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四個貼身大丫頭一下子就走了倆兒,剩下的倆個還一個在帶新人,一個在挑男人,親生父母遠在金陵,貼身的丫頭又各奔東西,一時間倒讓華珂多了幾分輕松和安心。
接下來的日子,華珂仍舊保持早晚回空間遛狗,平時在外面和小堂妹一塊習字的生活節奏。
能給王大太太寫封家信都超出了原主的能力範疇,若不是華珂那手毛筆字也是真的拿不出手,指不定就穿幫了呢。
至于婚事在即,繡什麼嫁妝,學習什麼管家理事的本事……前者王大太太已經給親閨女置辦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就是嫁衣等物,這個也不需要華珂操心,王大太太那邊會在金陵挑最好的繡娘做出來,等上京主持女兒婚禮的時候再帶過來。而學習管家理事……王二太太最近管家的時候到是都将華珂帶在身邊了,但用她的話來說,一家有一家的規矩,嫁到榮國府後自有她嫡親姑媽那府裡的二太太親自教導,如今也不過是略作熟悉罷了。
王熙鳳早年曾跟着王大太太學過一些中饋之事,加上圍觀王二太太管家,到也讓華珂對管家之事有了些概念。見王二太太這般言語做為,華珂也隻做不知,全都由着她去。
這期間,王夫人還使喚賈琏來王家送過幾次東西。王二太太也識趣的将華珂帶在身邊,讓這對就差走婚事程序的未婚夫婦見上一面。
賈琏長了一對桃花眼,唇紅齒白的樣子太養眼了。要不是華珂心智堅定,反複提醒自己巧姐兒出痘時,賈琏在外書房與清俊小厮這樣那樣,說不定也會被他這副樣子晃花眼。
喜歡男的,喜歡女的都可以,但你不能都喜歡呀!
此時身邊差不多已經沒有太熟悉王熙鳳的人了,所以華珂待賈琏的态度也比往日冷淡疏遠了許多。賈琏隻以為面前的小姑娘是因為二人的婚約而羞窘不自在,還頗為自得的笑了兩聲。
華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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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初三,一直在塞外草原遛狗的華珂第一時間知道了禦駕起程回京的消息。華珂與賈琏的婚事就等着王子騰回來換庚帖了,這會兒提前知道了消息,還真讓華珂又生了幾分促狹心思。
她與賈琏的這門親事之所以能訂下來,除了王夫人,王子騰也在裡面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如果她悄悄的往榮國府遞個消息,說王子騰在這次親征時犯了當今的大忌,回京後就要處置,茲事體大,輕則削官流放,重則恐禍及九族…那賈家人會不會立時就撇清與王家的關系?會不會為了自保休了王夫人?
估摸禦駕會在臘月二十左右入京,現在才臘月初,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她看場鬧劇了。
而且…她也可以将這件事情當成試金石,試一試王大太太給她準備的那些陪嫁們。
思及此,華珂吃力的将幾十斤重的哈士奇抱給邊牧,随即便笑眯眯的離開了空間。
……
王熙鳳自小生活在京城,榮國府也是她家常去慣的地方,華珂通過王熙鳳留給她的記憶和隻有前八十回的原著利用這個時空沒用的即時通訊,借榮國府這塊寶地排了一出大戲。
王夫人并不知道親侄女幹了什麼狗屁倒竈的事,進了臘月後,她不光要忙阖家年節諸事,還要打點各處以及其他人家往來節禮和清點收支莊子上的各項收成。原本還有兒媳婦李纨幫忙,卻因為兒子沒了,兒媳婦再不好出面管家便隻能自己親身上陣。忙的頭暈轉向之際,就發現府裡的氣氛變了。
着心腹周瑞家的去打聽了一回,就聽說她那官運亨通的二哥壞事了,當即就吓得摔了手上的茶碗子。
賴嬷嬷之孫賴尚榮,賈政之妾室趙姨娘的父母,大太太邢氏之陪房王善寶家的,賈琏的小厮興兒,大老爺賈赦的心腹吳新登,二老爺賈政的心腹……總之越過王夫人的幾個陪房,賈家其他人的心腹那是有一個算一個的都被華珂安排的人‘暗示’到位了。
這些人知道了,他們的家人和主子自然也就都知道了。不過兩三天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個榮國府,甚至是走出了甯榮街。
因為流言一向都會避開當事人,所以王夫人一系以及王家這邊卻是一直被蒙在鼓裡的。
直到周瑞家的打聽到了消息,王夫人叫人套車一刻不停的回了王家,王二太太才知道出了什麼事。
流言這種東西,那是越傳越邪乎,傳到王夫人這裡的時候已經與華珂當初抛出去的有了非常懸殊的區别。等從王夫人嘴裡再傳回王家和王二太太耳中時,就又多了些她的個人理解。
‘當今遇到埋伏,王子騰陣前投敵,害朝.廷損兵折将,當今要誅了王子騰的九族祭旗!’
聽到已經面目全非的流言,華珂自己都吓了一跳。難不成這還是紅樓版的買一…送一?
哎呦喂,這麼熱情好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