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捂着頭:“哈?完全是悟和傑的錯吧?我都沒有咒力!”
“撺掇學生使用術式就不是老師該做的事!”夜蛾不僅自己上手,還指揮着身邊的河童咒骸一起痛毆甚爾,“伏黑!不準躲!”
啊,雖然已經說過了,但我還是想重複一遍。這大概就是老師的威嚴吧。
硝用反轉術式治療了自己身上的傷:“晃君,來治療。”
“麻煩你了,家入大人。”我把腦袋伸過去。甚爾在我身上下手比起硝來說要狠得多,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留手——如果真的不放水躺在這裡的應該是我的屍體——但也算得上是傷痕累累。
夜蛾老師把師生組三人痛毆一頓後看起來神清氣爽多了。她一個扭身,正準備離開就聽見背後兩個少女和一個成熟女性靠在一起,大聲編排。
悟:“夜蛾,更年期——”
傑:“畢竟夜蛾也三十多歲了嘛。”
甚爾:“啊,也對。已經算是大姐了啊,夜蛾大姐。”
我清楚看着才走出兩步的夜蛾老師腦袋上爆出青筋。
悟啊——
我啪得一下拍在額頭上。
悟大聲:“夜蛾啊,恐怕連審美都扭曲了。她剛剛那個咒骸你們都看到了吧,綠油油的秃頭河童!”
甚爾笑得直拍大腿:“我懂我懂,真的好怪!”
傑跟着拍甚爾的肩膀大笑:“哈哈哈哈——呃,夜蛾好像回來了。”
我眼睜睜看着根本沒走兩步遠的班主任一個向後轉直愣愣給了三人一人一個爆栗。然後高大的女教師冷酷地再次離開。
我:“……夜蛾老師脾氣真好。”
硝銜着一根草露出嘲笑:“嗯。應該是習慣了吧。笑死,這麼一想夜蛾好慘。”
别忘了你也是她的勳章之一,硝。
那邊頭上帶包的悟對我勾了勾手。我湊上前去,看着她那張臭臭的臉,無奈,隻能從袖子裡摸出一碟羊羹,再問:“茶要麼?”
“不要。”悟接過羊羹,咬了一大口,然後一邊嚼着一邊氣呼呼地埋怨,“夜蛾的咒骸和晃的本來就完全不是一個水準的!這還不準人說嗎!”
甚爾表示認同:“晃做得可愛多了,夜蛾那個跟扭曲了一樣。”
傑從悟那裡揪了一塊羊羹吃,下一秒被膩到,向我讨了杯茶喝了才繼續感歎:“晃的咒骸确實漂亮多了,剛知道他跟夜蛾學做咒骸的時候,我還以為會和夜蛾走一個流派來着。”
我再怎麼樣也是看着悟那張臉長大的人嘛,長年看着那張臉、做漂亮的悟娃娃,所以現在做出來的小東西,也都是精緻程度遠超實用性。
悟把羊羹吃完,讓我收走了叉碟。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奇怪道:“這不是很正常嗎?晃可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啊?是看着我這張臉長大的哦?”
她托起自己的下巴,語氣帶了點理所當然的自矜:“所以,以他的審美,現在做出來的咒骸這麼可愛,這不是很正常嗎。”
傑和硝和甚爾:“……”
我耳根發熱微笑着捂住了悟的嘴:“哈哈,大小姐就是喜歡說笑。”
——就算是事實,直接說出來您難道不會害羞的嗎!
甚爾似笑非笑看我們一眼。
……身為我倆青春期的見證人,有時候會覺得您知道的是不是有些太多了,甚爾大人。
甚爾轉移話題:“說起來,再過一段時間,新的一年生也要來了。”
咒術高專沒有具體時間的寒暑假,對于新生也是希望畢業後盡快入學。比如我和悟就是開學一個學期後,第二個學期都開始一半才入學。
考慮到也快到國中生畢業季,那麼新生也确實就要來了。
“啊,不知道是可愛的學妹還是學弟。”傑揶揄的目光看向我和硝,“有沒有很期待?”
嗯?那都無所謂吧。
“一般來說是男性咒術師多一點。但是這些年咒術界陰盛陽衰得厲害,所以也不一定啊。”甚爾盤着腿分析,“不過,女孩子比較好。”
是因為惠也要來學校了吧。所以比較希望同性的女生多一點。
甚爾,還真的成了一個不錯的母親了啊,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送給小惠的咒骸,就做成博美那樣毛茸茸的團子好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