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端奶茶,艾斯捶腿,鷹眼削蘋果,索隆用小叉子紮着蘋果丁喂到潘蜜嘴裡,羅捏肩膀,以藏唱小曲。
“寶貝~來攻我吧——”衆帥哥齊聲撒嬌。
潘蜜春風得意地卧在貴妃椅上,美滋滋道,“别急别急,等我料理了那個紅毛………”
小涼風嗖嗖刮過腦門,一隻花蚊子踩着她的臉,飽餐一頓後蹬蹬翅膀,飛走。
潘蜜從奇幻斑斓的睡夢中清醒過來,抓抓額頭,睜開眼睛。
“…………”
她見鬼一般看着頭頂的蒙蒙亮的天空,傻眼。然而懷揣着一絲僥幸,她夾緊雙腿磨蹭了兩下,沒啥感覺,又聯系上小方腦袋做了最後的确認……
五分鐘後,荒島平地炸起一聲爆喝:“香克斯!我日你仙人闆闆!”
——————————
眺望了一下島心的方向,高聳而鬼影森森的枯木,怪異而纖瘦的矮灌木,看上去是個森林,而海平線那頭浮現了一道連綿模糊的輪廓。
潘蜜的果實能力讓她走到哪都餓不死,也沒有什麼地方能困住她,所以她沒必要去森林裡瞎轉悠,直接催長出一棵樹就能鑿了做獨木舟。
隻是剛往沙灘方向邁出兩步,就聽到了一陣枯枝踏斷的輕響。
有人。
潘蜜渾身戒備,屏息以待。
兩秒後,隻聽“簌簌”的幾聲,藤蔓如同炸開的網,與此同時,子彈呈一排穿過數層枝條,速度驟減嵌入植物的纖維組織。
一根茑蘿在地下飛快穿行,閃電般的破土,纏住攻擊者拖了出來。
對方哇啦哇啦大叫,伴随肉&體和沙土的摩擦聲出現在潘蜜眼前。
“……史密斯?”
被拖行的男人眯起眼睛打量她。
雖身為蜂鳥旅團的船匠兼狙擊手,史密斯卻是個要帥不要命的近視眼。眯起眼睛的動作從一開始被理解為不屑的蔑視,随着賞金漸漸升高,也提升到了暗含殺氣的死亡凝視。
然而熟悉他的都知道,這貨隻是想聚攏光線把人看得更清楚些。
“我是真沒認出來啊,姐,你怎麼……穿成這樣了?”被解放的史密斯屁颠屁颠跟上潘蜜。
“…………”
潘蜜如今的打扮跟以前比大不相同,抛開半長不短的頭發不提,她在雷德号上不是在攻略紅發,就是在攻略紅發的路上,那真是一刻都沒有消停的時候。她也想梳洗打扮,也想穿她招牌的素雅茶服輕紗白裙,可是畫好了妝去攆紅發,沒一會兒就出汗花了,精緻又脆弱的長裙子也不适合跑跳,被她收了起來,隻穿着寬松白色T恤和牛仔褲。
何況她毫無準備之下被抛棄到荒島上,身無分文,更别提換好看衣服了。
“不過,姐啊,你變化……挺大的啊。”史密斯把臉湊近看,小聲感慨。
潘蜜嫌棄的把那張臉推遠點,問: “就你那破眼神能看出什麼變化?”
史密斯撓撓頭,認真答道,“你看你跟我說的那幾句話,聲音特别洪亮,好像還長個子了……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不是說在新世界呆一年嗎?和四皇紅發談戀愛順利嗎?你……回來是準備嫁妝的?”
面對手下接二連三來自靈魂的拷問,潘蜜黑了臉:“我這邊出了點小意外,你先說說你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吧。”
——————————
“屍體被偷?”潘蜜嘴角抽了抽,“你妹妹已經走了三年了。”
後半句話為了顧及史密斯的心情她沒說出口:就算想趁熱來一發也不會考慮一個死了三年的啊。
史密斯也很氣憤,“他還偷了我們鎮子好多棺材呢,那片墳場都翻得可以種地了!”
潘蜜無語一會兒,又說:“好吧,既然碰上了就一起把這事兒解決了。你一路跟人過來,知道這是哪兒麼?”
“這是個荒廢的小島。”
“………”潘蜜一腳踹上他的屁股,怒目而視,“我瞎啊?!!我看不出這是個島嗎?我問這裡是什麼坐标什麼位置?!”
“西,西海,離我家圓釀島挺近!”史密斯捂着臀趕緊說道,生怕再挨上一下。
“…………”潘蜜又踹了他一腳,指着不遠處的輪廓道,“……前面就是紅土大陸你告訴我這是西海圓釀島附近?!!”
“姐……你脾氣怎麼這麼差了?”史密斯坐在地上悲戚的喊,“永恒指針确實不動了啊。 ”
“拿來!”潘蜜瞪他一眼,劈手奪過指針,轉了一圈,玻璃球裡的磁針果然沒有反應,“這島上應該還有别的活人,剛才感覺到了,我們往林子裡走,跟上!”
史密斯“哦”了一聲,然後亦步亦趨地跟在潘蜜後面嘟囔,“新世界果然可怕,偉大航路的磁場都影響激素分泌了。”
走着走着,前方出現了灰白色磚頭砌成的高牆和尖尖的屋頂。
“對了,我們得小心一點,這裡有阿飄。”史密斯突然說道。
然而說晚了。
一個半透明的鬼臉阿飄飛在兩人的頭頂,然後對着毫無經驗的潘蜜俯沖下來。
阿飄是靈體,輕松穿過呼嘯襲來的茑蘿,穿胸而過。
頓時,史無前例的挫敗感籠罩了潘蜜。
她身心崩潰的跪倒在地,低着頭,臉孔藏在陰影裡顫抖道:“我真是太失敗了,花了半年時間各種倒貼,紅發還是無動于衷……”
史密斯呆若木雞。
一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