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清玲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隻是沉默的盯着地闆。
黑發綠眼的男人也不甚在意寒蟬清玲此刻沉默的不配合:“這個伏黑津美紀的家人……不,應該說是母親,這位伏黑女士是‘昆蟲’對吧。”
坐在審訊室正中間的寒蟬清玲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要克制住發抖的沖動。
這,這個男人他是妖怪!他怎麼會知道的?!!黑發,綠眼……難道是他!??
黑發綠眼男人輕飄飄的一句話:“伏黑女士近期要離開霓虹,你們‘昆蟲’内部正在分裂,「蟬女」你被當作棄子了。”
寒蟬清玲忍不住發抖的喃喃自語:“不,不會的……蘭姐不會丢下我的,不會的,不會……”
“蘭……好名字,看來伏黑津美紀的母親就是蘭花螳螂了。”
寒蟬清玲立刻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知道自己一時說錯話了,此刻想說點什麼轉移這個男人的視線,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曲起的手指輕輕扣着桌面,黑發綠眼的男人思索着什麼,根據他所知道的情報進行着高速推理,幾秒鐘後得出結論,轉頭對在旁邊手裡拿着黑色水筆準備記錄審問的警員輕聲說道:“約45天左右,「蘭花螳螂」會走空路離開霓虹,優先落地鄰國-韓國,同行人員很可能是「蜻蜓」。”
寒蟬清玲覺得她此刻如墜寒窟,太可怕了這個男人,他的推理能力可怕到就像是個怪物。
緊接着這個男人接下來的話徹底讓寒蟬清玲覺得,也許她們的組織很快就會被收網了。
“關于「蘭花螳螂」的圖像,一會見完那個小女孩我會畫下來。”
“「蘭花螳螂」和「蜻蜓」出發的地點縮小到東京範圍,飛行工具熱氣球和直升飛機二選一。近期内所有東京高空飛行活動登記花名冊裡找出年齡大概40~55歲之間的女性,尤其是有飛行證件。”
寒蟬清玲知道,在昆蟲組織裡代号:「蜻蜓」的人正是年齡四十三歲,現居京都的秋津真菜子,秋津姐她的确是有飛行證件,因為她在京都的産業就是運動器械類,她負責昆蟲組織裡的一部分走私任務。
黑發綠眼的男人悠悠起身走到坐在審訊座的寒蟬清玲面前,那雙透綠色的眼睛此刻背着光呈現着幽綠晦暗的光澤,就像是野獸的眼睛一樣,是毫無情感的冰冷。
俯身,在寒蟬清玲耳邊,隔着口罩本身就有這低沉的聲音更是被他刻意壓低了一些,聽起來十分吊詭沙啞:“本來你能多活一陣子的,隻可惜你們打擾了我家孩子的生活。”
被這個黑發綠眼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震住的寒蟬清玲張着口急促的呼吸,全身冷汗淋漓。
她聽到!
她剛才真切的聽到了!!
這個男人在她耳邊如氣音懸絲說的話!!!
‘蟬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