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總算出息了!”
“我們替你把門,老大直接進屋辦事吧。”
“幹哭她,幹哭她!”
“鼈,别蛤說。”香克斯剛在海裡溜了一圈,凍得說話都快牙齒咬着舌頭,相當急切的要去屋裡換件衣服。
紅發的男人扛着被綁的“潘蜜”,在衆海賊别有深意的目光裡把門一摔。
響徹天際的喝彩聲和吵嚷聲戛然而止。
一秒鐘後,他們不約而同的用上了最強體術,像餓了三天的野狗一樣撲向船長室的門口,腳步聲輕的卻像豹子,比去廚師長褲兜裡摸鑰匙還要低上三十分貝。
雖然沒人說話,但是把他們多年默契的眼神翻譯一下就是——
【哈哈,搶到了沙發!】
【第二,闆凳!】
【地闆,地闆是我的——】
【樓上爬開些,地闆是大家的!】
這個氣勢如虎,安靜如狗的行動被稱為————
聽牆角。
有見聞色的把見聞色開到極緻,沒覺醒見聞色的把耳朵緊緊貼在門上,還要學着瞎子閉上眼睛。
可以說毫無節操了。
“欸,終于等到這一天了,我真是,欣慰的想流眼淚。”
“嘿嘿嘿嘿,老大挺急的,園丁明天絕對爬不起來了”
“布料的摩擦聲……老大肯定正脫衣服呢哈哈”
“噓,小聲點啊。”
香克斯忍無可忍地用腳勾了個凳子,甩在門框,沖着門外吼:“都給我守船去臭小子,别圍在外面,當心我揍你們啊。”
然鵝,他的同伴們不認為他有那個本事,硬着鳥出來揍人,想當初他們第一次嘗到了甜頭,誰不是食髓知味的摟着自己的女人大戰個兩天一宿。
何況紅發這幾年跟園丁的互動他們是看在眼裡的,那明顯就是想要,現在他終于知道要了,也肯要了,能現在就出來?
地闆上從下往上傳來“嘣嘣嘣”的震動,樓下房間的海賊有恃無恐地拿拖布把敲天花闆,煞有介事道,“喂,頭兒,别把嫂子弄疼了——”
“…………”
香克斯這會兒已經換上了幹衣服,沉着臉一把将門拉開,疊成十八羅漢的海賊們摔成一團。
“老,老大……”他們沒膽子往屋裡瞄,又心虛被抓包,“居然這麼快?”
一個海賊猥瑣的瞄了香克斯某個位置,賤兮兮道:“頭兒,你真是,神勇又迅速啊。”
把門關上。
潘蜜此時情況未蔔,香克斯實在沒閑心跟夥伴們開玩笑,臉上一絲笑容沒有,“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再圍在這兒,自己去桅杆上挂三天。”
船員們作鳥獸盡散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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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那個叫“羅”的做了什麼,把潘蜜變成了這樣。
“大意了,”貝克曼歎了一口氣,“特拉法爾加.羅,手術果實能力者,可以随意操縱能力範圍内的任意物體。”
香克斯回想起那一幕,好好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被暗算,臉色不由得陰郁下來,“ 我記得果實能力者失去意識後,能力會消失。”
“他不可能是裝的,隻能猜測手術果實跟别的不太一樣,”貝克曼沉吟一下,說,“如果他隻是利用能力完成了一場手術,而手術本身是實打實的,那麼想解除就沒那麼簡單了,殺了他可能也沒用。”
香克斯沒說話,身上的氣勢更加恐怖。
貝克曼說:“老大,現在的關鍵是,那小子出手的目的是什麼?不管是沖着誰來的,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為何在那種情況下出手。”
香克斯想了一會兒:“對了,我記得我不小心弄上來一隻小海豹是吧,叫他們把它撈上來,那幾條魚也撿回來養着,看看什麼情況吧。”
特拉法爾加羅依然昏迷不醒,雖然香克斯并非全力一擊,卻依然造成了内髒破裂出血,正在醫療室接受緊急救治。
此時此刻,
“潘蜜”被捆成個粽子,可憐巴巴的躺在地闆上,從喉嚨裡發出“嘤——”的嗚咽。
看見香克斯推門進來,手裡拿着超出“她”認識範疇的東西,還閃爍着火苗,“潘蜜”悲戚的長嘯一聲,叽裡咕噜的滾進了床底,力求離邪惡的人類遠點。
香克斯:“…………”
他嘴角抽了一下,顯然是想笑,可是剛勾起嘴角,又愁眉苦臉的歎一口氣。
走過去蹲在床邊,香克斯探頭探腦地往床底看,對視上黑暗中一雙大眼睛,他能清楚的看見那雙往常帶着嬌矜神氣的眸子裡隻剩下一片兵荒馬亂的驚恐,卻一點辦法沒有。他努力釋放着自己的善意,幹巴巴地解釋道:“那個啥,你現在沒毛了,還穿着濕衣服,我怕你把希希凍着,來給你點個爐子,别怕啊。”
“潘蜜”對他嗞了下牙齒。
“毛會長出來的,也會遊泳的,隻不過你得等等,等幾天行不?”
香克斯一邊說,一邊費勁的伸長胳膊想要把人夠出來,一陣痛感傳來,“嗷!”
飛快縮回右手,一圈牙印。
香克斯:“……”
香克斯離開,
五分鐘後,香克斯拎着一尾活魚再度蹲到床邊,一臉痛苦道:“這樣,魚給你,你出來吃怎麼樣?”
雖然手腳被牢牢捆住,卻依然沒耽誤“潘蜜”在地闆上拱來拱去的爬行,拿着魚成功把“人”勾了出來了一半,香克斯松了口氣,把魚丢到一邊,伸手拽着潘蜜身上的繩子往外一拖,這個動作顯然激怒了“潘蜜”,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她發出一串咕噜噜的聲音示威,最終給香克斯诠釋了什麼叫憤怒的吃貨————
她撲在地闆上,“啊嗚”一口,極其靈活地咬住了那條魚,活魚本來隻剩下喘氣的份,這一下子突然詐屍一般開始在她嘴邊瘋狂擺尾,一斤魚十斤力不是瞎說的,魚尾有力地連續扇了她好幾個耳光,可就這樣,“潘蜜”也不松開,還眼神兇狠的嚼了起來。
“我的天!”香克斯崩潰的去掰她的嘴,奈何一隻手抵不過對方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決心,“那是生的啊,你松嘴,求你松嘴!”
最後,香克斯用上霸氣,時隔四年再度用這一招把“潘蜜”放倒,搶出那尾被咬死窒息的死魚,躺在地闆上欲哭無淚,“這踏馬究竟都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