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紅發的幹部這邊,幾乎挨個虐了潘蜜一輪。
比如:
潘蜜頂着疑似被太陽常年暴曬留下的棕皮和縱橫右臉的兩道疤,每天早早就起床開始往自己臉上抹防曬霜,晚上刷好了甲闆便和菲利一同回屋睡覺,等到夜深人靜時再偷偷爬起來去洗漱。
身為雷德号實習船員,不像幹部們擁有獨立浴室的特權,隻能在最底層的公用盥洗室洗澡。因此潘蜜不得不跟做賊一樣,大半夜去盥洗室挑個最裡面的隔間,豎起耳朵開着見聞色,把以往泡浴缸花費的兩個小時縮減為十分鐘,最後跟頂風作案的采花賊似的,辦完事就飛快系上束胸套上衣服,一邊拍爽膚水一邊溜回房間。
于是某天,洗得熱氣騰騰的潘蜜敷着小黃瓜面膜出來,迎面撞上了半夜去廁所的耶稣布。
“…………”
雖然首席狙擊王的眼神格外好使,但是半夜被來這麼一出撞鬼奇遇照樣吓得一哆嗦,半秒之内,從不離手的槍就頂上了潘蜜的腦門。
潘蜜喊:“自己人,别開槍!!”
大眼瞪小眼。
耶稣布一個槍托揮在了潘蜜的後腰上,怒道:“大半夜敷面膜,怎麼想你都不太正常吧?!”
潘蜜辯解:“我夢遊!!”
耶稣布拿槍杆戳她:“夢遊你怎麼還說話!?”
潘蜜說:“我變态!行了吧?變态也有追求變美的權利!!”
特麼的,她早晚得死在紅發船上,不是死于突發心髒病,就是死于被某些膽小鬼防衛過度。
潘蜜一邊揉着被槍杆戳疼的後腰,一邊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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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
某隻猴子又一次竄上了她的腦袋,吱吱叫喚着把她的頭發抓成了鳥窩,還蹬了她腦袋好幾腳,屢次被騎到頭上作威作福的潘蜜終于忍無可忍,一把将它扯下來,使勁朝天上一甩,猴子飛撲到離它最近的桅杆上,無比靈活地蕩了一圈,又撲回來,目标直奔潘蜜的頭頂。
很好,
潘密冷眼看着,右手開始催動能力,那隻猴子已經在半空中毫無借力點,腥紅的觸手蓄勢待發。
看在它是幹部的寵物的份上,饒它一命,就把它頭頂的毛薅成秃頭,再拴住尾巴釣半小時鲨魚吧。
她可沒工夫整天跟一隻猴子鬥智鬥勇。這回讓它吓破膽,再也不敢來招惹她。
“皮皮!”
當觸手以閃電般的速度沖向猴子的時候,一個身高快到三米的大塊頭飛快地
撲倒了她,毫無防備的潘蜜隻覺得被像被一大塊隕石砸中,幾乎内傷的吐血。
光頭熊貓眼壯漢爬起來,一把撈起受了驚吓的猴子,猴子的确被潘蜜那招群魔亂舞的觸手給驚到了,腦袋使勁往壯漢懷裡鑽,吱吱吱的尖聲叫喚。
“皮皮沒事了,”壯漢鐵漢柔情,一邊順毛一邊在猴子毛哄哄的腦袋上親了好幾口。
差點被壓成肉餅的潘蜜眼冒金星的爬起來:“我又沒想殺它,你要救你去撲你家猴子啊,撲我幹嘛?”
“皮皮那麼可愛,你怎麼可以傷害它?!”壯漢沖她嚷。
“它可愛個屁!你不知道這家夥有多招人煩!”
“皮皮那麼可愛,你怎麼可以傷害它?!”壯漢沖她嚷。
“我比它可愛多了,你不還照樣傷害我嗎?!!”
“皮皮那麼可愛,你怎麼可以傷害它?!”壯漢沖她嚷。
“…………老子還要幹活,懶得搭理你我。”
特麼的,她早晚得死在紅發船上,不是死于内耗,就是被這群家夥給活活氣死。
潘密躲在屋裡,捏了捏差點被壓成四川盆地的胸脯,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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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是那群不知道紅發從哪兒招來的船員們。
包括菲利,一個個精力充沛的跟個怪物一樣,因此雷德号上從來都很吵,大家吃個飯要打架,喝個酒要打架,睡覺前要打架,碰到同行砍同行,沒有敵襲揍同伴,打完對手就互相數傷疤,數着數着又能滾成一團打起來。
十分鐘前。他們成功黑吃黑了一個不知名的又沒啥眼力,居然把主意打到雷德号上的海賊團,紅發扣下了不少特産和美酒當作新人的“孝敬”,然後嚷嚷着要開宴會。
船艙裡一片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