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門就目标明确,徑直向松田箬葉她們那一桌走來。
全身的氣壓似乎低到了極緻,還留在餐廳的人無不側目而視。
随即,他似乎意識到了這樣太過引人注目,就将身上的殺氣壓了下來,但是一身氣勢卻依舊駭人無比。
其實作為一個頂尖的殺手,琴酒收斂自己氣息和氣場的能力哪怕不是登峰造極也可以算是出類拔萃。
而唯一讓他壓不住殺氣的理由,自然便是松田箬葉剛剛打來的那一通電話了。
什麼叫“我和雪莉被卷入命案”,什麼又叫“要監護人來接”。
他什麼時候成了未斷奶小孩的監護人了?
琴酒覺得自己确實有必要為組織清理那些屍位素餐的成員。
當然,他也沒有針對冰爵利口酒的意思,他隻是平等的,想除掉沒一個無法發揮作用的害蟲。
負責松田箬葉和宮野志保的那位女警幾乎被琴酒那還未完全收斂好的殺意壓得喘不過氣來
實在是難以想象,這樣的人居然會恐男,她暗自腹诽着。
最後出于職業操守,她叫住了直接想帶着兩個女孩離開的琴酒。
“這位先生……”她吸了口氣,暗自為自己打氣,她将琴酒叫住,“請問,您就是這位黑澤艾小姐的哥哥是嗎?”
是的,松田箬葉在黑衣組織的假名……叫黑澤艾。
由貝爾摩德傾情提供的假身份,成長經曆可查,檔案也毫無破綻,就沒有人看到這個身份會感到不滿意,除了琴酒。
琴酒轉過頭,看着那位女警,一字一頓,似乎想将她身邊的松田箬葉咬碎吞下。
“是的,我是黑澤艾的哥哥,黑澤陣。”
為什麼會不滿呢?
因為,這個身份在貝爾摩德惡趣味的操作下,成為琴酒名義上的妹妹,所以琴酒也就成為了松田箬葉的法定監護人。
還美名其曰,你們主要在霓虹活動,這樣也方便掩人耳目,方便你們計劃的進行。
她說這句話時,美目上揚,帶着實打實看好戲的意味。
以及,這就是為什麼,松田箬葉喜提琴酒通訊錄黑名單位置。
誰知道,這個誤打誤撞的操作還真的發揮了作用呢,雖然當事人琴酒估計也不是很願意就是了。
琴酒黑着臉在紙上一筆一劃寫下“黑澤陣”三個字,力透紙背。
那名女警檢查了一下相關文件,然後确認無誤後,點點頭,示意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感謝配合。”她感激地說了一聲,然後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對琴酒叮囑了一下,“您可以帶她們離開了。不過回去之後還是要注意一下孩子的心裡狀況,畢竟剛剛面對了這種事情……”
“是嗎?”琴酒冷笑了一聲,轉頭看着在一旁的兩人,“我回去,當然會好—好—注—意——”
“走吧。”他沒好氣地對着兩個人說道,然後額外又點了一下松田箬葉,“看看你惹出來的麻煩,等會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考慮着現在畢竟還不是在組織的地盤,琴酒忍了一下,沒有拿出他那把不離身的□□對着松田箬葉的腦袋。
“等等……”宮野志保似乎躊躇了一下,還是将心中的恐懼壓下,叫住了琴酒,“是我想來吃飯的,這件事情。”
話說出口,再繼續說下去,顯然就輕松了。
她說得越發流暢,好像将自己也說服了:“我隻是想出來看看,僅此而已。再說,不過是吃個法餐,我也是……”
見她似乎要把“代号成員”四個字說出口,松田箬葉眼疾手快将她拉在了身後。
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對琴酒說話依舊是原先的語氣:“有些事情不方便現在說,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命案而已……”
你犯下的命案,還少了?
琴酒顯然明白松田箬葉的言下之意。
他冷哼一聲,袖子一甩就轉身離開了。
而松田箬葉拉着宮野志保,跟在他的後面。
鄰到出門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回眸,一眼便看見了那個先前給她們帶蜂蜜水的青年。
他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視線,還在和他的兄長說些什麼。
諸伏景光……嗎?
雖然小七向來都不太靠譜,但是能引起它注意,甚至被稱其為白月光的存在,向來都不是泛泛之輩……要查一下嗎……
“喂,你還在發什麼呆啊。”宮野志保見她低頭鎖眉,似乎在思考什麼的樣子,将她叫住。
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對着面露擔憂的宮野志保笑了笑:“沒什麼,走吧。”
天已經完全黑了,她們的身影也徹底融入了夜色。
“他甚至不願意等一等,他直接就開着他拿保時捷走了,天可憐見的啊,這麼冷的天。他竟然忍心讓小哀在外面忍饑受凍,她還是個孩子啊。”
是的,某位本名大概是黑澤陣,酒名是琴酒的組織top killer,在發揮了自己監護人的身份之後将人撈出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