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你怎麼還帶了便當啊。”黑尾坐在研磨身旁,他們正乘坐新幹線前往宮城。
“啊,這是媽媽讓我帶給翔陽的。”研磨的母親對鄰居家堪稱天使轉世的模範孩子日向極為喜愛,當初日向決定獨自一人轉學回到宮城陪伴爺爺時,除了日向的父母,最擔心的就是孤爪夫人。
“阿姨還是一樣喜歡小不點啊。”黑尾有時會叫日向小不點,尤其是在他上了初三身高暴增之後。
但基本隻會在和研磨獨處時會這樣稱呼日向,對此黑尾表示:研磨,這可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哦。
“也有小黑的份。”研磨關上了遊戲機,看向外面飛馳的景象,金色的貓瞳之中隐約閃爍的興奮被黑尾捕捉。
“研磨,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黑尾突然說道。
“嗯?”研磨不解:“像什麼?”
“像遊戲玩家去攻略大boss。”黑尾一針見血,并且指了指研磨放在身前的便當:“你還給大Boss帶了血包。”
提到遊戲,研磨突然有了反應,但是對小黑的形容敬謝不敏:“你看錯了。”
“我才不會看錯呢,是你的表情告訴我的。”黑尾與研磨從小一起長大,他表情中的細微變化自己都能看得出來:“你現在很興奮哦。”
“沒有。”
“有。”
“沒有。”
“有。”
研磨沉默了許久,突然又道:“沒有。”
“有。”
……
這一次與前世不同,前世的音駒約了宮城的強校進行練習賽,順便答應了與烏野的比賽,但是這一世,他們是專程為了烏野而來。且黃金周的前幾天一直在本校訓練,養足精神後才前往宮城,在假期的最後一天與烏鴉們相見。
貓又監督與直井學教練在許多年前就來過烏野,那時候兩所學校因為監督的原因交流頻繁,烏野與音駒的排球隊隊員也會在練習賽時前往對方的學校。
直井學看着記憶之中陳舊的體育館,不禁生出一些近鄉情怯的情緒——這裡也承載了他的青春。
“8年沒見了,烏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直井學看到了在校外等待的闆凳區好友。
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烏養道:“是你變得太少吧。”
雖然兩人的對話内容劍拔弩張,但下一秒卻同時伸出了手,緊緊握住對方,對一旁笑容滿面的武田老師同時說道:“我們是萬年替補球員組!”
“一直以來從球場外觀察球場的樣子,看得都快要吐了。”烏養笑着說道。
“别人還不能理解我們為什麼打得那麼爛,一直被按在替補席。”直井突然說道。
“隻有替補才能明白替補的心情。”烏養默契接話。
這也是他們能成為好友的原因,兩個人的高中三年幾乎都在冷闆凳上度過,也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同病相憐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哦,系心嗎!你長得跟你爺爺一模一樣啊!”貓又教練突然喊道,臉上顯露着慈祥的笑容,像一隻餍足的老貓兒。
“好久不見。”烏養認真道:“貓又老師。”
“啊,我,我就是之前一直和您有聯系的那個武田。”武田老師連忙上前,這次的練習賽雖然是貓又教練主動邀請的,但這位是業内知名的大前輩,武田也十分尊敬。
“小老師,我們終于見面了。”貓又與他握手道:“希望能打一場精彩的比賽。”
“我也是這麼想的。”
“就算對手不是烏養老頭,”貓又監督笑着看向一旁的烏養:“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看着貓又監督背着手走進體育館的背影,烏養感覺血脈裡的一些基因就此覺醒了:“那個老頭!”
老貓與成鴉在互啄,小貓們與小烏鴉們也在因為初次見面而互相試探。
除了——
“研磨!”日向隔着老遠就看到了幼馴染的布丁頭,一邊蹦着一邊招手喊道:“研磨!我在這裡!”
雖然對方還在坡的下面,但日向已經迫不及待與研磨見面了。
“喂!你能不能不要像個跳蚤一樣跳來跳去。”
影山看着對面身穿紅色外套的音駒排球隊隊員,個子較矮的那個人自己也曾見過,那是日向初中時的二傳。
大約是二傳的相斥性作祟,在看到研磨的那一刻,影山心中燃起熊熊的火焰與勝負欲——今天,要和日向曾經的二傳比賽!
但一旁的日向一直太過興奮,幾乎影響到了他的情緒,影山扭頭對他喊道。