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破土而出并向他們走來的那幾秒鐘時間裡,刀疤把宓雪護在身後說:“你快回飛船上去。”
而宓雪卻隻是嫣然一笑,轉身輕輕拂去刀疤肩頭铠甲上的落雪:
“這一次,由我來做你的後盾。”
宓雪迅速幾步退到身後地形高一點的地方,這是她和刀疤多年戰鬥中形成的配合策略,刀疤負責一些近戰攻擊,而她在不遠處遠程攻擊輔助。
這是一次艱難的挑戰,但她相信刀疤的實力。
和成年禮試煉時不同,如今的刀疤沉穩、冷靜,雖然他的飛镖和刀鞭都被鐵血異形用尾巴甩飛了出去,但他依然保持着沉穩的心态,用高效的戰術策略幾次給予鐵血異形巨大打擊。
宓雪在一旁山丘上向那異形發射等離子炮,突然,她感到背後一陣風,立即下蹲躲過了那原本刺向她頭部的長矛。
獅面出現在身後,見她躲過了長矛,迅速啟動肩炮向宓雪發動攻擊。
這些炮火都被宓雪幾個翻身躲過了,但在她躲避時自己的肩炮還是不小心被一發幾乎是貼着她身體而過的等離子炮擊落了。
宓雪迅速掏出六爪飛镖,在躲閃的同時将飛镖瞄準獅面的肩炮扔去,獅面反應不及,肩炮被飛镖擊中掉落,
沒有了肩炮,他們隻能近戰肉搏。
宓雪雖然要比獅面瘦小很多,力氣遠不如獅面,但勝在更加靈活,獅面的所有緻命攻擊都被她一一躲過。
在躲閃的同時,宓雪幾次用手中的武器向獅面的緻命部位捅去,可獅面的盔甲竟不知道是什麼堅固材質改造的,她竟然隻是在盔甲上劃出了觸目驚心的劃痕而并未對□□造成實質傷害。
攻擊無果,獅面又畢竟是精英戰士出身,幾個回合後還是占據了上風,發射網槍将宓雪釘在了背後的岩石上。
宓雪的戰甲并不懼怕網槍,她不會受到網槍收縮的傷害,隻是那網槍還是将她束縛住無法動彈。
獅面走上前,準備用腕刀結束她的生命。
宓雪想到獨狼曾經對她說的話:“面具和身體上的铠甲并不是相連的,如果敵人的铠甲堅不可摧,那就用腕刀從他下巴那裡捅上去。”
宓雪看到,獅面的面具和脖子铠甲之間的連接處确實有縫隙,就在他的下巴處。
她悄悄彈出腕刀。
在獅面走進,揮臂向她發動攻擊的前一秒,宓雪迅速用腕刀割斷網槍,一個上刺的動作,鋒利的腕刀從獅面下巴處刺入,自下而上貫穿了他的頭部。
獅面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無力垂下,整個身體轟然倒地。
宓雪顧不上休息,她從網中爬出來就迅速去找回自己的肩炮。
肩炮有些破損,已經無法再安裝在肩上使用了。
于是宓雪按照獨狼教她的方法,将它們改造成了一把等離子手木倉。
她不敢停留,迅速趕去刀疤身邊。
在她和獅面搏鬥的過程中,刀疤和鐵血異形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宓雪和刀疤對視一眼,微微點頭,然後刀疤向另一邊跑去,而宓雪則裝作受傷的樣子躺在地上大聲呻吟,成功吸引了鐵血異形的注意。
它迅速掉頭向宓雪發動攻擊,在那巨大口鄂彈出的一瞬間,宓雪對準它的嘴巴扣動了闆機。
鐵血異形痛苦的後退,宓雪躺在地上看到了那永世難忘的高光時刻。
就像那年在南極冰原的場景一樣,刀疤淩空一躍,将長矛從側面叉進異形女王的頭顱。
他的動作迅速、連貫,帥氣程度絲毫不減當年。
酸性血液如瀑布般噴射而出,鐵血異形倒在血泊中失去了反抗能力。
……
宓雪看着刀疤會心一笑。
而他站在冥王星浪漫的粉色雪原上,張開了雙手。
她笑着撲進刀疤的懷裡,在這遙遠星球壯麗遼闊的雪原上,與她永久的愛人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