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夢鏡之中的琉璃川小雪發現她此刻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無能為力看着過往的一切發生。
“小雪花你要藏好你的那份能力不然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厄運。”穿着一身黑裙琉璃川紗織子摟抱着同樣穿着一身黑的年幼小雪在她耳邊低聲說着,在琉璃川定安和琉璃川櫻咲的葬禮上。
“我……異類?”年幼小雪的眼睛很大很亮,因為瞳色淺所以看上去有一種空洞的無機質,讓人非常不适的僞人感。
身處過往夢境裡的琉璃川小雪試圖伸出手把年幼小雪從琉璃川紗織子身邊拉走卻做不到,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琉璃川紗織子額頭上那道曾經讓她格外惋惜心疼的縫合線,現在眼裡卻是對這道縫合線充滿了厭惡和憤恨。
她不是異類!
這個寄生在琉璃川紗織子大腦内的家夥才是異類!!
原神奈川警視廳法醫在退休後回老家鄉下做禮體師的琉璃川壽三郎悲痛沉默看着挂在牆上兒子和兒媳的照片,沉浸在悲痛中的他并沒有留意到在旁邊唯一的小孫女眼裡的恐懼和茫然害怕。
琉璃川壽三郎31歲才老來得子,55歲退休後回到了老家,現在63歲的他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短短一天裡兒子和兒媳都離開了人世,隻留下了一個無辜可憐的年幼孩子。
琉璃川定安和琉璃川櫻咲的葬禮結束後,琉璃川壽三郎整個人看上去更為蒼老落魄,但是他還得強撐着精神處理後續的事情,他讓外甥女琉璃川紗織子幫忙帶一下那個平時就安靜寡言有交流障礙的孫女琉璃川小雪。
“小雪花隻有我能理解你的特殊,隻有我能接納你。”琉璃川紗織子牽着幼年小雪過于纖細的手,低頭對她說,“你爸爸你媽媽還有你爺爺都不要你了。”
滾燙的眼淚一顆接一顆的從眼眶裡打轉,掉落:“别……别不要我。”
她的聲音就像是瀕死的幼獸一樣,破碎又可憐。
年幼小雪的發音并不是很标準總是帶着古怪的語調。
琉璃川老家這裡的人說的語言并不是标準日語而是帶着地方村鎮特有的腔調中間還摻雜了不少俚語詞彙。
年幼小雪由于一些特殊原因看得到咒靈又無法正常學習,因為周圍人情緒含有咒力太複雜總是經常陷入類似耳鳴一樣的眩暈不适狀态的她就更加抗拒和人交流接觸,這也導緻了年幼小雪一直習慣性用對方的情緒和反應去推理對方想表達的情緒,從來不去認真學習語言。
現在5歲的年幼小雪并不是聽得很懂琉璃川壽三郎的話具體是什麼意思,對他人情緒變化敏感的她隻是察覺到她爺爺目前并不想看到她的想法情緒。
琉璃川紗織子的聲音很溫柔:“有價值才不會被抛棄,小雪花你還得再努力。”
羂索對年幼小雪聰慧頭腦潛在的才能有幾分滿意,一種居高位對圈養寵物的滿意,不帶有惡意的耐心和滿意情緒。
年幼小雪判斷為這種居高臨下的耐心滿意情緒是羂索在真誠的愛着她接納她的情緒。
“價值,我,有的。”
急于證明着自己害怕被抛棄的年幼小雪連忙表達着,語序颠倒混亂,甚至價值(かち)都壓音變成了價值(jia zhi )
周圍的大人都知道交流障礙的年幼小雪在唐文語言學習方面格外有天賦,這個孩子很多詞彙發音都是遵循古音發聲,這一點也是讓經曆了無數年代的羂索對年幼小雪能保有幾分懷念的耐心。
羂索在這個粉發孩子身上偶爾能恍惚看到當年平安時代的幾分縮影,那個唐韻風雅的時代。
深陷自己過往經曆夢裡無法脫身的琉璃川小雪很想告訴年幼自己不要去聽那些話卻無能為力,她隻能看着曾經經曆的那些事如同走馬燈一樣在眼前一幕幕發生。
眼神挑剔的琉璃川紗織子:“小雪花你現在的價值還不夠。”
指着一堆機密資料文件的琉璃川紗織子:“這個局小雪花你會怎麼做?”
指尖夾着細煙的琉璃川紗織子:“小雪花你這個壞孩子,要來試一口嗎?”
把各種符文古書資料放桌上的琉璃川紗織子:“小雪花你在四天裡學會,你不會讓我失望,對吧?”
細品着煮茶的琉璃川紗織子:“小雪花的手藝有進步,真乖。”
給年幼小雪包紮傷口的琉璃川紗織子:“小雪花看仔細了,以後受傷要自己處理。”
給年幼小雪編辮子的琉璃川紗織子:“我的小雪花果然很可愛,真是讓我喜歡。”
教年幼小雪吹奏尺八但被難聽得聲音吵得耳朵疼的琉璃川紗織子:“小雪花你……算了,我們換個樂器!”
教年幼小雪怎麼穿搭和服的琉璃川紗織子:“我的小雪花果然很适合傳統古典的造型,古典美才是永遠的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