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潘蜜天天查看好感度,每天零點幾的往上竄一點,倒是已經漲到了百分之十七了。
還是太慢了。
想想她養傷那幾天,香克斯每日投喂端水削水果蓋被子,就差幫她洗内褲了——都肯這麼照顧她,現在好感度居然才百分之十七嗎?
還是說,這家夥因為隻把她當作自己的船員,當做一個需要照顧的後輩新人,所以覺得對她好也是理所應當,肯這麼遷就自己完全是因為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潘蜜一向是個急性子,覺得自己要下點猛藥。
話說,女扮男裝劇本最大的看點是什麼?那絕對是女主為了男主受傷暈倒,男主在撕衣急救的時候突然直面女主的果體,視力與内心齊齊受到極大沖擊,然後兩個人順理成章的談戀愛啊!
潘蜜覺得鋪墊夠了,可以試着收網看看。
她也要玩一把美救英雄。
像她這樣的心機狗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刺激的劇情高潮?!!
…………
後來,潘蜜每次想到這件事都捶胸頓足,内心恨不得扇自己倆耳光,讓你手欠,紅發他媽的需要别人救嗎?
事情是這樣的:
潘蜜自從計劃要暴露身份,就一直在等待機會,但是這些日子以來,跑來挑戰四皇的海賊都太弱了。有的海賊團甚至她一個人就能把人家團滅,這種水平還不夠紅發看一眼的,根本沒辦法讓他陷入危險然後被她拯救嘛。
但是,機會終于來了。
雷德号在清早的迷霧中被團團圍住,面臨大軍壓境。
根據老資格的船員科普,對方是幾年前被紅發擊敗的競争對手,四皇候選人之一,實力很是強悍。
要不是紅發當年在危急關頭突然腦子開竅心開天籁,把霸王色霸氣激發到了極緻,搞不好輸的就是他們了。
很好,潘蜜暗暗激動,現在人家卷土重來,這些年肯定也長進不少,足夠紅發喝一壺的了。
雷德号上,
“對方馬上就要進入到我們的射程裡了,左滿舵,炮手就位,戰鬥人員做好準備!”貝克曼下達了大副命令,
“嘿嘿,老子上個月研究出來的超級加農榴彈炮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啊!”耶稣布推了個大家夥過來,盡管他已經手癢的摩拳擦掌,但他必須得先教好新人,“記住啊,先瞄甲闆,等快接舷時再打船帆——”
拉基路調整了一下護目鏡,雙手撐在船舷上,一臉期待,“我們上個月末收到了情報,芬多的船團從三白島離開後就直接進入到我們的勢力範圍…………”
紅發眼前一亮:“美酒之都?!”他扭過頭來高聲喊道:“喂,全員聽令,把主艦留下,千萬别給我擊沉了。”
炮手們用震耳欲聾的火炮聲回應了自家老大。
56發炮彈帶着黑色的軌迹像隕石雨一樣降落在敵方船隻上空,雖然大多數被對方的戰鬥人員攔了下來,然而有幾發正中船身。
消滅了兩艘。
“啧,真有錢啊,”耶稣布閉着一隻眼瞄準主艦桅杆,
另一位炮手笑着在炮筒裡裝上了下一發實心彈,“船多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彈不落空,怎麼打都能打到,多他娘的劃算。”
一枚炮彈射到了天上,然後擦過對方的帆布邊幾乎垂直的砸進海裡。
“…………”被拆台的炮手轉頭,“菲利,你小子到底在搞什麼?!”
潘蜜幸災樂禍的補了個刀:“船體摳圖大師”
然後炫耀似的調整了一下炮筒角度,這次飛出去的炮彈直接把對方一個水手撞飛。
潘蜜洋洋得意:“瞧瞧,”
耶稣布在震聾發聩的炮聲中吼:“臼炮打活人??笨蛋啊你!”
對方十二艘戰艦隻餘下八艘,雙方一邊互相開炮,一邊不停擊落即将落到自家船上的黑色炮彈,短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停止開炮,檢查船體!”
船距已經很近了,再開炮隻能是浪費火力,既然雙方都有接舷戰的意思,于是便齊齊停了手,隻等接下來的近身肉搏。
潘蜜閃進房間,從背包裡拿出了茜草、鐵鏽末和超薄安全套?制成的血包——保質期長,而且無毒無害。
她悄咪咪的把它揣進褲兜,若無其事的溜出來,打算随機應變。
雷德号與對方主艦在百米開外對峙。
紅發迎風站在船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好久不見啊芬多,我一直都挺懷念你的。話說你右眼在哪裡裝的啊?真不錯啊,簡直跟真的一樣。”語氣充滿好奇和贊歎。
站在紅發正對面的男人突然尴尬的扯扯帽子,眼神不安的往右邊瞄去。
“混蛋!你連老子長相都記不清了嗎?”一個帶黑色眼罩的男人在另一艘船上憤怒的跳腳,
“啊,芬多你的船怎麼跑那邊去了?”紅發恍然大悟的樣子,雷德号上頓時傳來一陣哄笑聲。
芬多氣得要死,臉都漲紅了。
“紅發,老子今天就讓你付出代價!”
潘蜜在這場大佬的混戰中放出無數觸手給敵方小兵使絆子,偶爾波及幾名友軍,得到一聲痛罵:“棕皮矮子你滾一邊去!”
潘蜜自知理虧,乖乖的滾了,足下發力,一躍踏上了瞭望台,看着躲在最外圍的四艘船,望洋興歎。
有敵人從下面靠近雷德号,
潘蜜順手往海裡扔了把蒺藜的種子,帶刺的枝條把潛水過來的海賊們穿個透心涼,
芬多海賊團裡多數都是年輕的新人,而紅發這邊的船員,幾乎都是跟自己同輩的。
實力跟經驗确實是成正比的,大約二十來分鐘,武力值還欠些火候的海賊們被毫不手軟的血洗掉,對方的人數很快銳減到原來的二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