要交代。”
“哈?”
六花逐漸失去耐心,經過稀咲身邊,直截了當:“我們瓊花會要的,可從來沒有等的道理。”
“那是自然,麻煩您稍等一會就好。”
稀咲依舊是面不改色的假笑,放低了姿态,語氣謙卑。
當着衆人的面,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出格的事來。
“你最好是!”
六花重重的冷哼一聲,總算擡腿離開了。
“瓊花會又怎麼樣?不過是背靠那幾位,一個女人還這樣...”嚣張。
角落裡手下嘀咕着,最後的兩字在幾位幹部的視線中被咽下。
慘了...
想到昔日東卍處置人的手段,手下忍不住腦門上冷汗連連,身體抖如糠篩。
即便再看不過瓊花會和那女人,那也是不能輕易置喙的存在...
自己的這張嘴啊...怎麼就這麼沒把門!
果不其然,斜對面的男人‘罰’的手擡起,遙遙指向他。
輕輕一揮,像拂去什麼灰塵一樣。
“帶出去吧。”
手下的驚呼聲被堵住拖了老遠,直至門‘砰’的一聲關上。
“沒礙眼的人了。”
半間面無表情的垂眸,伸手點着茶杯邊沿,轉了轉。
稀咲不在乎的一笑,走到花垣武道身邊:“武道,千冬,可以借點你們的時間嗎?”
直到稀咲拔木倉擊倒千冬前,他們一起喝着酒,他都覺得稀咲改變了,這或許是個不錯的結局。
但是,當黑洞洞的木倉口對準自己,腿上被貫穿的傷痛和心中的恐懼在此刻達到頂峰。
昔日的搭檔慘烈的死在自己面前。
為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呢?
場地為什麼還是會死?Draken為什麼還是會成為死刑犯?
大腦飛速的旋轉,他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啊!!!
木倉聲響起,眼前徒然一黑。
之後便什麼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