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按滅了手上的煙:“人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你說和卡莎薩有關,我還以為會是大型營救任務呢。”降谷零一邊試探性地問,一邊拉上手刹,最後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确認沒問題才下了車。
琴酒瞥了他一眼,沉聲說:“那是原本的計劃,但卡莎薩自己逃出來了。他自稱逃跑時中了流彈,被公安秘密收治在醫院,今天傷情好轉公安要将他轉移時,趁機制造騷亂逃了出來。”
“哦?”降谷零饒有興趣地挑眉,“所以我們要鑒别他的故事是不是真的,還是說他其實是公安放回來的老鼠?”
“沒錯,卡莎薩就躲藏在附近給組織傳遞了信号。”琴酒看向前方廢舊的村屋。
“說不定裡面是一群端着槍的公安呢。”降谷零惡趣味地說,看到伏特加緊張得抖了一下。
琴酒冷哼一聲:“不可能,狙擊手已經提前占據高位了。”
“不過如果我是公安的負責人,我也不會選這種地方下誘餌的,”降谷零笑眯眯地看向伏特加,似是安慰地分析,“地方寬闊,掩體太少,面對持械兇徒很難活捉,己方也容易出現傷亡,是公安最害怕的局面。”
伏特加張了張嘴,一時想吐槽持械兇徒,一時又想問波本說的這麼安全,手裡卻早早給槍解除保險。最後他想起自己反正怎麼也說不過波本,幹脆閉上嘴快步緊跟到大哥身後去了。
降谷零無辜地沖回頭看過來的琴酒聳聳肩。
琴酒啧了一聲,略過小插曲。言語間他們已經來到了村屋的門前。
“卡莎薩。”琴酒冷冷地說。
“琴酒?”
看來琴酒的嗓音辨識度還是挺高的,“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一條小縫。
内裡的人在确認琴酒标志性的黑衣和銀白的長發後才完全敞開門。
卡莎薩是個精壯的中年男子,身上還穿着浸出血的醫院病服。
“你們終于來了……”卡莎薩說着,手裡的槍正緩緩垂落下去。
在琴酒踏進屋内後,原先被遮住的一抹金色突兀地進入他的視線。
他雙目瞬間赤紅,猛然舉起槍怒吼:“波本!你怎麼會在這裡!”
三把槍同時對準了卡莎薩。
“晚上好啊,卡莎薩。”降谷零端着槍緩緩走近,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你這話說的,我可是專程來迎接你的啊。”
卡莎薩兇狠地瞪着降谷零,又求救般對琴酒說:“琴酒,就是波本!是波本出賣了朗姆大人!”
“波本,你有什麼想說的嗎?”琴酒沒有放下槍,隻是面無表情地詢問降谷零。
“這可真是嚴重的指控呢。”降谷零無辜地眨眨眼,“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故意搞砸任務讓朗姆大人親自下場,又聯系公安,就是為了借公安殺掉朗姆大人!”卡莎薩青筋暴起,憤怒地咆哮着。
降谷零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漫不經心地擡眼:“我為什麼要殺朗姆,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你别想狡辯!”卡莎薩近乎嘶吼道,“朗姆大人當時立馬就看破你了,你早就懷恨在心,都是為了宮野……”
“好了。”琴酒打斷了卡莎薩,“先回基地。”
他示意伏特加把卡莎薩壓到車上,然後看向若有所思的波本。
“我有麻煩了?”波本的神态放松,看上去像是覺得有趣。
琴酒伸手接過對方主動遞過來的槍和手機:“循例調查。”
“那你可要快點證明我的清白。”
降谷零扯出一個笑容,心裡卻隻能祈禱波本做得足夠隐蔽。他有點後悔,早知道來之前和hiro發個消息說有任務就好了。失聯幾天的話,hiro肯定會着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