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不敢相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身穿常波隊服的少年站在體育館門口的賽程表前,面露慘色。
“是呀,本來以為隻要不碰上A組的種子隊伍青葉城西,就不會一輪遊了,沒想到居然碰上那個忍者在的烏野。”另一個人也垂下了頭。
“诶,你們在說什麼?我們第一輪的對手不是那個沒落的豪強,飛不起的烏野嗎?怎麼你們都那麼害怕?”另一個拄着拐杖的隊友疑惑地問道。
“你開學前做手術去了,最近才出院所以才不知道吧,月刊排球上那個全國第一接應日向翔陽從東京轉學到了宮城的烏野。”常波的隊友好心解釋道。
“啊!那我們這次不是注定一輪遊了嗎?”受傷的隊友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做了個手術,現在還在恢複期,他拍了拍隊友的肩:“我還沒徹底恢複呢,比賽你們加油吧。”
“喂,你這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吧。”
“诶诶,别聊了,烏野的隊伍來了!”最開始說話的那名隊員扯了扯他倆的袖子,三個人同時向外面看去。
遠處黑壓壓的一片,那是身穿黑色隊服的烏野高校隊員們。走在最前面的三年級們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高二高一們跟在隊長身後形成一排,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卻極為嚇人。
“好恐怖的氣勢,前面那個小胡子真的不是留級生嗎?”
“那是西光台的東峰旭,初中的時候就很出名,後來進入烏野之後就沒有什麼好成績了。長得是有些成熟,據說他還有威脅外校女生,收不良生做小弟收人保護費的傳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東峰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類似的對話了,默默地低下了頭,兩眼流出面條般寬的淚水。一旁的菅原笑着拍了拍東峰的肩膀:“你都該習慣了吧!都已經被說好幾年了。”
“這怎麼可能習慣啊。”東峰情緒低落。
“那個二年級的是千鳥山的西谷吧,縣内初中綜合大賽的最佳自由人诶。以前烏野實力不行,但自由人實力卻一直在線,他應該算得上是縣内第一的自由人了吧。 ”
“這麼看烏野的儲備力量好像還不差呢。”
“那個是一年級吧,好高!快有一米九了吧。”
“應該是吧,但以前沒見過,可能初中的實力也不太行。”
“哈!我們阿月可是很強的!”山口原本走在月島身旁,聽到這句話瞬間變得氣憤起來,甚至還要沖上去和人家理論。
“閉嘴,山口。”月島伸手将人拽了回來。
“那個是忍者翔陽吧,看着好有氣勢。”
“旁邊的是北川第一的影山吧,據說他現在已經是正選了,太厲害了。”
“今年A組簡直是魔鬼賽區啊。”
“可是B組有那個白鳥澤!牛若也是全國三大主攻手,宮城真的太難了,居然隻有一個名額,這怎麼打啊。”
“反正我們學校也沒機會出線了,烏野他們現在已經進場準備了,他們第一場比賽的對手也太慘了。”
身穿常波隊服的池尻站在人群之中,聽着大家帶着同情的慶幸,慶幸遇上烏野的不是他們。
進入決賽的隊伍像是約定俗成一般,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那幾個強校。但總還是有一些盼望——希望能多打幾場比賽的奢望。
而他們同情常波的理由則是——在第一輪就碰上了擁有種子隊伍配置的烏野,注定一輪遊,就連他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池尻握緊垂在大腿旁的拳頭,剛剛烏野隊走過去的時候,他甚至不敢上前搭話——烏野的隊長澤村,他曾經并肩作戰的隊友。
在初中的最後一年,他們的成績也平平無奇,澤村比他更熱愛排球,所以堅定地選擇了曾經是宮城豪強,但已經沒落的烏野高中。而自己選擇了常波高中。
之後的兩年裡,烏野與常波,一個是沒落的豪強,一個是平平無奇的隊伍,最好的成績不過是烏野曾經進入過一次十六強。
現在,烏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将迎來自己的最後一次IH預選賽,今天之後,如果常波輸了,他也會因為即将到來的升學而就此引退。
但是——他不想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結束自己的排球生涯。
他也真心熱愛着排球啊。
“池尻,我們要進場了。”隊友提醒道。
“好。”
A組的一号場地之中,烏野隊伍已經開始熱身了。賽前烏養教練去提交這一局的首發站位,而常波因為成績不佳的原因,沒有一個專業的教練,隻有學校安排的監督老師。
雖然老師并不是專業的,但也很關心他們的成績,事先了解過對手的強大之後,老師明顯也有些緊張,賽前卻一直在安慰他們:“盡力打完這場比賽就好了。”
“是!”
而一旁的烏野,日向正在熱身,他早已習慣周圍人的注視,并不為所動。原地彈跳了幾下調整今天的狀态,隐約聽到周圍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